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江凡要忙著應酬,來了那麼多賓客,不可能讓他一拍屁股就走了。
該做的場面還是要做到位。
人家給面子,那你也不能冷屁股。
不過張為民下午卻沒有來,江凡本來還打算和他好好說說,畢竟他跟沐晴是兄妹,沐晴的背景不也就是張為民的背景嗎?
而且從目前江凡所得知的來看,張為民在上京的力量,肯定是要比沐晴大的。
至於以前的舊恨,等用完了他之後有機會,再跟張總切磋切磋。
江凡現在可以放開了喝,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秉持著不喝酒的理念呢。
因為現在已然是源境三級的他,可以一邊喝一邊把體內的酒精排出來。
這就相當於是個無底洞,來嘛,喝嘛,商場上不都喜歡玩這一套嗎?
老子喝不死你們。
兇猛無匹的江凡,在這場應酬裡面大殺四方,來者不拒。
不過在兩三斤之後,該認慫還是得認慫。
不然那就太扯了。
別人會覺得他是個怪物的。
江凡今晚不打算回家,體內的酒精可以通過氣排出來,但是口腔和身上的濃重白酒味兒,卻沒辦法完全弄下去,而且他回去的時間也晚了,索性就不回去打擾老婆以及小朋友了。
賓客言笑晏晏,應酬散去,江凡回了高管宿舍這邊。
今晚本來是肖庭嬌要過來的,她跟著餘楊他們下午就到了廠區,不過被縣政府安排到縣裡去住了,他們可不是生意場上的人,而是體制內的,所以接待方可以是養元多總部,也可以是縣政府這邊。
後者的比重會多一些。
她就隻能跟著餘楊他們待在縣裡面,照顧照顧老年人。
所以啊,今晚江凡宿舍這兒,就他一個人住。
「江凡。」
回宿舍的路上,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江凡回過頭看去,原來是沐晴,身邊還跟著個女秘書。
她今晚喝了不少,原本很討厭這種應酬的她,今晚上也算是來者不拒,給足了江凡面子。
畢竟那些人也是過來參加江凡的事的,自己這邊甩臉子,那不就等於給江凡甩臉子嗎?
「嘿,今天怎麼回事?喝得走路都走不穩了。」
「沐總她喝了一斤多,勸都勸不住。」小秘書攙扶著沐晴,一邊『炫耀著』沐晴的豐功業績。
隻不過沐晴眼睛看了她一下,她頓時就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去。」沐晴對身邊的小秘書說道。
「可是沐總,你……」
小秘書是想說你喝那麼多酒站都站不穩了,我要是走了,你怎麼上樓啊?
隻不過,沐晴一個眼神,她立馬就不說話了。
「你別為難人家,人家一個小姑娘,在你身邊做事一天提心弔膽的,當心給人家搞出抑鬱症來,我看她都有應激反應了。」
「江總,沒有沒有。」
小秘書不敢再逗留,畢竟是老闆的吩咐,而且這裡是養元多的廠區,江凡也還在面前呢,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她也不敢繼續逗留。
小秘書走了,沐晴歪歪倒倒的,看著就要站不穩了。
江凡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把沐晴穩住。
「你說你,喝不了就別喝,趕緊上去,我給你弄點解酒藥吃了。」
宿舍裡面什麼都有,都是常備的。
「你難道真不知道我為什麼喝嗎?」沐晴發出沉重的呼吸聲,這是醉酒之後的自然現象,那呼吸聲中滿是濃烈的白酒味。
「你想喝了就喝了唄。」江凡拉著她往宿舍電梯的方向走去。
剛走兩步,沐晴忽然掙紮了一下,似乎不滿被江凡幾乎是拎了起來。
江凡哪管這些。
掙紮著,沐晴突然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側過頭對著江凡就是哇的一聲。
這一哇,江凡頓時就停住了腳步。
稀裡嘩啦吐出來的東西,弄了江凡一身。
不過她今晚好像沒吃很多,吐出來的大多是酒。
不過這也足夠噁心人了。
江凡仰天呼出一口氣。
沐晴,nmsl。
真雞兒噁心。
等江凡把她拎到一邊的花壇邊上的時候,她又不吐了。
「你別是故意吐在我身上的吧?」
沐晴迷迷糊糊,嘴裡嘟囔著。
已經是半神志不清了。
江凡把外套脫下,反裹著,然後拎著沐晴進了電梯。
「你鑰匙呢?」
沐晴這鬼樣子,說不出話了。
江凡直接給她拎到了自己卧室裡面。
開燈之後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狼藉。
真他媽絕了。
把外套找了個桶一扔,沾著不幹凈東西的褲子什麼都一股腦的脫下扔在裡面,然後把桶直接丟到陽台去。
這要是放在屋裡面,明天早上起來屋裡怕是要熏死人。
看了看沐晴身上,雖然她大部分是朝著自己在『傾瀉』,不過她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
「嘿,我把你身上這些給你脫了啊。」
江凡把沐晴扔地上的,沙發上……嗯……免得她身上的污穢沾到了沙發上。
可能是冰冷的地面,讓沐晴清醒了些,她半睜著迷離的眼睛,大概看到自己是側趴在地面上,嘴裡罵了一句,「渣男。」
江凡不管那麼多,直接把她的西裝外套和西褲給扒了下來,全都丟到陽台上去,然後才回來把人拎到沙發上。
接水,喂解酒藥,擦臉,一通忙活下來,沐晴也清醒了不少。
「今晚你就在這裡將就一下。」
沐晴現在的狀態有點滑稽。
西裝外套被脫了,裡面還有羊絨薄毛衣,不過褲子被脫了嘛,就隻有一小小褲褲了。
一雙白皙緊緻的腿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她平常又不會穿短褲,江凡記得去她家裡的時候,穿的睡衣都是長款的。
所以說嘛,這些東西外人哪裡看得見?
不過她這會兒瞧著有些不倫不類的。
江凡瞅了兩眼,都摸得不摸了,沒啥看頭。
說完,他把空調打開,又去卧室給沐晴拿了床被子。
等出來的時候,沐晴還是躺在沙發上的,不過卻是側著頭,睜著眼睛,看著茶幾的方向,好像是可以避開頂上那刺目的燈光。
「喲,醒啦。」
「你剛才吐了我一身,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