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陳平冷笑一聲,「大伯,我知道你這個人平時總喜歡跟人打賭,那要不我們賭一下,要是我真取消了你孫女的入學資格,那幾畝地給我,本金和利息一分不能少,責任你自己擔著。」
「那要是你取消不了呢?」
陳振峰沉聲道。
「本金,利息、田產,我都不要。」陳平道。
「好,那我跟你賭了。」陳振峰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但瞬間遭到了陳河的阻攔,「爸,你別打賭啊,你知道婷婷為了進這個學校,費了多大週摺啊,人家孩子都上了一周了,我們才把這事兒辦妥,要是婷婷真的沒了入學資格,那孩子就沒學可上了啊,再說了,陳平他……」
陳河餘光掃了一眼陳平,「他什麼本事,您心裡應該清楚的啊,能跟你打這個賭,那說明他肯定有信心的。」
「你他麼還真高看了他。」
陳振峰一把推開兒子,壓低聲音,「他也就是在醫藥、運輸行業可以,他又沒有孩子,跟教育怎麼能沾上邊,即便他真的有能力,但市裡那麼多的學校,我就不信他陳平偏偏能認識婷婷這個學校的人?」
「可是……」
陳河雖然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不放心,「爸,那萬一呢?」
「沒什麼萬一的。」陳振峰冷哼一聲,「若是我們贏了,那二十多萬,還有田產就不用給他了。」
說著他沖著陳平道,「我跟你賭。」
「很好。」
陳平冷笑一聲,他這才拿起電話撥通了黎總的電話。
今天在裝修公司,黎總跟他提過,自己妻子在學校任職,所在的學校正好是陳婷婷這個學校。
說有什麼教育方面的事兒,隻要陳平開口,他都可以辦到。
之前陳平對黎總說這事兒沒興趣,也沒多問,但從對方語氣之中能聽出來,黎總的妻子似乎在學校裡當領導。
「陳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很快,電話裡傳來黎總的恭敬討好聲。
「你之前說過你妻子在慈恩南湖區第四初中任職是不?」陳平走到一旁,問了一句。
「沒錯,陳先生,您有什麼吩咐,隻要您開口,不管安排什麼孩子入學,我這邊都可以。」
「我不安排入學,而是想取消一個孩子的入學資格。」陳平淡淡道,「你那邊能辦到不?」
「取消?」
黎總一怔,「沒問題,陳先生,您跟我說一下,我現在就讓我妻子去辦。」
幾分鐘後,陳平撂下電話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陳振峰冷哼一聲,「陳平,怎麼樣啊,是不是不太行啊。」
陳平看了一眼對方,微微搖頭一笑,「大伯,別著急啊,估計五分鐘之後就會有結果。」
「哼,別說五分鐘,我給你十分鐘,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孫女的入學資格給取消了。」
陳振峰冷哼一聲,他剛說完,叮鈴鈴的電話打了過來。
「爸,是第四初中的。」陳河看著電話一懵。
「接啊,愣著幹什麼。」陳振峰面色聞言一變,心裡隱隱有點不太妙的感覺,但他還是強撐著面色。
「哎。」
陳河趕緊摁了接通鍵,「喂,您好,我是陳婷婷的家長陳河,啊對……什麼……你說什麼?」
陳河的面色瞬間大變,懵在那兒,眼神有點獃滯。
「那邊說什麼?」看兒子神態不對勁兒,陳振峰沉聲道。
但兒子愣在那兒,宛若魔怔了一半,壓根不吭聲。
「你他麼快點說啊,到底怎麼說的。」陳振峰吼了一聲。
「爸,婷婷的入學資格……取消了。」陳河崩潰大哭,聲音顫抖,「婷婷沒學上了。」
「你說啥?」
陳振峰也差點沒站穩,直接栽倒,他愣在那兒面如死灰,他現在才明白,陳平這小子真的沒說假話。
這傢夥竟然連教育那邊都有人了啊。
他輸了。
不僅要正常賠付二十萬,還有利息、田產、還要承擔孫女婷婷沒學可上的責任。
想到這兒,他死的心都有了。
「大伯,你輸了啊。」陳平淡淡開口。
聞言,處於崩潰的陳振峰擡頭咬牙盯著陳平,他有點不甘心,蒼老褶皺的臉上滿是不甘,「陳平,不著急,我還沒輸呢,你等著。」
他當即讓兒子給這次辦入學的熟人打電話,想讓幫忙操作一番。
他覺得對方肯定沒問題。
但他失算了。
電話接通之後,電話那邊傳來男子的怒吼聲:「陳河,你他麼是不是有病啊,你說你什麼人不好惹,你惹那種大佬幹什麼啊,老子剛才他們也被學校那邊罵了一頓。」
「趙哥,什麼意思啊。」
陳河有點懵,「您也被罵了?」
「沒錯。」對方吼了一聲,有點氣急敗壞,「老子剛才接到學校那邊的電話,直接罵老子說我找死,惹大佬幹什麼。」
「這……」陳河徹底明白了,對方所說的大佬,應該說的是陳平啊。
他心裡崩潰,但依然還心裡抱有期待,「趙哥,這事兒我們知道錯了,您行行好,再給學校那邊說一下,這事兒是我們不對,您麻煩再幫忙把婷婷放到學校去吧。」
「放你馬幣!」
對方怒吼一聲,「老子告訴你,這事兒沒戲了,別說你孩子以後沒機會了,老子以後想安排別的孩子也沒戲了,校方直接把我拉黑名單了,你斷了老子財路,你他麼要賠償老子的損失,不給五十萬,老子殺了你全家。」
「趙哥,這事兒……」陳河還想解釋兩句,對方直接打斷,「給你一個月時間,不賠償五十萬,我他麼弄你們!」
啪!
對方直接掛了。
整個房子陷入了沉默。
陳振峰父子情緒崩潰,宛若死狗。
「大伯,簽字吧。」陳平丟了一個合同,「這是田產的合同,先簽這個,剩下的二十萬加上利息,一個月之內還就行了。」
「陳平,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陳振峰紅著眼圈,「你這是要了我老頭子的命啊。」
聞言,陳平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他沉聲道:「我要真要你的命,去年我傻病好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之所以沒弄死你,是因為我不想跟你一樣,當他麼畜生,而且剛才打賭可是你點頭答應的,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不簽,那麼今天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