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知道你也是醫生。」
許峰一怔,他能明白陳平的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這病真看不好的。」
「許廠長,要不我先試試?」陳平道,「說不定就能看好。」
「這……」許峰有點猶豫。
而就在這時,趙秉開腔了,「我說老許,你他娘的得這病咋不早說啊,你要說了,我直接就請陳兄弟給你看了,他醫術厲害著呢。」
「沒錯。」程守一也開口,「我父親當時醫院都宣布死亡了,就是陳先生妙手回春,直接救活了我父親。」
「這麼厲害?」
許峰驚訝的看著陳平。
他之前其實聽過陳平的大名,也想過找陳平幫忙看看的。但一看到陳平年紀輕輕。
他就不太信了。
他覺得陳平的醫術都是營銷出來的結果。
畢竟現在網上太多的神醫了,網上吹噓的各種厲害,實際上去了之後真的是一言難盡。
他之前便踩過這樣的坑。
同樣的,他聽著趙秉,程守一這麼說,但許峰心裡還是有點狐疑。
不過礙於幾個大佬在場,他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頭,「那就麻煩陳先生了。」
陳平示意對方把胳膊放在桌上,他直接搭脈。
隻是一個簡單的搭脈,陳平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剛才他以為那個風水大師是忽悠許峰的,但看來並沒有,而是許峰的身上的確有邪氣壓制。
確切而言,是被人下了蠱術。
而且下蠱術的人是個高手,下蠱極為隱蔽,單單是從許峰的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來。
「陳先生,怎麼樣?」
見陳平皺眉沉默,趙秉開口問道。
陳平依然沉默,又查看了對方的眼瞼以及喉嚨,他這才看向眾人,「許廠長的身體的確有邪氣壓制,確切的說,是被人給下蠱了。」
眾人唰的面色一驚。
他們都是做生意的,也接觸過一些風水大師,多少知道下蠱意味著什麼。
「陳先生,那這麼說風水大師說的沒錯了?」程守一驚訝道。
「嗯,是沒錯。」
陳平點頭,「不過他有一點說錯了。」
「是什麼?」
眾人好奇。
「他說用孫家的古玩便可以壓制邪氣,其實壓制不了。」
陳平如實道。
別人不知,但他心裡很清楚,孫家的鎮館之寶雖說不錯,可以壓制一些微弱的邪氣。
但許峰身上的這些,恐怕真鎮壓不了。
「那這麼說,幸虧我沒買啊。」許峰鬆口氣,但同時他面露崩潰,「看來我許峰這輩子恐怕真沒孩子了。」
「未必。」
陳平道,「我來試試,說不定可以幫你破蠱。」
「陳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許峰面色大變,神色有點激動,「你要真的把我這病治好了,我這廠子白送給你。」
「不用。」
陳平搖頭,他之所以幫對方,全然是因為那天,許峰信守承諾,另外他作為醫生,出於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目的。
眼前這個許峰為人算是不錯。
當即他算了一下時間,寫了一些東西讓許峰準備好,在明天晚上淩晨十二點,他得在許峰的家裡破蠱。
許峰雖然還是伴有懷疑之色,但看著陳平頗為自信的樣子,另外他還讓人打聽了一下陳平之前的一些事兒。
當得知陳平在縣藥廠的時候,廠子被人下了蠱,便是陳平親自破的蠱。
他也徹底相信了,他親自去準備東西。
次日晚上。
陳平來到了許峰的家裡,家裡是個別墅,這種大老闆一般裝修都很講究。
隻是跟大多數的中年人一樣,喜歡老中式的裝修風格。
紅花木的沙發、衣櫃,包括床都是那種黃花梨的。
這些玩意兒都不便宜,但看起來也都讓整個別墅有點壓抑。
「陳先生,東西都備好了。」許峰讓妻子把提前備好的黃紙,硃砂那些東西都拿到了陳平面前,「你看一下,還缺什麼?」
「差不多了。」
陳平掃了一眼,然後看向許峰和頗有風韻的妻子,「待會兒可能得需要你們配合了。」
「嗯,陳先生請說。」許峰點頭,「需要我們夫妻做什麼,我們都願意配合。」
「是這樣的……」陳平猶豫了一下,便跟夫妻二人說了一下。
等說完之後,許峰和妻子先是面色一變,接著臉色都一紅,「陳先生,這……」
陳平這個要求未免有點太讓他們為難了,更讓他們尷尬。
「我知道這事兒讓你們兩個人為難,但……」陳平也能猜到二人有抵觸情緒,「你們相信我,肯定可以幫你們治好的。」
「可是……」許峰的漂亮妻子還想說什麼,但被丈夫打斷了。
「陳先生,要不這樣,這事兒,我們夫妻兩個先商量一下吧?」許峰道。
「沒什麼商量的。」陳平搖頭,面色很認真道:「若想治好你的病,必須得這麼做,當然……」
他語氣稍緩,「你們也可以拒絕,那麼這事兒,我隻能愛莫能助了。」
「嗯,我知道。」
許峰拿出一根煙遞給了陳平,自己也咂上一根,但一想到自己一直想生孩子,他都已經戒煙酒大半年了。
索性他把煙在鼻下嗅了嗅,然後看了看妻子,「我們夫妻兩個再商量一下吧,這事兒畢竟……」
他苦笑一聲,沒說下去。
「嗯。」陳平也不想勉強對方。
「我說老許,樓下那小子不會是個騙子吧。」剛回到主卧,其妻子便迫不及待的沖著許峰吐槽。
「噓!」
生怕樓下的陳平聽到,許峰急忙沖著妻子示意小點聲,他關緊房門,情緒也有點崩潰,「陳先生不是騙子,那可是趙會長和葯監局程局的朋友啊、」
「不是騙子,也是個流mang!」妻子憤怒道,「要不然也不會提出那種過分的要求,他是想幹什麼。」
「老婆,小點聲。」
許峰又沖著妻子著急道,好不容易等妻子的情緒稍微安定下來,他這才坐在床邊,重重的嘆口氣,然後有點煩躁的撓了撓頭髮。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了。
他想讓陳賓士病。
但一想到陳平提出的那個要求,別說妻子了,就連他都覺得過分了。
這個要求,他雖然很容易辦到,但實在是當著陳平的面,做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