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江凡又梳理了一遍。
有兩種可能。
世事無絕對。
眯眯眼說的那種情緒滋生氣,不一定是百分百正確的說法。
好像他說的氣的渾厚程度的增加,是需要用牽引氣去汲取身體內部器官中存在的血氣和精氣一樣,也不是絕對的,至少當前自己知道的,靠著自己的針灸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可這裡偏偏就是問題的所在。
既然針灸是以同樣的原理來讓氣變得渾厚,那麼,在之前自己身體裡面沒有氣的時候,血氣和精氣去了哪裡?
這是最矛盾的地方。
如果以事無絕對來看這件事的話,或許在那次林海英的事情之前,自己身體內部就已經有氣的存在了。
所以每每在針灸之後,就會陷入到精氣與血氣缺失的狀態,也就是那種虛弱的狀態。
可轉念一想,江凡又覺得不太對。
因為有一個明顯的例子擺在面前。
曾姳。
她會針灸,會自己傳給她的針灸。
但是,她身體裡沒有氣。
但是也會出現那種虛弱的狀況,那麼每每針灸的時候,被汲取走的血氣和精氣去了哪裡?
是保存在身體裡的某個地方,某一天爆發出來?
還是說,其實曾姳身體裡面現在也有氣的存在,隻是和自己之前一樣,隱而不發,任是自己或是外人都察覺不到。
想著好複雜。
但無外乎就是這兩種情況:沒有氣,但是那些血氣和精氣不知去向,可能儲存在身體裡的某個地方;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身體裡面有氣,隻是是隱性的而已。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以自身的氣渾厚程度來做對比的話,不能夠說明之前身體裡有隱藏的氣,不然的話一解封,身體出現變化之後,氣就應該會出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隻是一個初學者。
所以說第一種可能性要更大。
江凡下了一個結論,之前的那些血氣和精氣,在身體內的某個地方儲存著,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會發揮作用。
而在身體內爆發氣之後,去做針灸的時候,血氣和精氣被汲取,就投入到了氣當中,不再在某一個地方進行存儲。
這樣才合理。
江凡覺得總有一天,之前儲存的那些血氣和精氣會有大作用。
這麼一看,針灸那本醫書反而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樣,當成一部武功秘籍也不為過。
這他娘的,兩者之間選擇的話,還是選眯眯眼說的內容比較靠譜吧,畢竟那是通過官方驗證的。
可,針灸這本醫書……
不對,不對。
為什麼不兩條路同時用上呢?
眯眯眼說過,在身體內部去汲取血氣和精氣是有個度的,這個度不是說血氣和精氣本身的量,而是這個過程,對於氣的加強是有限度的,可如果在這個限度之外,自己再加上針灸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對於氣的加強會更猛?
夜晚,人的頭腦總要清醒太多。
江凡也是越想越明白。
這個就相當於一個外掛?
除非是自己身體內部的血氣和精氣不足,否則的話,兩種方法重疊,可以猛猛吸。
想通這一點,江凡心裡不禁有些激動。
總歸是要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心裏面才舒服,覺得自己是萬中無一的,就是這種想法。
還有還有,自己身體裡面的氣在辦那事的時候,總是要往下面跑,這本身也很奇怪。
如果有一天,自己拗得過它了,那又將有什麼驚人的變化呢?
江凡心裏面又多出了一份期待。
他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計劃。
每天都要練習對於氣的牽引,除此之外,在對於氣的牽引沒有達到能夠到器官當中去汲取血氣和精氣的時候,就用針灸暫時代替,以此來增加氣的渾厚程度。
這樣的話,前期的積累,要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夠去激起血氣和精氣,這個階段,江凡就可以省過。
「難不成我當真是天才?」
「什麼天才……快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付婧婧聽到已經返回卧室的江凡說了這麼一句。
江凡趕緊閉嘴,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現在雖然在某方面有些受屈辱,但是他相信,將來的某一天,這些屈辱都會加倍的給他正反饋。
這麼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懷著喜悅的心情,江凡進入夢鄉。
……
「啊!!!」
江凡忽然驚叫一聲,然後從床上彈射了起來。
睜開眼睛之後,他發現原來在自己家裡面。
被他驚醒的付婧婧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江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做了個夢。」
「你衣服都濕了,先去換了吧。」
江凡伸手在背後摸了摸,果然,睡衣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從衣櫃裡面找了一套衣服,去了衛生間。
付婧婧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擔憂,「做了什麼夢嘛,竟然嚇成這樣。」
衛生間裡。
江凡將臉埋在冷水裡。
他夢到的是林海英捅他的時候。
淦。
那個眯眯眼分明說過不會影響的,這他娘的大清早都在做噩夢,還叫不會影響?
可能是因為昨天是剛開始,白天想了一次,晚上想了一次,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怪說要循序漸進呢。
這根本就不是可以著急的事情。
要是用時間累有效果的話,但有些人一天豈不是除了吃飯睡覺,都可以把時間花費在這上面。
那這人得有多恐怖啊。
想清楚這個江凡就覺得沒什麼了,這不是勤奮可以解決的問題,就是貴在堅持。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江凡去客廳裡面跟許曼解釋了一下剛才那一聲吼叫是什麼意思。
隨後照顧著付婧婧起床。
吃過早飯,他就去了公司。
不過沒進去。
就在外面等著唐孟兩口子。
至於眯眯眼他們的警告,那總不能自己夾帶私貨,不跟唐孟他們說吧。
要算賬,那也是等到以後。
到時候自己再把原始的藥方再交出去。
這就相當於是一道死金牌。
那些人想動他都動不了。
誰讓他做了大貢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