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館外,三輛車牌上以『武』字開頭的豪車駛來,停靠在馬路邊上。
八名身穿武道協會制式夾克衫的男人,從前後兩輛豪中魚貫而出,身上散發出淩厲的氣機,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行人見狀,紛紛退避三舍,繞道而行。
卻見夾克衫左胸前綉有『武』字的男人們,下車後,在中間那輛勞斯萊斯車門外整齊站成兩排,看上去像是充當保鏢在警戒。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真正的大人物還在車上。
隨著勞斯萊斯司機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兩名身穿白色風衣長得一模一樣的長腿姐妹花,從車裡緩緩鑽出來。
這正是幹解宗收的雙胞胎徒弟,不僅身材高挑樣貌出眾,武道天賦還非常好,已然雙雙突破到大宗師境界,在川省武道協會中地位極高。
即便是副會長寇壽光,見到這對並蒂蓮姐妹花,永遠都是笑臉相迎。
並蒂蓮姐妹花神態高傲,似那孔雀般揚起下巴,看誰都像是在看垃圾,充滿不屑與冷漠。
靠伺候幹解宗那個醜八怪才換來今日成就,並蒂蓮姐妹花自然要將這種權力運用到極緻,否則這些年豈不是白受罪了?
所以,她們非常享受這種人人敬畏,高高在上的感覺。
並蒂蓮姐妹花動作一緻,站在馬路邊緩緩擡頭,看了眼玄館牌匾,旋即邁開大長腿,腳步生風,朝著玄館大門走去。
八位武道協會幹事緊隨兩女腳步,目空一切。
這會兒玄館外面,已有十幾個病人排隊,等候玄館開門營業。
「哼,武館行醫,不務正業,必須要整頓這股不良風氣。
把這些不開眼的東西,全都給我轟走!」
大雙見排在玄館外面的病人沒有避讓,頓時心生不悅,冷哼出聲,吩咐手下人做事。
「一群卑賤的爬蟲,見到兩位護法大人還不速速退開,是想要找死嗎?」
一位歪嘴幹事踏步上前,大聲喝斥。
「各位大人,我帶老伴在規定的等待線後面排隊,並未堵住門口。
我們年紀大了,行動不便,從外地趕來求醫,提前一個多小時才能排在前面,還望各位大人能體諒。」
微微有些駝背的老人,拉著老伴的手乞求。
放在平日裡,玄館幾乎都會讓求醫者進門,在診堂裡坐著等候。由於昨晚的行動,導緻玄館出現大量門徒受傷需要處理,隻能讓求醫者先在外面等等。
「老東西,少在這裡裝可憐,滾開!」
歪嘴幹事毫無憐憫之心,生怕兩位護院怪罪下來,擡手一撥,推出強大的氣勁,將兩個弱不禁風的老人掃飛出去。
排在後面的病人,有的摔倒在地,有的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見武道協會的人行事如此跋扈,一眾病人紛紛爬起身退開,敢怒不敢言。
兩個首當其衝的老人,摔在地上表情扭曲,發出痛苦呻吟。
「你們在幹什麼?」
黃鈞接受完包紮,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玄館大門正好見到歪嘴幹事掀翻排隊的病人,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喝斥。
這踏馬還是人嗎?
欺負老弱病殘,也隻有畜生能幹出這事!
「卑賤的東西,敢對我等大呼小叫,找死!」
歪嘴幹事根本沒有將玄館放在眼裡,毫不留情,說著又是一掌朝著黃鈞拍去。
黃鈞好歹邁入了大武師境界,卻是根本來不及反應,被一掌拍在胸膛上倒飛出去,摔進玄館,噴出大口鮮血。
「太君!」
平日裡與黃鈞關係比較要好的綠毛,昨晚也受了傷在等待救治,見狀飛快上前將好友從地上扶了起來。
待眾人還未搞清楚狀況,並蒂蓮姐妹花大搖大擺帶人進入了玄館。
「是你們打了我兄弟?」
見好友傷勢不輕,綠毛胸中怒火燃燒,咬牙瞪眼看向走進玄館的一行人質問。
「憑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也配質問兩位護法大人?」
歪嘴幹事說著,閃身上前,又是一腳將綠毛踢飛出去,絲毫沒有把玄館當回事。
「操你瑪的,敢跑到玄館來搞事,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一個頭上紮著繃帶的門徒脾氣比較暴躁,罵罵咧咧,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診堂裡的其他人見狀,紛紛站起身來,神色不善的盯著並蒂蓮姐妹花等人。
昨晚才血洗了整個雁城武林,正是玄館門徒鬥志昂揚的時候,心氣極高,豈容他人如此挑釁?
「呵,玄館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叫囂!
若非有公務在身,你們這群爬蟲連見到本姑娘的資格也沒有。
立刻讓張玄滾出來,隨我去武道協會接受審判,隻給你們兩分鐘時間,過時見不到人,我會踏平玄館,雞犬不留!」
小雙神情鄙夷,根本不拿正眼瞧人。
面對氣勢洶洶的玄館眾多門徒,她隻覺得可笑,這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保學,快去通知你師祖!」
李神手聞言臉色大變,這才看清楚幾位幹事夾克衫胸前綉著的『武』字,連忙讓徒弟去稟報師父。
這些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
久聞武道協會行事霸道,今天眾玄館門徒算是見識到了。
張玄本想著處理完雁城的事,再前往榮城與幹解宗攤牌,沒料到對方來得如此之快,看來是真想弄死自己。
得到彙報後,張玄叫上留在玄館休息的幾位裴家護院,來到前廳診堂。
「還差幾秒,算你來得及時,否則玄館今日將不復存在。
你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回武道協會總部接受審判,還是要我打斷你的手腳,再把你拎回去?」
大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旋即面帶譏誚之色的瞥向張玄。
「我看你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
張玄知曉幹解宗收的這對雙胞胎徒弟,還了解到兩姐妹是他的陪床丫頭,不禁心生嫌棄。
並蒂蓮姐妹花長得很漂亮,卻甘心同時侍奉一個身患侏儒症的醜八怪,肯定不是出於喜歡,而是貪慕金錢與權勢。
這樣的女人,與那蕭清菡是同類,為了往上爬毫無底線原則,肉體隻是她們獲取利益的籌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