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江老闆,我就是個村醫,要坐可以,茶水管夠,要是想弄出點其他什麼事情,我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江凡語氣冷淡道。
劉長松故作害怕道:「我哪裡敢搞事嘛,江老闆那麼大的本事,我還擔心哪天把我也給送進去了。」
雖然不知道劉長松這個傢夥卡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是什麼意思,但大概率是不想自己好過的。
江凡疑惑的是,誰給他的膽子。
之前劉長根的事情裡,江靜萱就給他敲響了警鐘了。
這才過去兩個月,他竟然敢主動跳出來了。
而且在不到一月前,王文傑父子也因為和自己有摩擦,而被拔出籮蔔帶出泥,雙雙進去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能主動現身找麻煩,這裡面就值得琢磨了。
有劉長松在,周圍人也不敢說話,紛紛躲遠了些。
無言的氣氛在蔓延,好好的日子,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不那麼喜慶了。
不能讓他留在這兒!
江凡換了說辭,「劉長松,待會兒就要揭牌了,你要坐就換個地方坐,別在院子裡擋著。」
兩人之間本就是不可調和的,江凡用不著客氣。
「這可不行,江老闆,這塊地是村裡的,又不是哪個私人的,你沒有這麼大的權利攆我吧?」劉長松滿不在乎的說道。
餘見動了動嘴皮子,勸說道:「長松,今天是凡子大好的日子,沒必要這樣,你……」
劉長松冷冷暼了餘見一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
「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再多說一句,老子把你扔塘子裡去。」
餘見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劉長松如此羞辱,他臉上有點過不去,但是又不敢多說什麼。
因為劉長松真的敢。
歉意的看了江凡一眼,餘見眼神示意江凡還是不要和他起衝突。
江凡朝著餘見笑了笑,隨後看向劉長松,挑眉問道:「說什麼都不走?」
劉長松抿了一口茶,呸了一聲,「垃圾。」
江凡笑了,劉長松這是看人下菜啊,他這樣的人用這些低劣的手段,這是把自己當什麼小孩呢?
「好,那就一定要坐住了,說什麼也別走,千萬別走!」
「鄉親們,麻煩去外面一點,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放炮揭牌了。」
村民一個個的,如蒙大赦,出了院壩,去了更遠處站著。
「富貴哥,走,把火炮拿進來。」
兩人去了院子外面,把已經擺放好的火炮收了起來,按照江凡的指示,換了個地方重新擺開。
擺放的地方,正是劉長松坐的地方。
給這行人圍了一整圈。
「怎麼?這是準備要炸我們?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
劉長松話還沒說完。
下一刻。
啪嗒。
打火機響了。
江凡二話不說,直接點燃了引線。
短短幾秒的時間,圍繞著劉長松這行人的火炮炸響。
下意識的,一群人散開,倉皇逃竄而出。
剛才還穩坐釣魚台的幾人,這會兒看上去狼狽極了。
在鞭炮炸響中,江凡挪步到診所門口下面,一把將那塊紅布掀開。
江氏診所四個大字露了出來。
診所,今天正式開業!
江凡看著不斷繞圈炸響的鞭炮,又看著遠處面色陰沉的劉長松。
煙霧瀰漫、火藥味飄散間,兩人視線對上。
從此,兩人要硬剛了。
等到火炮放完,江凡緊了緊嗓子,大聲說道:「江氏診所今天揭牌,明天正式開業!小傷小病,我江凡都能看得了,希望能給大傢夥兒帶來便利。」
「還請鄉親們去家裡,簡單吃個便飯。」
說完,江凡看向身側,「富貴哥,你幫我招呼鄉親們先過去,我待會兒回來。」
「凡子,一起走吧,你留在這兒萬一出個啥事兒……」
「沒事,他不敢拿我怎麼樣,而且,真要是動起手來,誰出事還不好說。」
要是劉長松不知趣,江凡不介意讓他嘗嘗大小便失禁的滋味。
「富貴,你先幫凡子招呼客人,我跟他留在這兒盯著。」
羅陽在一旁說道。
陳富貴看了看劉長松,又看看江凡,一咬牙,「羅哥,你可得看好凡子,我去了就回來。」
「去吧,有我呢。」
陳富貴離去,幫江凡招呼鄉親們回去吃飯,把唐甜和王莎莎兩個妮子也帶走了。
診所這邊,就剩下江凡羅陽,還有劉長松一行人了。
「劉長松,不是說什麼都不挪地兒嘛,怎麼現在動了?」江凡挑眉戲謔道。
劉長松一臉怒容,「江凡!你是不是覺得老子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你拿我有沒有辦法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你身後的人,為什麼會針對我。」
江凡此言,旨在試探。
綜合之前的考慮,劉長松這個時候出現找麻煩是絕對不合理的,除非他腦子秀逗了。
果然,劉長松聞言有片刻的微愣,旋即又連忙喝道:「什麼我身後的人,就是我劉長松不想讓你江凡好過!」
他剛才慌了,江凡很確定。
這樣的人威脅人的時候會說出不會讓你好過這樣軟弱無力的話?還刻意強調是他自己。
無形間,江凡已經確認了這件事。
「是,你不想讓我好過,可之前相安無事的時候你都不來,前不久王文傑父子才垮台了,你卻反而敢跳出來了……」頓了頓,江凡接著道:「我想知道,是誰突然給了你什麼指示,讓你今天過來的?」
劉長送手指著江凡,「你放屁!誰他媽敢給老子指示?」
江凡搖搖頭,「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你在這待著除了噁心我,也幹不了其他的事情。滾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大家和諧相處,什麼事都沒有,要是非要硬趕著往上湊的話,那咱們就試試!」
「老子再說一遍!沒有人!」
江凡不再和他說話,他心裡有了幾個備選答案。
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有些太過於明顯了。
呵,這還真是和江靜萱說的一樣,這個世界不止黑白,還有灰。
那種地位的人,以劉長松這樣的惡人為棋子上門尋釁。
已經是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