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一陣無語,他清楚石秀說的意思,這是在向他暗示可以那個。
「嬸兒,我說了真不用客氣,我也不用你做什麼事兒,不過……」
陳平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
「傻蛋,不過什麼?」石秀有點著急問。
「我想問你一件事兒,你得跟我說實話。」
「沒問題。」
石秀重重點頭,陳平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現在掏心掏肺。
「你還記得你在去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跟陳原在山腳下見面那事兒不?」
陳平問道。
「傻蛋,你……」石秀一怔,她現在最不想提的人便是陳原,最不願提及的事兒便是跟陳原兩個人苟且的事兒,「你怎麼問這個?」
「嗯,我得了解一些事兒。」陳平如實道:「但你放心,我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想故意的。」
石秀點點頭,陳平的人品她是知道的,她想了一下,嘆口氣,「傻蛋,不瞞你說,我之前跟陳原見面次數挺多的,山腳下也有過好幾次,所以我不大清楚你說的是……」
「首次在山腳下。」
陳平道。
石秀沉默了一下,然後身子靠在沙發上,似乎在想去年的事兒,「那次我有點印象,當時我跟陳原想體驗在山腳的野外那個,本來約好是六點半,但那天是下午的六點多快七點,我趁著你乾坤叔去村委會,我就去見陳原了。」
陳平不語,隻是在心裡嘀咕,石秀跟陳原說的時間那些差不多能對上。
「那次,你都沒發現陳原有什麼不對勁?」
陳平問道。
「唔……」石秀想了一下,「不對勁兒……好像……」她面色微微一變,直接坐起來,「傻蛋,那次他確實有點不對勁兒。」
「具體說說。」
陳平引導。
「就是他那次好像心神不寧,感覺受到了什麼刺激,就連那方面都有點差勁了,而且他那次一直在跟我說,早點結束,然後快點離開這兒,我當時還納悶問他為啥?他說……」
「說什麼。」
陳平問道。
「他說有鬼,這兒太可怕了。」
石秀道:「當時我還笑話他有個屁的鬼,怎麼突然膽子這麼小,都能在村外邊跟我做那事兒,當時我以為他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所以後來我們又換了幾個山腳下做那事兒,然後我發現……他不行了。」
陳平點點頭。
石秀這麼一說,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看來那次陳原確實是碰到了佛手,而且還是跳動的,「嬸子,你明天能帶我去你們當時的具體位置不?」
「這倒是可以。」石秀很乾脆的答應,但同時有點納悶,「傻蛋,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兒?」
石秀納悶。
「沒事嬸子。」
陳平沒打算跟對方說實話,要不然會嚇到對方,他起身道:「行了,我送你回去。」
「傻蛋,不用。」
石秀起身,「我一個人可以。」
「沒事,走吧。」
陳平不放心大晚上的讓對方一個人走,不過為了避免村裡人看到說閑話,他跟林桂花一起送石秀回到家裡。
回來的路上,他先給林桂花說了今晚跟陳原的事兒,然後他給嚴輝打了個電話讓先放了陳原。
「陳先生,確定要放那傢夥?」
嚴輝提醒道,「這個陳原一向心術不正,若是現在放了,指不定他會暗地裡找你報仇,要不然我讓人……」
「不用了。」
陳平不同意,他不想讓嚴輝沾手這事兒,「放了他吧,再說了,他就是想報仇,就憑他的本事還不夠資格,沒必要因為這點事兒,惹上麻煩,再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好,陳先生。」
嚴輝點頭。
撂下電話,林桂花也有點擔心,「傻蛋,我覺得嚴輝說的沒錯,這個陳原我們去年都打過交道,那傢夥有點陰險,而且坐了一年多的,按理而言這出來就老實了,可是你看現在他直接找石秀麻煩,我擔心他到時候又找你麻煩。」
「嫂子,沒事。」
陳平笑了笑,「他翻不起什麼浪的,再說了,他若是再敢招惹我一次,那麼便是他的死期。」
……
而此時。
陳原從賭場房間裡被放了出來,他坐上車急忙開車跑回縣城。
同時他在車裡咒罵:「媽的陳平,你讓老子現在身無分文,還差點弄斷了老子的兩條胳膊,這筆賬,我跟你沒完,到時候我一定要報仇,我弄死你。」
嘎吱。
突然他一個剎停。
他面色驚變的擦了擦眼睛,看著車外。
沒看錯。
隻見在車前的路上,出現了數十條的蛇。
陳原面色大變,「媽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蛇?」
他後背一陣發涼。
在他們這兒,蛇是一種通靈的動物,在路上憑空出現這麼多,他覺得沒什麼好事兒。
更讓他恐懼的是,隻見路中心,一條蛇緩緩的擡起了蛇頭,蛇眼與他對視。
他能明顯感受到這條蛇的眼神之中帶著寒氣,而同時這些蛇緩緩的靠攏了過來。
陳原嚇得一個哆嗦,他摁下車窗吼了一聲,「走開。」
但視若無睹的蛇群依然靠近。
陳原一咬牙,一個油門深踩,直接碾了過去。
他一邊開著一邊回頭看向後視鏡那些被碾壓的蛇,咬了咬牙哈哈大笑,「媽的,陳平那個狗東西欺負老子也就算了,你們這群噁心骯髒的蛇也想欺負老子,去你麼的,老子還能讓你們這群蛇給欺負了?」
囂張完之後,他忽然察覺前方有點不對勁兒,定睛一看,他面色驟然大變,「卧槽……」
隻見車前又出現了一群蛇,更詭異的是,路中間依然是那條盤踞而起的蛇,蛇眼充滿了寒氣。
跟剛才那條蛇一模一樣。
陳原瞬間後背被汗水侵染,他不敢再碾壓了,而是猛打方向盤,車子直接沖向了路邊,而路邊正好是十幾米深的壕溝。
「啊!」
陳原慘叫!
……
次日一早,陳平剛起來洗漱,嚴輝的電話打了過來,「陳先生,陳原出事了。」
「嗯?」
陳平一怔,把嘴裡的牙膏泡沫吐乾淨,「怎麼回事?」
「昨晚上,陳原開的車子掉進了壕溝裡。」嚴輝解釋道,「人沒死,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但基本上後半輩子癱瘓在床了。」
陳平皺眉,那條壕溝他是知道的,昨晚上他去賭場的時候經過了那兒,但他有點好奇怎麼會掉進壕溝?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倒是嚴輝道:「陳先生,聽說昨晚路上一群蛇擋住了陳原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