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很安靜。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點不勻了。
而夏禾則是紅著臉趴在那兒。
經過片刻煎熬之後,他終於鬆口氣,「好了夏禾。」
「哎,謝謝你哈。」聞言夏禾這才坐起來。
「行,那新的褲子,你應該可以穿吧?」江鐵柱笑了笑。
「嗯。」夏禾紅著臉點頭,「我可以的。」
「那我就先出去了哈。」江鐵柱把舊褲子蓋在對方腿上,他便走了出去,然後關上車門。
午後有點悶熱,但江鐵柱感覺比車內好多了。
媽的,剛才他差點手都不老實了。
夏禾那個樣子,讓他真的有點受不了。
「以後真不能隨便幫女人換褲子,這他娘的真遭罪呢。」
江鐵柱呢喃道,靠在車門上,拿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幾口。
砰砰砰!
片刻之後,夏禾在裡邊敲了敲車窗。
「好了?」江鐵柱拉開車門笑道。
「嗯,好了鐵柱。」夏禾點頭。
從車裡下來,她眨巴眨巴眸子,「鐵柱,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你對我,還有沅沅,對我們娘兩太多了,我都……」她搓搓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這樣,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夏禾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聞言,江鐵柱又看了看對方的胯,他心想,你這身上對男人都用得著。
不過也就是心裡這麼一想,他擺手,「行了夏禾你就別客氣了哈,都說了,咱們這也算是有緣,這好幾次都能碰上,那啥,你若是不忙的話,我想請你吃個飯?行嗎?」
「這個可以。」江鐵柱點頭,「你那菜夾饃不頂飽,你恐怕也沒吃飯吧?」
「對,我……我也沒吃呢。」夏禾點頭,「一般我們都是快四點,等店裡客人沒人的時候才吃呢。」
「那行,去吃飯吧。」江鐵柱笑了笑,指著車,「你坐前排?」
「行。」夏禾點頭。
坐上車之後,江鐵柱又問了一下沅沅在哪兒呢,一聽在姥姥家裡,他笑道:「要不……把孩子也帶出來吧?」
「這……合適嗎?」
夏禾搖頭,「算了鐵柱,我就想請你吃個飯,這孩子在,不停的搗亂,你飯肯定也吃不好。」
「哎,其實沒事。」江鐵柱擺手,他知道這孩子平時也沒吃好的。
「真沒事。」夏禾想了一下,「到時候給孩子帶一點就行哈。」
「那行。」江鐵柱也沒勉強。
他對市裡不是很熟悉,所以他聽夏禾的,跟著對方說的地兒,江鐵柱來到一處本地菜館。
找了大廳一個靠牆角的位置,點了菜之後,二人便吃了起來。
「鐵柱,這大廳有點吵,要不我換個包間吧。」夏禾看了看四周,「這好不容易請你吃個飯。」
「嗐,不用,別花那個錢。」江鐵柱擺手,「這還有包間費,沒必要。」
「噗,你倒是還真替我考慮呢。」夏禾笑了笑。
「有的時候,沒必要搞的這麼正式,在這大廳裡人多,吃飯也熱鬧哈。」江鐵柱咧嘴。
「行,那就聽你的。」夏禾點頭,「不過我想……」她猶豫了一下,眨巴眨巴眸子,沒說下去。
「你想啥?」江鐵柱納悶。
「我……其實想跟你喝點酒,但你這不是開車嗎。」夏禾有點不好意思。
「酒還是別喝了。」江鐵柱勸道:「你那傷還在呢。」
「我隻喝一點行不?」夏禾眨巴眸子,一臉可憐的看著他,「我就是突然想喝點,我感覺跟你在一起吃飯很開心。」
「那……那行吧,但別喝多,不過我隻能拿飲料,你看行嗎?」
「也可以。」
旋即夏禾要了啤酒,飯菜上桌之後,兩個人便聊天邊吃飯,氣氛倒是可以。
「沅沅的傷咋樣了?」江鐵柱給對方夾口菜。
「嗯,幸虧你那藥膏,已經好很多了。」夏禾點頭,拿起酒杯莞爾一笑,「鐵柱謝謝你。」
「哎,別客氣。」江鐵柱拿起飲料跟對方喝了一點。
「對了,那你現在從飯館辭職,你後邊打算幹什麼?」江鐵柱往椅子上一靠。」
「我啊……」夏禾眨巴漂亮的大眼睛,放下酒杯,單手放在桌上,她撐著下巴。
頓時那不小的胸脯湧在桌面上,「鐵柱,不瞞你說,其實我還沒想好呢。」
她嘆口氣,「我現在沒別的想法,就是想找個工作賺錢的時候,把沅沅照顧好,但現在工作都要求上一天班,我也沒辦法照顧孩子。」
「哦,也是。」江鐵柱點頭,忽然他盯著對方,眼睛猛地一亮,「夏禾,我想問你,你上次說你對一些藥材懂一點?」
「嗯?」夏禾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嗯的點頭,「是的,以前我幹過藥店的工作,多少懂點。」她倒了一點酒,「鐵柱,你問這幹啥?」
「那若是現在,一個鄉村有個工作,你願意幹嗎?」江鐵柱問道。
「鄉村?」夏禾一愣,眨巴眸子,「鐵柱,你是想說,你那兒有個工作?」
「對,是的。」
他乾脆坦然,「我也直接說了,我那兒啊,有個需要分揀藥材,然後做藥膏,就是給沅沅那藥膏,我得找人做前期藥材的準備,需要一個細心的人,我覺得你可以,另外沅沅你可以帶上,也能照顧,我那邊基本上幹大半天的活,很輕鬆,但因為你是城裡人,我們村條件差點,所以我先問問你。」
「這麼好啊。」夏禾聞言連連點頭,「鐵柱我願意,我很願意,正好以前我帶沅沅去了一趟鄉下,她總是跟我說,要去鄉下生活,正好你這是在鄉下。」
聞言江鐵柱一愣,倒是沒想到對方這麼乾脆答應,「夏禾,你不著急回答我,你可以回家想一下。」
「哎,不用想了。」夏禾搖頭,「鐵柱,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其實在城裡待得有點崩潰了,這城裡花銷大,而我呢,也沒啥本事,賺的錢也剛夠我和孩子勉強生活,另外我家那位,一兩個月不見,一見面他就找我要錢,我不給錢,他還打我打孩子,其實我早都想逃了。」
她咬著嘴唇,「我知道我這種想法,可能有點自私,我這麼做,把風險還轉移到了你身上,但這是我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