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瞧我這記性。」
聞言,張姐拍了一下腦袋,放下筷子,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鐵柱,你知道嗎,羅衝出獄了。」
「出獄了?」
江鐵柱眉頭一皺。
酒意瞬間醒了一半。
難不成……今天在醫館門口的,真的是羅沖?
「對。」張姐點頭,「我是昨天下午,看到他來醫院了,本來以為他找院長,但並沒有。」她面露凝重,「我就是想給你提個醒,這個羅沖啊,人比較陰險,他肯定記恨你,所以你要小心點。」
「行,謝謝張姐。」江鐵柱點頭感謝。
「行了啊,你小子。」張姐看了一眼,「都說了別這麼客氣,來喝酒。」
「你不能喝了。」江鐵柱搖頭,「這兒啤酒太上頭了,喝多的話,你會醉的。」
「哎,沒事,今晚家裡就我一個。」張姐擺手,「再說了姐姐喝醉了,你照顧我就行了,」
江鐵柱:「……」
這幾個意思。
這是在給他機會呢?
「再喝一點。」張姐吐著酒氣,抻著個懶腰,兇撐的很高,「這段時間,醫院實在太忙了,這好不容易能出來放鬆一下,這你也限制姐?」
「不是這意思。」江鐵柱搖頭。
「那就行了,快點來喝。」張姐舉起酒杯。
江鐵柱無語。
其實他能理解張姐。
其實在醫院工作,並非外界看起來那麼光鮮艷麗。
相反,太難了。
特別是他們這種學醫的畢業生,規培,實習,太煎熬了。
而且在醫院裡,真的見識到了很多奇葩。
胡攪蠻纏的人太多太多了
而張姐也是如此。
導醫台的工作並不好做。
事兒繁瑣,無趣。
一天下來,口舌冒煙,就這,很多人並不理解,相反他們覺得,你一個導醫不就是碰碰嘴皮子,說兩句話嗎?
所以聽到張姐這麼說,他也不好再勸了。
「來,張姐。」
江鐵柱跟對方碰了一下,接著開始喝。
一個小時過後,張姐已經趴在那兒了。
江鐵柱也感覺頭暈。
叫了代駕,他直接把張姐送到家裡。
「張姐,鑰匙呢。」門外,江鐵柱扶著對方,先敲門沒反應,他估計張姐說的沒錯。
家裡今晚就她一個了。
「鑰匙,在這兒呢。」張姐含糊的指著自己領口,那奪人眼球的兇。
「這……」
江鐵柱無語,這女人真喝多了,「張姐,你家開門的鑰匙。」
「在這兒。」張姐又指著自己褲兒的拉鏈,「這能開門。」
江鐵柱:「……」
他服了。
「張姐,那我就打開你的包找鑰匙了。」
他知道問也白問,乾脆打開對方的包,除了裡邊有一些大姨用的巾兒之外,還有化妝品之類的,手機和鑰匙也在裡邊。
「咦,這是什麼?」江鐵柱一懵,看到包裡有一張紙,瞥了一眼,隻看到上邊寫了幾個字兒,「離婚協議!」
「卧槽!」
江鐵柱面色一變,難不成張姐要離婚了?
不過他也沒擅自打開。
這不合適。
「來,慢點。」江鐵柱把張姐放到席夢思上。
「姐,你先把外套去了。」江鐵柱道。
「好。」
張姐含糊道。
江鐵柱幫著把外套取下,「來,可以了。」
「還有衣服呢。」張姐指著裡邊的打底,「這也去了。」
「啊這……」
江鐵柱無語,「姐,這就不用了。」
這要是取下來,就剩下了罩了,跟光著沒啥區別了。
「快點。」張姐道,「你要是不的話,我自己來了。」
說著她自己要解。
「行行行,我來。」江鐵柱無語,幫著把打底取了。
瞬間,溝極為顯赫!
車燈很亮!
他別過眼神,盡量不開,「好了,姐,快點睡吧。」仟韆仦哾
「鐵柱,你覺得……姐好看不?」張姐忽然拉住他的手。
「嗯,好看好看。」
江鐵柱無語。
這是不是女孩子都一樣,喝完之後就喜歡問別人,我好看不?
「你說慌!」
張姐搖頭,打了個酒嗝,「我既然好看,那為什麼我老公要那麼做,為什麼!」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張姐,你別這樣。」
江鐵柱有點不知所措,好傢夥,這一頓酒,把張姐搞成這樣了。
「姐,你別休息吧,等醒了之後,再說。」江鐵柱道。
他雖然沒看那離婚協議內容。
但估摸著應該是張姐的。
「鐵柱,你說為什麼。」張姐哭的很傷心,「我們自打結婚起來,我任勞任怨,我在外忙著工作,在家裡收拾做家務,可結果呢……」
她嗚嗚的哭著。
接著一把抱住了江鐵柱。
江鐵柱傻眼了。
感受著對方的身子不停的顫抖,他隻能拍拍對方肩膀,安慰,「姐,先睡覺吧。」
「鐵柱,姐不服,為什麼他就能那樣,而我要守規矩。」
張姐說話含糊不清,盯著他,「鐵柱,你想不想要姐?」
「啊?」
江鐵柱一懵。
「你想不想跟我睡覺?」張姐又問了一句。
「啊,這個……」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張姐直接把唇貼到了他的嘴上,
江鐵柱懵逼。
目瞪口呆。
感受著對方唇的熱情,喝了酒的他瞬間有一股火。
他真想直接把對方摁下去。
然後一頓輸出。
但他知道不行。
還是忍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沒離婚,再說了,他也一直把對方當姐姐看待。
「張姐!」
想到這兒,江鐵柱一把推開對方,「你喝多了。」
「原來……」
張姐眼淚嘩啦,「鐵柱,就連你也嫌棄我。」
「我……」
江鐵柱無語,「我不是嫌棄你,姐,自打第一次認識你,你給我的印象一直很好,但我們不能是這種關係。」
他扶住對方,「你快點睡覺,我給你倒點水。」
急忙起身來到衛生間。
江鐵柱長鬆一口氣。
洗了一把臉,這才瞬間清醒多了。
「幸虧剛才沒犯錯。」江鐵柱低聲道。
接著,他給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邊,然後又把垃圾桶放到跟前,以防對方晚上要吐。
等收拾好之後,他這才出了門。
「哎!」
樓下,江鐵柱擡頭看著張姐的房間,低聲道:「看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啊。」
平時,他每次看到張姐都是一副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