眾多楊家護院刀劍齊出,彷彿隻需要家主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衝上前將玄館門徒斬殺殆盡,一個不留。
事實上,眾多楊家護院的確瞧不上玄館,覺得玄館沒什麼底蘊,除了館主張玄之外全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草包。
前些天在茶武會上發生的事情,其實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楊守仁也不會隨便拿出來說,助長玄館威風。
「殺!」
張玄眼瞼微垂,口中隻崩出一個殺字。
湯有為帶著三名裴家護院直接動手,眨眼間便來到楊家護院陣營之中。
楊家豢養著幾位宗師境界的護院,實力並不弱,然而湯有為速度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然欺至身前,大驚失色,倉促發招。
結果不言而喻,湯有為像是殺小雞仔似的,解決掉幾位宗師護院便停了下來。
其餘楊家護院屬實太弱,他連動手的興趣也沒有。
於是乎,湯有為目光鎖定了楊守仁,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波動比幾個宗師護院更強,有點像是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了。
若真如此,這楊守仁倒挺會隱忍的。
當然,即使他突破到大宗師境界,對於今晚楊家的結局於事無補。
「張玄,你如此恣意妄為,無視規則,就不怕遭到武盟制裁?」
見楊家最強的幾個護院,眨眼間便全部死光,楊守仁又驚又怒。
「呵呵!」
張玄很想說一句武盟算個什麼東西,最終忍住了,化作冷笑。
終有一天,他會掀翻武盟這座大山,還龍國武林一片朗朗乾坤。
「鈴……」
就在湯有為準備出手斬殺楊守仁之際,張玄的手機鈴聲突兀響了起來。
張玄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稍有遲疑按下接聽鍵。
「張玄,我是楊玉瑤,你若敢動我爸一根頭髮,我發誓今生與你誓不兩立!」
聽筒裡傳出楊玉瑤如同冰碴子般的聲音。
「殺!」
張玄內心古井無波,再次下達了指令。
「瑤兒救我……」
楊守仁隻來得及喊出這麼一句話,便被湯有為一掌印在胸膛上,噴出大口鮮血摔了出去。
即便他突破到了大宗師,在擁有武魁境界的湯有為面前也顯得不堪一擊,毫無反抗之力,沒有撐住一招當場暴斃。
堂堂楊家家主,在雁城叱吒風雲幾十年,說沒就沒了。
「啊……張玄,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
聽筒裡再次傳出楊玉瑤聲音,不再冰冷與高高在上,而是充滿了凄厲與瘋狂。
張玄掛斷電話,隨手揣進兜裡。
「殺!」
史樂智熱血澎湃,也學著師父的語氣下達指令。
沒有了宗師武者的楊公館,不再具備威脅,玄館門徒喊殺聲震天,衝上前去對楊公館的護院大開殺戒。
滅掉楊公館,張玄湯有為等裴家護院帶人分頭行動,挨個點名,剿殺沒有向玄館臣服的所有雁城勢力。
張玄帶人順路來到了山河武館,準備弄死兩面三刀的申槐山。
「張……張館主,有什麼事您知會一聲便是,何需大晚上親自跑來山河武館?」
申槐山帶人迎出武館,見到張玄後,臉上堆滿了諂媚笑容。
「在茶武會上我說得很清楚,一周之內要麼歸順玄館,要麼滾出雁城。現在時限已過,申館主為何遲遲沒有表態,是在挑釁玄館嗎?」
張玄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冷淡。
「張館主,想必您也明白支撐起一家武館有多不容易,我大半輩子心血都在這裡,還望張館主高擡貴手,別為難我這麼一個艱難求存的人小物。」
申槐山連連拱手,看上去十分卑微。
「呵呵,既然選擇了對抗,那便別怪我心狠手辣。」
張玄冷笑,猶記得當初在武道協會辦事處,申槐山為了討好譚途那副小人嘴臉。
而且此人在雁城武林界名聲極臭,媚強淩弱,欺行霸市,這會兒卻裝起了可憐,屬實令人憎惡。
「張館主真就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別忘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兔子急了也咬人!」
申槐山見他如此強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陰沉下來。
「那你倒是咬我一個看看?」
話音剛落,張玄便閃身踢出一腳,踹向他胸膛。
申槐山在兩個月前與張玄交過手,本以為自己打不過,找個薄弱點突圍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當張玄出手的一瞬間,他便心頭駭然,明白自己想多了。
別說閃躲,申槐山甚至都來不及防護,便被踹中胸膛噴出一口血霧摔飛出去。
「師父!」
「館主!」
……
一眾山河武館門徒大驚失色,衝上前查看他傷勢。
「殺!」
張玄如同無情帝王,下達了剿殺山河武館的指令。
玄館門徒嗷嗷大叫著掩殺上去,爭搶立功機會,因為那會是月底考核的指標。
「我認輸,我投降了,選擇臣服於玄館!」
申槐山見此情形,連忙捂住胸口大叫投降。
「晚了!」
張玄心知此人兩面三刀,留之不得,用腳挑起一把落在地上的柳葉刀,接在手中一步步逼上前去。
「張館主,我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隻要留我性命,我便告知於你。」
申槐山徹底害怕了,想要保全小命。
「說!」
張玄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你得先答應,說出那個秘密之後,必須放我一馬。」
申槐山不見兔子不撒鷹。
張玄眼神漠然,緩緩舉起了手中柳葉刀。
「我說我說,協助沈京兵綁架你妹妹的人,並非是楊家暗門護院,而是朱家派出去的人。
朱俠睢想要挑起楊家與玄館之間的廝殺,坐山觀虎鬥。」
在生命受到威脅之際,申槐山毫不猶豫出賣了盟友,想要換取活命機會。
「說完了?」
張玄眼瞼低垂,無喜無悲。
看來楊家確實沒有參與此次針對自己家人的計劃,但無所謂,因為他今晚要做的是血洗雁城武林界,以雷霆之勢剿殺掉所有潛在對手。
楊守仁死得也不算冤!
「還有,朱家好像是花重金請到了一位武道強者,也是為了對付張館主。」
申槐山見他沒有絲毫反應,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再次吐出一個信息。
寒光閃過,好大一顆頭顱滾落在地。
「去朱家!」
張玄握著血淋淋的柳葉刀,轉身大步離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朱家請到一位多厲害的武道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