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琳?」
陳平聲音帶著顫抖。
瞳孔睜圓。
極為震撼。
他還以為自己隻是出現了幻覺,晃了晃腦袋,再次仔細的看去。
眼前這個一團煞氣,真的出現了嚴琳的模樣。
「陳平,認識我不?」
嚴琳嘻嘻一笑,帶著戲謔的表情,「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你真的是嚴琳?」
陳平聲音充滿了震撼。
「是哦。」
嚴琳那張臉蛋看起來有點模糊,在不斷嚅動的煞氣之中有點扭曲。
笑容充滿了詭異。
「要不然我能是誰呢?」
陳平沒說話,而是死死的盯著浮現在他面前的嚴琳,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疑惑。
若是眼前這個嚴琳是真的,那麼紫色蛇到底是誰啊?
那個雖然隻是一條蛇,但他感覺那個有點像嚴琳生前的一些舉動啊。
山風呼嘯的刮。
有點冷。
但陳平的心裡宛若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要跳脫出來。
他也算是見識了不少的風浪。
可是眼前這一幕極為炸裂。
他有點無所適從。
「陳平,怎麼不說話啊。」
幻化成嚴琳模樣的詭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嘻嘻嘻,你好像沒有什麼話跟我說呢。」
它哼的一聲,帶著一道怒氣,「你可真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看到我之後,會跟我說很多的話呢。」
陳平聞言這才擡頭盯著眼前這個哪兒都看著有點奇怪的嚴琳。
「你不是嚴琳。」
陳平搖頭。
「哼,陳平,你怎麼這樣子啊。」
嚴琳哼的撇嘴,「人家生前對你的好,你都忘了?男人就是沒一個好東西,那句話說的對,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陳平盯著對方,準備詐一下,「你說的沒錯,男人確實是大豬蹄子,可就是這樣,你不還是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我,那天晚上的事兒你忘了?」
「嘻嘻。」
帶著詭異的嚴琳笑出了聲音,「陳平,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把自己身子給你了,我生前倒是想給你呢,可你不要啊。」
唰唰!
陳平面色驟變。
眼前這詭異說的沒錯,當初嚴琳確實穿的很大膽,想趁機把身子給他。
他不但沒要,反而還訓斥了一番嚴琳。
而眼前這個竟然回答的沒錯。
難道……真的是嚴琳。
「你真的是嚴琳?」
陳平皺眉。
「嘻嘻,都說了,我真的是呢。」嚴琳的模樣在煞氣的擠壓之下不斷的變形,「陳平,是不是很想我呢?」
陳平心情複雜,不知道怎麼回應。
自打嚴琳出事之後,他確實想念嚴琳。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當有些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覺得很煩。
但當那個人消失之後,你就會無比懷念那個人了。
他腦海想過無數次嚴琳若是沒死,恐怕會變成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是他打死也沒想到,會變成眼前這種渾身充滿詭異的東西。
「陳平,人家也想念你呢。」
詭異笑了笑,「所以我來見你,並且我想跟你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
陳平回過神來,看著依然帶著戲謔笑容的詭異,「你到底想幹什麼?」
「跟我永遠的留在這兒吧。」
詭異笑了笑,臉蛋變的扭曲猙獰,「陳平,你願意嗎?」
陳平一懵,他察覺到這詭異漸漸出現的殺氣,他總覺得有點奇怪,「我要是不願意呢。」
「不願意?」
詭異嘻嘻一笑,「那由不得你了哦,你必須留在這兒。」
說著詭異緩緩上前,看了看陳平,然後又盯著陳平攀爬懸崖壁的手。
她接著身形一閃,直接沖入了陳平的手。
「啊!」
一聲宛若刀錐的刺痛。
陳平的手痛的直接鬆開懸崖壁。
緊接著他直接墜落山崖。
……
「陳平。」
而此時。
一直在照顧小黑太歲的蘇茜突然心臟好像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她差點栽倒。
「嗚嗚……」
小黑太歲嘴裡發出聲音,看了看蘇茜,似乎在詢問有沒有事兒。
蘇茜爬起來,捂著心臟,她有點懵。
剛才心臟墜痛的感覺,她怎麼覺得陳平好像要出事了。
「陳平。」
蘇茜嘴裡呢喃,她急忙抓起電話撥通了陳平手機號。
但打不通。
山裡信號很差。
時有時無。
而陳平去的應該是深山位置。
同時,蘇茜心裡更是沒底,她又撥過去電話,還是無法撥通。
「他不可能會出事吧?」
蘇茜聲音微微顫抖,她跑到門口張望了一下。
漆黑的深夜。
村裡的路燈都滅了。
周圍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隻能聽到呼呼的夜風不斷的刮著。
蘇茜擡頭看著遠處的群山,月光已經被烏雲給遮住了。
遠處看不到什麼東西。
隻能看到深山之中不斷有什麼在閃爍。
猩紅的星星點點。
充滿了詭異。
蘇茜有點慌了,現在陳平已經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但現在還沒動靜。
再加上自己心臟剛才刺痛那一下,她不放心,她想了一下,急忙撥通了林桂花的電話。
「喂,蘇茜啊。」
電話裡傳來林桂花有點被打擾的不耐煩,「這麼晚了打電話又咋了?」
「桂花姐,出事了。」
蘇茜儘力壓制住心頭的慌張,「陳平出事了。」
「你說啥?」
林桂花猛地坐起來,她有點著急,「蘇茜,到底怎麼回事,陳平咋了?」
當林桂花聽完之後,她整個人都傻眼了,「我說蘇茜,你幹什麼吃的啊,傻蛋大半夜的去山裡,你就讓去啊。」
「桂花姐,我也沒辦法啊。」
蘇茜也很憋屈無奈,「小黑太歲受傷了,必須得要山裡的藥材,陳平隻能去啊,再說了,陳平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認定的事兒,我們就是想攔都攔不住的。」
林桂花沉默了。
陳平這狗脾氣,她的確知道。
「行了,我馬上過來,你先別慌。」
緊接著林桂花穿衣服,她連裡邊的罩都顧不上戴。
直接披了衣服就往外跑,許是跑的有點著急,裡邊沒有罩的包裹。
晃的她的兇有點難受。
那種墜感讓她隻能捂著跑。
林桂花很想折返回來把罩給穿上,但又覺得浪費時間。
按照蘇茜所說,她感覺陳平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