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到底是誰啊?」
程潭似乎有點明白了,俏臉一沉,「你不會是把他……」
「開門啊。」
老爺子沒回答她,而是催促道:「別讓人家等太久啊。」
程潭哦的一聲,這才有點忐忑的打開房門。
「是你!」
當打開門的一剎那,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令程潭一怔。
是陳平。
是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臭小子。
是她又想見,但又不想見的人啊。
是她日思夜想,但她糾結的人!
「是我。」
陳平也看著有點發懵的程潭,因為上次的事兒,他雖然心裡也對程潭的任性有點無語和不滿。
但現在他還是心平氣和,「我們見面了。」
程潭聞言沉默,然後看了看陳平。
她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陳平的突然到來,讓她有點腦袋發懵。
「陳老弟,快點進來啊。」
這時候,老爺子笑呵呵招呼道。
陳平嗯的點頭一笑,「老爺子好啊。」選即他把禮品放下,然後想要進去。
但忽然被程潭攔住,冷聲質問,「你來幹什麼?」
說著她一把抓住禮品直接塞到陳平的手裡,指著門外,「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潭兒,你幹什麼!」
老爺子沉聲冷喝,「別任性!」
「爺爺,我怎麼任性了。」
程潭情緒有點失控,扭頭沖著老爺子傾訴,「我就放了兩天假,我好不容易回來看看您,想陪你兩天,可您幹什麼啊。」
她指著陳平,「你讓他來幹什麼啊,您是不是故意氣您孫女的,您是不是以後不想讓我回來啊。」
「胡鬧!」
程老爺子啪的怒拍桌子,指著程潭道:「潭兒,你……」
太過憤怒,原本心臟不太好的老爺子瞬間捂著心臟,面露痛苦。
「爺爺,您怎麼了?」
程潭俏臉一變,急忙跑過去,扶著老頭子,她嚇得眼淚嘩啦出來,「您別嚇我啊。」
「沒事。」
陳平衝上來,先是把脈,然後暗中輸入一絲真氣。
氣息不多,正好老爺子能承受住。
片刻之後,老爺子痛苦的面色稍緩。
他喝了一口孫女遞到嘴邊的水,這才長舒一口氣,「我沒事了。」
「爺爺,要不要去醫院啊。」
程潭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去什麼醫院啊。」
老爺子擺手,看向陳平,「有陳老弟在這兒,比去醫院強多了。」
「爺爺,您……」
程潭哪能不明白老爺子的話,這是想讓陳平留在這兒。
「潭兒啊,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但陳老弟來之前,我們兩個說的話,你難道忘了?」
「爺爺,我……」
程潭有點語塞,其實那會兒爺爺差點說服了她。
她確實想跟陳平見面,然後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聊。
有些事兒,也該有個了結。
老爺子接著道:潭兒,你剛才要是這麼說,那我老頭子就太失望了,我這麼做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委屈啊。」
他看了看陳平,「哪怕你跟陳老弟不能在一起結為夫妻,但也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啊是不是。」
程潭再次沉默。
她有點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淚。
「程潭,你若不想見,那我可以走。」陳平也不想為難對方,「不過老爺子應該沒事了。」
選即他起身就走。
「站住。」
程潭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爺爺,「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你現在可以留在這兒。」
「呵呵,這還差不多。」
老爺子臉上終於帶著笑,「這樣不是挺好的啊。」他指著椅子,「陳老弟,還愣著做什麼啊,快點坐啊。」
「好。」
接下來三人落座,不過氣氛有點很壓抑。
之前一直嘰嘰喳喳的程潭一句話不吭聲,隻是坐在那兒,有點心神不寧的吃著菜。
倒是程老爺子一直在跟陳平聊著天。
老爺子問陳平最近藥廠的事兒,陳平也隻是簡單的說說,他也沒打算跟老爺子說藥廠在中原那邊遭受阻礙的事兒。
不過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有意的,想說給自己孫女聽,他直接問了一句,「陳老弟,我聽說中原那邊出了麻煩了。」
陳平一怔,夾在嘴邊的菜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看老爺子,然後又瞥了一眼餘光看他的程潭。
他猶豫了一下,笑了笑,「是碰到一點事兒,不過沒事,能解決。」
老爺子哦的一聲,示意孫女給自己倒滿酒。
但程潭不願意,畢竟老爺子身體不好,剛才心臟又不適。
老爺子執意讓倒一點。
看著孫女倒酒,老爺子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轉頭看向陳平,「陳老弟,你這個麻煩,恐怕不小吧,我聽說你得罪了協會的副會長,那個趙家揚言要是能讓你陳平的藥廠進駐,他的姓倒過來。」
滋啦……
看似無心,實則在偷聽的程潭在聽到爺爺說這話的時候,心神瞬間不穩,直接把酒撒到了酒盅邊沿。
「可惜了啊,這可是茅子啊。」
程老爺子用手指抹了一把桌上的酒水,抿在嘴裡。
「爺爺,我……」
程潭有點尷尬,「我就是有點累,我吃飽了,我想休息一下。」
「去吧。」
老爺子也沒拆穿孫女的心思,擺手道:「路上趕車,確實累,你去休息吧。」
「嗯。」
程潭起身回到房子,躺在床榻的她確實有點累,一大早從外地趕高鐵回來,而且回來做飯。
再加上看到陳平,讓她的情緒有點崩潰,她太困了。
但不知道為何,她是一點兒都睡不著。
同時剛才爺爺跟陳平的談話,讓她有點擔心。
她雖然一直在暗地裡關心陳平,但畢竟在外地,有些事兒她也不好直接開口問父親和爺爺。
也都是每次旁敲側擊的,從他們嘴裡聽到陳平的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
再加上上次,陳平來找她,任性的她跟陳平爆發了衝突,她這段時間賭氣,並未關注陳平。
她以為陳平拿到了慈恩市醫藥老大的位置,也聽父親說過,中原那邊的申請文件也差不多下來了。
基本上闆上釘釘的事兒了,結果沒想的會出了這檔子事兒。
她很想偷聽。
但心裡有氣的她還是搖頭,她哼的一聲,「傻子才關心那傢夥呢,我才不聽呢。」
一分鐘後,她輕手輕腳的把耳朵湊到門縫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