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殘留的血腥味道匯聚成一滴血色小珠子。
這枚小珠子在夏流面前漂浮。
「這是什麼?」葉然看見這一幕,頓時愣住。
他心中一顫,這莫非是夏流特有的追蹤術?
「跟隨這枚珠子的指引,能夠找到綁架你女人的那幫匪徒了,這血珠,不是你青雲門弟子的血,而是那幫匪徒的血液。」
「看來他們的修為,倒也並不高,無法做到不留痕迹。」
李夭夭略有些鄙夷地說道。
「這種追蹤手段名為千裡追兇術,是周天大陸很常見的一種術法,隻要是能夠提取到目標的血液,毛髮,便能夠輕鬆追蹤。」
聽聞此話,夏流對李夭夭的神秘感又多了幾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的尋找到那群綁匪。
血珠猛然飛掠而出,夏流立即跟了上去。
葉然緊隨其後,他沒想到夏流竟然真有辦法追兇,這也太厲害了。
血珠一路出了七星鎮,朝著靈殿的方向趕去。
此刻,夏流以極快的速度追蹤,那葉然,竟然遠遠的跟在後面,這倒是讓夏流有些驚訝。
莫非葉家,也出了個人才?
「姐夫,你等等我啊……」葉然匆匆的喊道,他上氣不接下氣,夏流是築基七重的修為,而那葉然,現在隻有先天之境,還是剛剛踏入,因此自然是跟不上來。
夏流皺了皺眉頭,並未多說什麼,此刻那血珠,也已經放慢了速度,並且朝著不遠處一座大山深處飛去。
「跟上。」夏流喊了一聲,隨後便朝著那大山飛去。
與此同時,那座大山深處。
隻見幾個身穿灰衣的青年滿臉陰翳之色,其中一個身材魁梧之人,坐在火堆旁,眼中閃爍一道道冷厲之色。
「這次副殿主可是下了血本,咱們回去以後,怕是能得到重用!」
「最重要的是副殿主許諾給我們每人十枚築基丹!」
「還是極品築基丹,無副作用的!」
那幾個青年議論著,雖然是好事,但是在他們口中,這件事情卻不能讓他們興奮起來。
「六師兄,那兩個娘們還真好看,我真是憋不住了!」
「反正這一趟無比危險,搞不好我們都回不去了,不如讓我先爽一爽!」
「隻要爽夠本了,那我也就不怕了!」
一個猥瑣的男人站起來,直接朝著不遠處兩個被蒙上了眼睛的女子走去。
那兩個女子,正是韋秀秀和韋嬌嬌。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韋嬌嬌激動的喊道,「我丈夫是夏流,青雲門的夏流,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嗎?」
「動了我們,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韋嬌嬌的聲音,反而讓那個猥瑣男人更是興奮了。
「哈哈哈,老子就是知道你丈夫是夏流,所以才綁的你!」
「老子這輩子能玩夏流的女人,那不管怎樣都值得了。」
「小妞,來,讓小爺見識見識你的活兒!」
話音落下,那猥瑣男人就要上前,隻是蹲在火堆旁邊的魁梧男人冷哼一聲,投去一個犀利的目光。
「十一師弟,你忘了我們綁她們是給誰的?」
此話一出,那猥瑣男人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六師兄,咱們這一趟,恐怕兇多吉少,早享受也好啊。」那被稱為十一的猥瑣青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都是靈殿弟子。
這一次靠著顧天墨留下來的手段,直接潛入了七星鎮,等待了多日,本來打算綁架葉媚,沒想到最近葉媚一直都在青雲門山上。
正好今天韋家姐妹下山了,便選擇了綁架她們兩人。
「你們……你們真是大膽!綁架了我們,到時候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眼看自己沒有危險了,韋嬌嬌又破口大罵起來。
她性子很火爆,可不能忍。
「哼,先顧好你自己吧!等到了靈殿的地盤,你們隻會淪為玩物!」
「長得太漂亮,便是一種罪過!」
那六師兄冷冷的一哼,心中滿是鄙夷之色。
就在此刻,隻見一抹寒光襲來。
「不好,有人來了!」隻見六師兄臉色一變,這裡還是青雲門的地盤,一個不慎,滿盤皆輸,所以他們十分小心,絲毫不敢大意。
本來以為這一次行蹤十分隱秘,不可能有人跟蹤到。
但是現在看情況,他們似乎是失敗了。
「是誰!難道是青雲門的人?」眾人紛紛警惕起來,不遠處的樹林中,隻見一人緩緩走出。
那人一身玄袍,眼中帶著濃烈煞氣。
他僅僅是一步踏出,頓時便讓靈殿的這群弟子神色緊張。
「該死,是夏流!」
「王八蛋,他竟然追來了!」
「這不可能,我們的行蹤極為隱秘,根本不可能有人追到這裡來!」
靈殿的弟子們紛紛大吼道,他們雖然心中擔憂,但也對自己的隱匿之術很是自信!
他們這一次無比小心,就算是顧天墨來了,都不可能追蹤到他們的蹤跡。
為何夏流能輕鬆找到他們?
「果然在這裡啊。」夏流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殺意更是濃烈了,他已經看見了韋秀秀韋嬌嬌兩姐妹。
還好,他來的很及時。
雖然兩姐妹此刻臉色蒼白,但是卻並無大礙,韋秀秀見到夏流,頓時淚流滿面。
「夏流……對不起,我們拖累你了。」
見到韋秀秀流淚的模樣,夏流心中一軟,但同時他眼中的殺意更是恐怖了。
「夏流,你是怎麼追蹤到這裡來的!」
隻見那六師兄大吃一驚,他有些驚愕的看著夏流,心臟狂跳。
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白玉京中兇名赫赫的夏流!
那個滅掉了問天門,滅掉了葯殿,更是打敗了飛升者的可怕存在。
如今整個白玉京,都已經無人能夠阻止青雲門和夏流的崛起。
連靈殿的長老,副殿主都對付不了夏流,他們幾個區區靈殿的弟子,又如何能夠搞定夏流呢。
「你們,是哪一方勢力的人?」夏流深吸口氣。
殺人之前,他需要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你休想從我們口中知道消息,今日既然遇見了,那就殊死一搏!」
六師兄咬著牙強行說道,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瓶子。
「就算你是築基四重,那又如何?」
「誰還不是個築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