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你這個狗東西到底要幹什麼?!」
李浩他老爹實在忍不住了,對著江凡破口大罵。
在村裡這麼多年,除了當初的劉長根,誰他娘的能夠這樣騎到他們頭上?
這話給江凡氣笑了,這還跟自己耍橫?
面色逐漸沉了下來,江凡冷聲道:「幹什麼?進山偷我的藥材,你說我要做什麼?給老子把藥材全部吐出來!再去鎮上蹲局子!」
「你踏馬嚇唬誰?是采了點葯又怎麼了?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大夥想采就采!」
「想采就采?」江凡嗤笑一聲。
「能不能采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不交出來是吧?讓鎮上的警察進來就行了。」
江凡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報警。
「你報!你敢報!耗子的腿就是被你們給弄的!我們還沒報警,反倒是你還報上了。」李浩的婆娘尖聲叫道。
江凡不怕事鬧大,越大越好,這十幾戶刁民,就是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免得以後在村裡處處搞事情。
「那些藥材可不便宜,夠蹲幾年了。」
江凡齜牙自顧自說了這麼一句,旋即撥通了報警電話。
至於為什麼不讓江靜萱跟著一起呢。
自然是為了避嫌。
李浩他老娘見江凡真的要報警,上前就要搶江凡手裡的手機。
卻被夏沖兩兄弟給攔住了。
江凡當著李浩一家四口的面,把報警信息說明之後,掛斷了電話。
「走,去院子外守著。」
江凡招呼一聲,四人當即外出,在院子外面守著,免得李浩這一家人搞什麼幺蛾子。
其實要教訓他們,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甚至是這十五戶,每一個江凡都可以叫他們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但那樣就不對味了,還是走這種正常化的流程,讓他們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江凡四人在院子外守著,沒一會兒,屋裡就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哭喊聲。
「殺人了!殺人了!」
「江家的狗雜種太欺負人了!」
「把我兒腿弄廢了!現在還上門打人!」
江凡和羅陽對視一眼,咧嘴笑道:「夏沖,擱你們以前,這種人怎麼弄?」
「扇,把牙全部扇掉,扇得說不出話。」夏衝下意識道。
「看看,這就是流氓,咱們讀書人不搞這個,等他們跳,跳累了,就不嚎了。」
屋裡李浩他老娘這麼耍無賴當然是因為怕了,不是怕江凡,是怕自己兒子真的被抓去蹲班房了。
但,他們是老百姓,耍無賴說不準可以耍過去,再說了,又不是隻有她兒子一個人去了山上。
還有,李浩的腿,是江凡他們安夾子弄的,這事兒,他們得擔著吧?
所以,這個時候嚎得越狠,越凄慘,效果越好。
他們可是可憐人呢。
不僅是李浩他老娘,就連他媳婦也跟著嚎了起來。
在屋裡嚎還不夠,還跑到了院子外面來,動靜越大越好。
「快來看看吶!江凡這狗東西殺人了!」
「就是采了一點葯,他就不要我們活了。」
「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這個寒冬裡顯得是那麼的凄涼。
江凡就像是看小醜一樣,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又不是沒了那後山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如果是村裡鄉親們賴以生存的東西,江凡當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包圓了。
之前幾個月因為出了人命而封山之後,大傢夥都過得好好的,這會兒被他包了就不成了?
這時,江凡也無比慶幸聽了王穎的話,把這麼重要的大頭捏在自己手裡。
不然和這些人根本就沒法和平相處。
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浩一家人哭慘的動靜引來了不少鄉親們圍觀。
一看那對婆媳可憐的樣子,再一看江凡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老神在在的模樣,當即有人不幹了。
不過都是那十幾戶刁民。
跟著李浩一起上山偷葯的那些人知道今天不能讓江凡討了便宜,不然的話他們幾個都要被供出來。
所以紛紛圍上前『討伐』江凡。
他江凡再兇,能把他們這裡所有人都殺了不成?
「江凡!不是我說,藥材值幾個錢,有必要把人往死裡逼嗎?」
「對啊,你也是在村子裡長大的,人李叔一家也算是你的長輩,你這也太欺負人了!」
「看來咱們村又出了一個劉長根!這是準備再把大家壓死。」
「……」
江凡神情一片放鬆的掃過眾人,點點頭道:「藥材值幾個錢,警察自然會有斷定。」
「長輩?當年我吃不上飯的時候,是你們誰家端了一口飯給我吃?」
話鋒一轉,江凡伸手指了指剛才說話的幾個人,「偷葯肯定不是李浩一個人做的,等警察來了,查出來了,都給我等好,全部給去蹲著,過幾年再出來。」
江凡一通話,把眾人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話給堵了回去。
聽了江凡的話,眾人頓時被嗆得難受,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繼續耍橫,繼續大義凜然。
江凡不鳥他們,隨他們怎麼叫。
大的還在後頭。
嚎久了之後,眾人發現江凡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但是又不想停,隻能採取車輪戰,你說累了,就換我上。
一直等到警察來了,才又開始群情激憤起來。
江凡刻意說了場面比較混亂,多來點人。
於是基本上都是前兩天進村維持秩序的那些警察,又一次進了村。
和江凡也是熟人了,還有領導的命令,更何況這事兒公事公辦,江凡也沒有一點理虧。
將現場眾人隔開,當著眾人的面,詢問起江凡具體情況。
事情很簡單,有人偷葯,被江凡發現了,證據都在。
現在隻需要進去拿人詢問,然後找出同夥,找到藥材估價就行了。
警察來得多,這些村民再怎麼叫也沒有用。
就在屋裡,李浩什麼都說了。
很快,警察開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