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們不會悄悄的謀害自己和唐孟兩人。
那麼就隻有等劉淵回來,看他是怎麼個說法。
其實江凡更好奇的是昨天下午劉淵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又為什麼不讓他們去他家住?
兩人又一人吃了一碗面。
塞牙縫。
剛吃完呢,寨子裡的霧氣都還沒有散,就聽到花花的聲音。
「江凡哥哥!唐孟哥哥!出發啦!」
「……」
昨兒他和唐孟吃飯的時候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花花就記住了。
劉老師,你快來,快來找我們做正事。
江凡和唐孟兩人跟著花花來到家裡,劉大風,也就是花花爸,給江凡兩人一人弄了把鋤頭,然後拎著大包小包出發去地裡幹活。
耕地基本都在寨子下面,這邊耕地的面積很大,整個寨子自給自足完全沒有問題。
冬去春來,也就是春耕的時候。
嘿,你說巧不巧?正好讓江凡兩人遇上了。
耕地。
花花家大片大片的土地,用鋤頭,一鋤一鋤的挖。
「……」
看著眼前寬闊的土地,江凡和唐孟兩人的嘴角不禁抽搐,開什麼國際玩笑?還好隻用挖一天,要不然的話,整個春天都得耽擱在這兒了。
「就是這邊,你們開始吧,不用挖深了。」瑤瑤在一旁指揮著,似乎是害怕江凡兩人偷懶。
一旁的劉春苗,也就是花花媽其實根本就沒想這兩人能幹什麼活。
昨天讓他們進屋吃飯,也是看在劉淵的面子上,這個寨子的人基本上都姓劉,說坦率一點,就是一家人下來的,這倆人又是劉淵的學生,劉淵半年的日子不好過,原本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因為那件事變成現在這樣,他們就覺得相當於搭把手而已。
不然你看看要是其他的外鄉人到寨子裡面來,他們會不會讓進屋吃飯?
本來還以為這兩個小年輕今天不來呢,這兩個小傢夥還挺耿直。
江凡和唐孟一人拿著一把鋤頭,對視一眼,埋頭就是幹。
兩人本來就是農村家庭出來的,對於挖地這種事,從小就是會的。
再加上兩人的身體素質,那叫一個杠杠的。
等多揮了兩下鋤頭,手熱了之後,找到熟悉的感覺,速度之快。
劉春苗在一邊看著,有些呆愣,就好像他們昨天吃飯的時候震驚她的時候一樣。
真能幹活?
「喔!!好厲害,好厲害。」花花在一旁拍著手掌歡呼。
這種歡呼,無疑是讓江凡兩人幹勁十足,挖地都更有勁兒了,兩人像是比比拼一樣,這麼一來,有一種比牛幹活還快的感覺。
飛一般的感覺。
「啊喲,大風,你們家招女婿了啊?哪個幹得多,幹得兇,就哪個上門是不是?」
「我覺得兩個都不錯,挖地都兇,那就挑那個好看點的,那個有點矮的長得不好看。」
花花家這邊地裡的熱鬧,頓時惹得路過幹活的寨子人一頓吆喝。
?
江凡和唐孟兩人誰高?
當然是江凡了。
也就是說。
醜的那個是他唐孟了?
唐孟鋤頭一停,有種不能忍的感覺。
過分了啊。
「你給我滾遠點!劉老二!你龜兒張起嘴巴噴糞!我家招女婿會招外鄉人?我看你是老鷹打飽嗝,基兒吃多了!」劉春苗聽到寨子人的吆喝,跳腳罵人。
這寨子,還挺淳樸。
江凡這樣想著。
那些過路的寨子人聽到劉春苗罵人,不敢還嘴,趕緊走開。
瑤瑤坐在一旁地邊的石頭上,面色不變,什麼他們家招女婿的事,她從來沒想過,好像離自己很遙遠。
而且這兩個人。
除了那個高一點的,另一個根本就沒法看,昨天為了吃點素菜,臉都不要了。
不對。
是兩個人都不要臉才是。
幹活厲害有什麼用?
她喜歡的是文靜聰明的男孩子,不是飯桶。
隻是好像,寨子裡面沒有符合的唉。
……
江凡兩人幹活猛,揮汗如雨。
而一旁的花花家幾人就看著他們倆表演。
有點不對勁啊。
江凡覺得花花阿爸阿媽把他和唐孟真當老黃牛在用了。
「嘿,你趕緊的,挖不過我就偷懶?」
江凡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在炫耀的唐孟。
傻子唉。
咱們倆在這兒埋頭苦幹。
叔叔阿姨高興壞了。
一直幹到中午,到該吃飯的點了,沒人叫吃飯。
他這才想起這邊一天隻吃兩頓,而且劉大風昨天就說過,今兒隻幹活,不管飯。
等到下午四點,坐累了的劉大風一家人把帶來地裡的吃食拿了出來,一邊吃一邊看著那兩頭卯足了勁而幹活的『黃牛』。
耐力是真好啊。
從早上到現在,就沒見歇過。
這要是養在家裡幹活,這一年到頭得省多少氣力?
江凡看著一家四口在吃餅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放下鋤頭,抹了一把汗,若無其事的來到一家四口旁邊坐下。
「叔,給我吃一個,遭不住了。」說著,他還朝著寨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劉老師,你就是這個當東道主的,把我們放養在這兒。
「昨天說好了的。」瑤瑤淡淡道:「今天隻幹活,不管飯。」
「不吃飯,吃個餅子,肚子都癟了。」
瑤瑤瞥了江凡一眼,和她大自然的外貌一起,就顯得有種獨特的韻味在裡面。
美酒雖好,但是別貪杯哦。
江凡沒敢多看,伸手去拿放在一旁堆著的餅子。
劉春苗打了江凡的手一下,沒打掉,他厚著臉皮拿了一個……不,兩個。
「唐孟!」
江凡喊了一聲,然後朝著唐孟扔了一個餅子過去,自己又叼了一個在嘴裡,味道不錯。
軟硬適中。
「阿姨……嬸嬸做的餅就是好吃,手藝跟我媽一樣好。」
「嗯,這就是你媽做的。」瑤瑤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
「江凡阿哥,這餅是我阿姐做的。」
「……」
淳樸,江凡隻能用淳樸來形容。
正吃著餅呢。
江凡忽然聽到一聲驚呼,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尖叫聲。
視線看過去,另一邊不遠的地裡,有個寨子人被水牛身後的犁頭絞進了大腿裡面。
鮮血噴灑一地。
將那春日的土地染得鮮紅一片。
一看這噴射狀的鮮血,江凡頓時知道不妙。
傷到大動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