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道:“之前我隻是少尹,這審案之事大部分都是張大人在管理。
請皇兄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他們嚴加管束,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
“三弟的意思是,之前是張大人在管理,就是他治下不嚴?
與你無關?
是,之前京兆尹的確是由張大人在管理,但自從他升任工部侍郎後,京兆尹的人馬全部被撤換掉,不知道給他換了一幫什麽人上來。
如果是以前的班子,他們和張大人有交情,是絕對不會這樣對他的。
”楚玄辰冷聲。
張清一下台後,京兆尹的舊班子全被皇上換掉,為了鞏固權勢,皇上用的都是他的自己人,這些人當然會趁機整張清。
賢王沉眸,道:“這幫新人有很多是從刑部調來的,請皇兄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約束他們。
”
“刑部調來的?
怪不得是這副做派。
這兩個獄卒膽子不小,竟敢毆打二品京官。
賢王,他們兩個在牢裡濫用私刑,應該如何處置?
”楚玄辰怒道。
敢打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賢王擡眸,目光與楚玄辰直視,“獄卒們犯了事,當然要按律處置。
請皇兄放心,我一定會處置他們。
”
楚玄辰氣勢懾人:“按律處置?
如何處置?
”
“按律,他們應該被各打三十大闆。
”賢王道。
“那好,你現在就命人行刑,本王要在這裡,親眼看著他們行刑!
”楚玄辰說著,已經冷冷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賢王隻好道:“來人,還不快行刑!
”
他一聲令下,立即有其他獄卒過來,把那兩名獄卒壓在地上,就揮著闆子打了起來。
有獄卒見大家是同僚,就想放水,楚玄辰突然怒喝一聲,“給本王打,重重的打,如果誰敢放水,本王一視同仁!
”
“是,王爺。
”那些獄卒被楚玄辰的氣勢嚇到了,嚇得握緊手中的闆子,狠狠的打了起來。
三十闆一打下去,兩個獄卒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皮開肉綻,有一個還暈了過去。
賢王立即讓人把他們拖了下去。
看到這個結果,楚玄辰才冷冷的站起身,道:“賢王,張大人現在還沒有認罪,那就是沒有定罪。
這次如果不是本王來得及時,恐怕張大人已經出事,本王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此案還沒有定論,還有很多蹊蹺,為保張大人的安全,本王會另派人守在這裡!
”
賢王道:“好,有皇兄派人看著,那本王也放心。
”
到時候如果張大人出事,那就怪不到他身上。
-
問完張清後,楚玄辰又帶著雲若月,去問了張楓。
張楓說的證詞和他在公堂上說的一樣,他一口咬定是張清殺了玉兒,楚玄辰從他口中問不出話來,便決定親自去命案現場查看。
很快,他和雲若月來到玉兒的房間,細細的勘察了起來。
勘察完後,楚玄辰道:“月兒,如果說是張清逼迫玉兒,玉兒不從,張清在惱羞成怒之下才殺了玉兒,那現場為何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
”
雲若月道:“對,你看這些桌子椅子都擺得整整齊齊的,花瓶和擺設也沒有撒到地上。
如果張清強迫玉兒,玉兒一定會反抗,她若反抗的話,這房裡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
自命案發生之後,張大人就派了官差第一時間守在這裡,這裡根本沒被人動過。
這就說明張楓的證詞有問題,張清大人根本不會強迫玉兒,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
楚玄辰點頭,“陌離,你繼續派人保護好命案現場,本王再出去查問一番。
”
說著,他就帶著雲若月,走下二樓,朝倚紅樓的大廳走去。
倚紅樓自從出了命案之後,暫時被勒令停業,最近都不能開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