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血色的光影。
隻見那兩個靈殿的弟子,人頭跌落,身體僵直的倒了下去,鮮血如注,灑滿大地。
楚山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眼中滿是惶恐。
他親手殺了兩個師弟!
片刻之後,夏流身上金光散去,讓無數人都寄予厚望的楚山河,此刻竟然殺了自己的兩個同門!
「呵呵,同門相殘,你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緻!」
「明明你的師弟們都收手了,你卻不知道收著點,真是可笑,虧他們還叫你大師兄。」
夏流冷冷的嘲諷起來,「是你,害死了他們!」
安雲殿的眾人見狀,全都呆若木雞,隻有安若蘭眼神閃爍。
她現在更加厭惡楚山河了,這傢夥,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永遠都不會懂得別人的感受,他永遠都隻在乎自己!
即便是殺了兩個自己的師弟,也在所不惜!
明明算是一些修為,不算什麼大事,可是楚山河卻依舊不願意妥協。
這種人,太令人噁心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楚山河嘴角抽搐著,他感受到四周充滿了敵意和厭惡。
今日的事情,怕是不久後就要傳遍整個白玉京了。
身為靈殿大弟子,竟然殘害同門。
他一輩子都洗刷不掉這份恥辱!
此刻夏流身形如同鬼魅,出現楚山河面前。
「現在,還要我的傀儡嗎?還要我的靈劍嗎?」夏流輕蔑一聲道。
楚山河的臉色蒼白如紙,額前的冷汗滴落。
地上鮮血一片,觸目驚心。
他顫抖著身體,目光在夏流和安雲殿眾人之間遊移,一股恨意衝天而起。
隻見他怒吼著咆哮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師兄弟!」
「夏流,你才是罪魁禍首!」
楚山河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但他猙獰的表情讓人膽寒。
事已至此,他竟然還要污衊夏流!
隻見此刻,一陣可怕的殺意如同潮水般湧來,讓楚山河幾乎窒息。
他親手結束兩個師弟的生命,卻要睜眼說瞎話,嫁禍給夏流。
這倒是讓人始料未及。
鏘!
一聲劍鳴,夏流把玄階上品靈劍架在楚山河的脖子上,這一舉動讓安雲殿的眾人瞳孔緊縮。
那安老激動的走來。
「不要出手!」
「夏流,不得放肆!」
「他是靈殿的大弟子,也是我安雲殿的女婿,你不能殺他!」
安老激動的抓著夏流手臂,若是夏流這一劍殺了楚山河,那將會闖下滔天大禍!
夏流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隻有冰冷。
「他污衊我,你沒聽見嗎?」夏流冷漠道。
「是,楚山河就算是有萬般不對,你也不能殺他!」安老語氣不容置疑。
「楚山河的行為背刺了同門,但這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安老繼續說道,「楚山河畢竟是靈殿的驕傲,現在成了靈殿的恥辱。你讓他回去受罰不好嗎?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這番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地切割著楚山河的心。
靈殿有規矩,不得對同門出手,更別說殺同門了。
如今楚山河已經犯戒,回去有他好受的。
安雲殿的眾人中,安若蘭的眼神十分複雜。她很希望夏流能直接幹掉楚山河,但她也清楚,若是夏流真這麼幹了,恐怕今後會遭到靈殿瘋狂的報復。
所以夏流還是應該冷靜下來,畢竟現在的局面已經對很不錯了。
「夏流,你已經贏了這一戰,楚山河又是靈殿的大弟子,他的事情還是由靈殿高層來決定。」安若蘭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她對夏流勸說道。
夏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你們都勸我放人,那他若是抓到了我,現在用他的劍架在我的脖子上,你們該當如何?」
夏流這個問題,讓安雲殿眾人都是沉默下來。
如果是楚山河佔據上風,或許他們還真不敢說什麼。
畢竟夏流隻是世俗中的人,而楚山河是靈殿的人,兩人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安老老臉一變,他自然知道夏流的意思,但殺楚山河,就算是安雲殿都會被牽連。
「公道自在人心,楚山河的所作所為,必然還會接受懲罰,夏流小友,你何必著急呢?」安老無奈的笑道。
「夏流,算了吧。」
白莫愁也走來,雖然他很支持夏流,但楚山河的身份確實太敏感了。
「你別忘了,你是世俗中人,你最終還是要回去的。」
「若是把靈殿的得罪狠了,他們說不好也會跟你回去……」
「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白莫愁一針見血,白玉京的人實力普遍比世俗中的修武者更為強悍,夏流或許全然不懼,但是他身邊的人,可不是靈殿的對手。
聽到這話,夏流便冷靜下來。
隻見他轉身欲走,卻又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楚山河,「記住,今日之果,皆因你昔日之因。」
「以後沒事別來招惹小爺,不然下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給你了。」
夏流說完,便轉過身去。
楚山河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他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抓著地面。
他咬緊牙關,眼裡藏著無盡恨意。
此刻的他緊緊抓著短劍,彷彿想要抓住一絲生機。
然而他知道,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等回到靈殿,就算是他,也逃不過懲罰。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拼一把?
幹掉夏流,那他才能夠把一切嫁禍在夏流身上!!
隻要夏流死了,就算是靈殿,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絕望,更是有無數的戾氣生出,猛然間,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丹藥,直接吞下。
「夏流!你踏馬的別走!」
「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楚山河突然暴起,身上的力量瞬間變得無比澎湃。
安雲殿眾人都是一驚。
楚山河已經敗了,他還要幹什麼!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驚起來。
楚山河還要殺夏流?
這是真的不把夏流放在眼裡啊!
「武技,玄冥之怒!」楚山河口中暴喝,他雙眸閃爍出一道道深邃的寒芒。
頃刻間,他腳下的地面都開始凝結出一道冰霜。
「完了……這小子徹底瘋了。」
安老苦澀的說道,這下事情無法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