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陳平面色一變,自打趙嘉倪前幾天過來,說了詭異的指紋之後。
這幾天陳平其實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最終沒什麼進展。
「嗯,傻蛋,我想我應該知道的。」
林桂花道,「要不然你先回來?」
「行。」
陳平想了一下,這兒距離村藥廠不算太遠,當即他掉頭。
「嫂子。」
二十分鐘後,陳平匆匆進了辦公室,林桂花正在跟員工討論工作呢。
「嗯,就按照我們剛才說的去辦。」
林桂花叮囑完手下之後,等手下出了辦公室之後,林桂花這才指著沙發,「先坐唄。」
「嫂子,你快點說,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平有點著急。
林桂花有點不喜,白了一眼,「我說傻蛋,平時討論藥廠的工作都沒見你這麼著急,怎麼著啊,一提到這事兒,你看你急的都冒火了。」
「嫂子。」
陳平沒心思跟對方開玩笑,綳著一張臉,「快點說啊。」
「德性。」
林桂花撇嘴,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還從未見過你小子對我的事兒這麼上心。」
不過嘴上埋怨,但她還是從抽屜裡拿出指紋檢測單,「傻蛋,你有沒有覺得這指紋像什麼東西?」
陳平看了一眼指紋檢測單,「嫂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啊,快點說唄。」
雖說現在這指紋不是人的指紋,也證明不是嚴琳的,但陳平還是想從這指紋之中看能不能發現跟嚴琳相關的聯繫。
畢竟在他身邊的人之中,嚴琳是一直給他送野山參的那個人。
包括嚴琳的死,也都是去山裡給他搞野山參出事的。
「我這兩天一直在看這個指紋。」林桂花饒有介是的道:「我忽然發現這個指紋有點像蛇。」
「啊?」
陳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嫂子,你說啥玩意兒?蛇?」
「對昂。」
林桂花提出自己的解釋,「傻蛋,你好好想想,當初你還是窮光蛋的時候,我們去給穿山甲採摘蜂蜜,然後碰到了蛇是不?」
「嗯。」
陳平點頭,很早之前確實有這回事兒,「不過嫂子,這跟蛇也沒關係啊。」
「不是,你聽我說啊。」
林桂花道,「當時我們不是躲在河裡,後來那蛇沒有攻擊我們,然後上岸的時候……」
她指著紋路,「當時我在岸邊的淤泥那兒也看到過這種、」
陳平沉默了。
若是其他的動物,他死活不信,畢竟動物便是再通靈性,也不會給他把野山參送過來的。
但蛇就不一樣,當初他目睹石秀跟男人在外偷吃,被蛇咬了一口之後。
那條蛇可是說過話的,「陳平,我們又見面了。」
這麼一想,陳平還真有可能覺得是蛇做得。
「傻蛋,你再好好想想。」
林桂花很想讓陳平同意她的觀點。
陳平不語,隻是坐在沙發上,盯著眼前的檢測單,他一直在回想那幾次跟蛇有過接觸的一幕幕。
叮鈴鈴。
就在這時,蘇茜的電話打了過來,「陳平,你回來一趟。」
「咋了。」電話打破了沉默,陳平有點納悶。
「那個……」蘇茜似乎很著急,情緒有點激動,「你快點回來,好像有誰往院子裡放了野山參。」
「啥?」
陳平面色一變,等他趕到家裡,果然看到院子裡放了一株野山參。
論個頭和質量,跟上次比差不多。
陳平有點懵了,若是上次有人給他送野山參,還讓他能盡量壓制心中的震撼。
那麼這次,他整個人都有點不淡定了。
同樣的,這次依然沒有看到人影,村裡人也沒看到,甚至門口安裝的監控都沒看到。
而蘇茜也隻是從鄉上的駕校回來,剛進廚房準備做點飯菜,結果看到了地上的野山參。
陳平並未著急動野山參,而是打電話給趙嘉倪說了這個事兒。
「行,陳平,你等我一下,不過千萬別動野山參啊。」趙嘉倪在電話裡叮囑道。
一個多小時後,趙嘉倪從慈恩回來,不過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了幾個檢測人員,另外還帶了個檢測儀。
專門用來提取指紋,並未具有分析功能的。
這玩意兒雖然相比專業的儀器,誤差性有點大,但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畢竟出結果快。
「陳平,檢測結果出來了。」
一個小時後,趙嘉倪遞給檢測單,「跟上次的結果一樣。」
「你確定?」
陳平看了一眼檢測單,雖然跟上次的結果確實差不多,但他質疑這儀器的準確性。
「嗯,我肯定。」
趙嘉倪指著儀器,「雖然這東西的準確性大打折扣,但我們拿了上次的結果做了對比,九十七的吻合度,基本上可以確定。」
陳平沉默了。
有點無語。
若真是按林桂花所說,這是蛇的紋路,那麼這兩次都是蛇,而且還是同一條?
這就有點離譜了啊。
就在這時,接下來趙嘉倪的一句話也徹底讓陳平有點崩不住了,「陳平,這幾天我在調取了大量的數據還有請了一些動物學者的建議,我們倒是有個一緻的結果。」
「什麼結果?」陳平看著趙嘉倪。
「這紋路,有點像蛇。」
趙嘉倪道。
唰唰。
陳平再次面色一變,餘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桂花,又看了看趙嘉倪,「你也覺得這是蛇?」
「隻是疑似。」
趙嘉倪畢竟是做警司的,有些措辭很斟酌,也很謹慎,「我們對比了一些動物的紋路,還是覺得有點像蛇。」
頓了一下,她聽出陳平話裡的不對勁兒,「陳平,你也覺得這是蛇的嗎?」
「不是我,是桂花嫂子。」
陳平解釋道,「不瞞你說,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桂花嫂子跟我說了自己的猜想。」
「行,那這麼看來……」趙嘉倪看了看野山參,然後沖著林桂花笑了笑,「估計大概率就是蛇了啊。」
陳平沒說話。
而是一直盯著結果,然後在腦海之中比對蛇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可以支配蛇,也能調遣一些蛇,但平時他其實很這種有點滲人的冷血類的動物很少接觸。
而且他也不怎麼願意跟蛇有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