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陳平假裝迷糊,「跟我們一樣的藥膏?」
「對的,跟我們一樣的,包裝雖然不一,但裡邊的藥物配表還有很多工藝都一樣的。」
對方急忙道。
「怎麼會這樣。」
陳平假裝生氣,啪的拍了一把桌子,「給我去查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是,我這就去查。」
對方嚇得聲音哆嗦,撂下電話急忙去調查去了。
「陳平,你可以啊,料事如神!」
等陳平放下電話之後,程潭俏臉驚訝。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扶桑那邊會用你的藥膏配方。」
「很簡單。」
陳平道:「因為能打敗我的,隻有我自己,別人的藥膏想跟我競爭,贏不了一點,扶桑那邊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剛開辦藥廠,先挖我們的合作夥伴,因為他們沒別的辦法。」
「而現在,陳彬偷了我們的配方交給扶桑人,這對扶桑人而言,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們肯定會這麼做的,用我的配方擊敗我。」
「有道理。」
程潭若有所思的點頭,「陳平,那接下來怎麼辦啊?」
「現在啊……」陳平靠在沙發上,「該做我們的事兒了。」
「做什麼?」
程潭納悶。
叮鈴鈴。
就在這時,門衛的電話打了過來。
「怎麼了?」
程潭摁通了電話,下一刻,她俏臉微微詫異,「你說什麼?」
放下電話之後,程潭沖著他道:「陳平,剛才門衛那邊說有個女人找你。」
「誰啊?」
陳平冷漠道。
「慈恩陳彬的妻子。」
「?」
陳平一怔。
想了一下,有點好笑道:「我倒是沒想到她會來,這個女人我之前見過,人還不錯,許是這次給她丈夫說情來了。」
「那、要見嗎?」
程潭徵詢道。
「見唄,我倒想看看她怎麼說。」
「陳總。」
五分鐘後,陳彬妻子快步走進來,看到辦公室裡的陳平,急忙上前激動道。
「嫂子,你怎麼來了?」
陳平故作納悶。
眼前的女人,年紀比他大數歲。
喊一聲嫂子,不為過。
「陳總,我……」女人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潭,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沒事,有什麼事兒你說。」
陳平指著程潭,「你應該見過她,建鄴藥廠這邊負責人,信得過的。」
「我……」
女人點點頭表示認識,但還是沖著陳平道:「陳總,我能不能單獨跟您說幾句?」
「那我先出去。」
程潭沖著陳平道,轉身走了出去。
嘭。
門關上。
「嫂子,先坐下吧。」
陳平道,「喝口水,慢慢說。」
女人搖頭,確認辦公室裡沒人之後,她這才走到陳平跟前,噗通一聲直接跪在陳平跟前。
「嫂子,你這是幹啥啊。」
陳平欲要扶起。
「陳總,我要給你賠禮道歉。」
女人道,「我丈夫做了對不起您的事兒。」
「哦?」
陳平故作驚訝,「陳彬做了對不起的事兒?」
「是、是……」
她點點頭,「陳彬一時鬼迷心竅,接受了扶桑那邊的好處,一直坑你。」
「具體說說。」
陳平沉聲道。
女人嘴巴張了張。
話到嘴邊,但又說不出來。
她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
幾乎句句是對陳平的打擊!
「嫂子,你跑來不會就隻是說這幾句話,然後讓我再猜吧?」
「不,不是的。」
女人急忙搖頭,「陳總,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跟您說,因為我丈夫做的事兒真的是牲畜不如!」
「說吧。」
陳平平靜道,「你既然跑過來跟我坦白,那我得知道是什麼事兒。」
「好,我說。」
女人猶豫良久,選擇開口,「陳總,有兩件事兒,其一,前段時間扶桑開辦藥廠,我丈夫陳彬這邊不作為,假裝每天認真工作,但實際上每天都消磨怠工。」
「這事兒,我知道。」
陳平道。
「您知道?」
女人詫異。
「嗯。」
陳平點頭,「別忘了,我是老闆,這個藥廠是我創辦的,所以工作頻率和節奏,甚至包括慈恩其他藥廠的老闆和人品我都清楚,在扶桑挖牆角的時候,陳彬說是找其他的合作商一直沒成功,我就猜到了他這是在糊弄呢。」
唰唰。
女人面色一變。
她心想自己之前還是小看了這個平時當甩手掌櫃的陳平。
雖然看起來對藥廠的事兒不聞不問。
放權讓丈夫陳彬管理。
可是……這陳平可是對所有的事兒了如指掌。
她現在似乎有點慶幸自己早點來了。
「說第二件事兒。」
陳平道。
「其二,就是……」女人回過神來,「陳總,陳彬犯下了滔天大錯,他趁著您不在,偷了您保險箱裡的配方,交給了扶桑人。」
「哦,原來是陳彬做的啊。」
陳平故作驚訝。
「什麼意思?您知道有人偷了您的配方?」
女人一怔。
陳平不語,隻是拿起手機打開一共新聞,「你看看。」
「這……」
當女人看到在前幾天剛推送過來的醫藥新聞上顯示。
扶桑在慈恩那邊已經投產了藥膏。
竟然跟陳平的藥膏配方幾乎一樣。
「陳總,這……扶桑怎麼會這麼快啊?」
女人崩潰。
她原本還想著早點來告知陳平,好讓陳平有應對法子。
讓自己的丈夫的罪孽能減輕一點。
說不定一向極為重情義和仗義的陳平,會網開一面,放了陳彬一馬。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他這是在癡人說夢!
丈夫這是在作死了啊。
「已經遲了,遲了……」
女人呢喃道。
然後看向陳平,「陳總,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應該早點告訴您這事兒的,說不定還能有挽回之地,我沒想到會這麼快,扶桑動作太快了。」
說著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陳總,我給您賠罪道歉。」
「嫂子,起來吧。」
陳平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再說了,你能來,我挺意外的,也挺高興的。」
「為什麼?」
女人哽咽發問。
「因為這至少說明,我陳平的眼光還沒查到離譜,陳彬不是東西,但好歹他妻子算是明事理。」
他走到陽台,「嫂子,你覺得我對陳彬如何?」
「那……那自不必說,那是很好的。」
妻子抹了一把眼淚,「當初您把陳彬招進來,福利待遇,薪資那些都沒得說,可以說是在慈恩的醫藥行業是最高的,而且您把慈恩藥廠的管理權下放給陳彬,也從不幹涉,讓他自己發揮。」
「另外對陳彬也極好,這也是為啥陳彬做了這件錯事之後,我一直夜不能寐,良心難安,所以才跑來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