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章的攻擊節奏密集,似算準了徐達閃躲方向,一腳正正踹在他心窩上。
這一腳直接把徐達踹得岔了氣,摔在牆角,隻感覺渾身酸軟,提不起體內真氣。
然而白雷章的攻擊並未停止,手中長刀如同索命符,再次劈了過來。
「我認輸!」
徐達發現體內氣機潰散,根本躲不開這一刀,當機立斷喊出認輸兩個字,還下意識舉起雙手格擋。
噗!
長刀貼著徐達腦袋,像是切豆腐般插入他身後的牆壁之中。
「你還不錯,讓我熱了下身。」
白雷章很裝逼的扔下這麼一句,徑直轉身離去。
周圍的徐家武館門徒哪裡還敢叫囂,一個個如同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眼睜睜看著白雷章帶著靳風、尤勇兩人揚長而去。
「館主,你沒事吧?」
尿包臉教頭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徐達跟前詢問。
徐達仍舊驚魂未定,摸了摸腦袋,又在身上到處摸了摸,確認自己沒有受傷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好險!
剛才要是喊慢一點,可能腦袋已經被劈成兩瓣了。
「哎,剛才我大意了,沒有閃。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影響了狀態,要不然我隨便虐那小子。」
在眾門徒觀戰下輸了比鬥,徐達感覺面上無光,強行找了個理由想要挽回點尊嚴。
「玄館招攬到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恐怕很快就能在榮城立足。」
尿包臉教頭見他半邊腦袋被削成了平頭,著實有點滑稽,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頗為難受,連忙換了個話題。
「哼,你們懂個球,想讓那個張玄死的人有很多,他在榮城蹦躂不了幾天。」
徐達從地上爬了起來,面色陰沉,想著趕緊向義父彙報情況。
他大概知道,武道協會會長幹解宗與莫家都想要弄死張玄,在這種情況下,玄館向榮城發展隻會死得更快。
徐達沒有打電話,而是離開武館,坐車前往徐府。
話說徐真真奪得武林大會川省季軍後,得到不少家族元老認可,覺得她有很大的機會突破武魁境界,於是開了場家族會議,決定向她傾斜修鍊資源。
在家族會議上,徐光儒極力反對,為義子徐達爭取更多的好處。
然而家族元老認為徐達始終是認的義子,沒有血緣關係,自然更傾向於培養徐真真。
儘管徐真真是個女孩,卻是實實在在的徐家人。
家族子侄展現出了足夠的武道天賦與成就,有什麼理由不培養自己人,將資源給一個撿來的外人?
拗不過幾位族中元老,徐光儒隻得答應從義子徐達的修鍊資源中,分出一部分給侄女。
這天,徐真真接到家主電話,趕回了徐府。
她還在念書時便湊夠錢,在外面買了房子,很少回徐府住。
一走進主宅大廳,樓上便傳出乒乒乓乓的摔砸聲。
徐真真挑了挑眉,大為驚訝,循聲朝樓上走去。
來到徐江川卧室門外,見到三名傭人在門口戰戰兢兢,看上去嚇得不輕。
「逆子,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鬼樣子,是不是想氣死老子?」
緊接著,卧室裡傳出徐光儒痛心疾首的罵聲。
「我現在已經廢了,徹底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既然治不好,我為什麼不能換個活法?」
徐江川聲音更大,像是要把心中積壓的所有負面情緒全部發洩出來。
「打扮成不男不女的樣子,就是你口中的換個活法?」
徐光儒怒問。
「沒錯,我準備去做變性手術,以後當個女人也不錯。」
徐江川回答得極為果斷與肯定,顯然下定了決心。
啪!
旋即,房間裡響起清脆的耳光聲。
「孽子,隻要老子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你幹出有辱家門之事,勸你趁早打消那樣的念頭。」
徐光儒痛心疾首,沒想到兒子竟然想要變成女人,這要是傳出去,怕是會成為整個榮城的笑話,自己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徐真真走到門口,看見卧室裡面一片狼藉,地上遍布著大量女人衣物,大多比較性感,連丁字褲和胸衣都有。
除此之外還有摔碎的瓶瓶罐罐,應該是各種化妝品。
而徐江川身上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戴著黑長直假髮,臉上抹了粉底與唇膏。
顯然是徐光儒發現兒子的異常,憤怒之下摔了他買回來的女裝與化妝品,想要把他的奇葩行為糾正過來。
見此情形,徐真真唇角挑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目光冷漠,就是找不出一絲應該有的同情。
「難道下輩子當個活太監,就能給徐家臉上增光?
有本事,你倒是讓我重新做回男人啊?
廢掉我的張玄和潘巧韻那個賤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徐家有什麼臉面可言?」
徐江川捂著臉頰,用仇恨的目光看向父親嘶吼。
自從被潘巧韻踢到要害後,他便一直在努力配合治療,卻毫無起色。加上看著仇人逍遙自在,沒有遭到懲罰,他身心倍受煎熬,已經有點變態了。
「混賬,老子乾脆打死你得了。」
徐光儒氣得嘴唇顫抖,解開皮帶便要抽出來狠狠教訓這孽子一頓。
「家主使不得,小川隻是一時糊塗,應該好好開導,莫要激化了矛盾,那樣隻會讓仇者快親者痛。」
徐真真見狀閃身上前,抓住徐光儒揚起來的皮帶,沒讓他打下去。
「真真回來啦。」
徐光儒打了個招呼,稍微冷靜下來,痛心疾首道:「你看看這兔崽子像什麼話,竟然還想去變性,我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孽障來?」
「小川可能是受到太大的打擊,思想出了點問題,去找心理醫生糾正一下就好。」
徐真真努力憋著笑,出言寬慰。
「賤婢,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我變成現在這樣,你怕是每晚都在偷著樂吧?
就算老子無法傳宗接代,依然是徐家唯一的繼承人,絕不可能讓你染指。」
徐江川與這位堂姐之間的關係向來不怎麼樣,豈會不知道她是在貓哭耗子?
啪!
徐光儒剛壓下去的火氣,再次竄了出來,反手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把他打得重重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