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直接被這群人給撂在這兒,也不說上點茶水。
不過想來是因為心情激動,倒是可以理解。
江凡索性往椅子上一靠,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廳裡面才逐漸響起說話的聲音,是林夫人他們又重新出來了。
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一出來,林夫人看到江凡在客廳的椅子上坐著就睡著了。
立馬快步走了上來,輕聲的在江凡身邊問道:「江醫生?」
江凡並沒有睡著,隻是在閉目養神而已,這麼坐著睡也實在是遭罪。
「嗯?怎麼了?」
「我安排個房間,你去休息吧,林濤說你狀態有些不太對。」
「沒事,剛才休息那麼一會兒,已經差不多了。麻煩幫我把藥箱收一下,我還得趕回去呢。」
「吃過飯再走吧,我已經安排在做了。」
「不用不用,今天就算了吧,今天我還有事。」
「那好吧。」
林夫人安排外面的醫護人員去幫江凡把藥箱收好。
拿到藥箱,江凡這才起身,晃晃悠悠慢慢朝外面走去。
林夫人一行人把張凡送到了四合院外邊。
「江醫生,今天真是怠慢了,不好意思。」
「不礙事。」
怠慢都是情有可原的嘛,人家不過是擔心丈夫的情況而已,而且相對於林濤兩口子而言,江凡這段時間見過的上京人,有些人那叫一個惡劣,人家兩口子至少有禮貌,不是像瘋狗一樣。
江凡覺得這兩口子的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去糾結這些幹什麼呢?
驅車離開照陽區,江凡驅車從海定區回趕。
……
「弟妹,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等會兒晚點再過來看三弟,你嫂子就在這裡陪著吧。」
「好,二哥,路上注意安全。」
林壽點點頭,一個人離開了。
一直到外面上了自己的車,林壽那如常的神色才終於有了變化。
變得有些陰暗,變得扭曲,變得咬牙切齒……
「林濤,你說你都是一個廢人了,等死不就好了嗎?非要連最後這點日子都不給自己留……」
「還有那個江凡,你真是自尋死路啊!老老實實的待在海定區,跟那些人玩玩就行了,非要來蹚這趟渾水,這都是你自找的!」
林壽眼中露出兇光。
驅車離開了。
江凡現在絕對想不到這兩兄弟的兄弟情深,在林壽這裡的單方面是假的。
在林家這樣的家族裡面,同一輩有一個能力極為出眾的兄弟。
就會出現艷壓群芳的情況。
別人不會考慮自己怎麼樣,隻會嫉妒那個能力出眾的兄弟,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許會怎麼樣。
人就怕對比,就怕自己在對比中是劣勢的那一方。
江凡一直想不通塗家會從哪裡入手。
但是一場暴風雨已經裹挾而來了。
回到海定區的江凡,一回大平層,躺在沙發上根本就不想動。
「怎麼了?不是出去給人看病嗎?怎麼這副模樣?」
沐晴蹲在江凡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林濤的病太棘手了,我現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給我倒杯水。」
沐晴趕緊去給江凡倒水。
「起來喝,別嗆著了。」
還真別說,以前的沐晴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如同一個賢妻良母一樣給江凡倒水,還扶他起來,喂他喝水?
這段時間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
「你這樣對你的身體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吧?如果對自己會造成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江凡小口小口的喝完一整杯水,然後才微微搖了搖頭:「沒事,對我自己不會有什麼傷害,休息一下就恢復了。當初給你看病的時候不也是有這種情況嗎?隻是當時的癥狀比較輕微。」
沐晴回想了一下,那個夜晚好像是這樣的。
提起那個晚上,沐晴就覺得神奇。
要不是那個晚上實在撐不住了,叫江凡過去,後面兩人估計也就沒啥事兒了。
「你先睡會兒吧。」
「弄點吃的,還沒吃飯,餓死了。」
「你沒在林家那邊吃飯嗎?他們怎麼搞的?」
「林濤那邊就他們兩口子主事,而且在那邊吃飯太麻煩了,所以說回來吃。」
沐晴沒多說什麼,起身又去幫江凡做飯去了。
等做好飯又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拉著他在餐桌旁邊坐下。
「還真是費力不討好。」
「嘿,你這說的,當初我給你看病的時候,你不也沒給我好臉色看,就給點錢就把我打發了。」
「那都過去了嘛,誰讓你那會兒是個混蛋呢。」
「合著我在你心裡以前就是這個評價?」
「不然呢?你自己想想,你以前做事多噁心。雖然現在做事也很噁心,但是我挺喜歡。」
「你這是根據自己的喜好變化來判斷一個人啊。」
「是啊,以前不喜歡你,現在喜歡了唄。」
江凡對著沐晴眨了眨眼睛:「這些話從你嘴裡面說出來,有點起雞皮疙瘩。」
「去死吧你!」
還是跟紅顏一起相處比較自在,有什麼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再等兩天。」
「我一直好奇你到底在等什麼?張家那邊你好像也不打算去了。」
沐晴給江凡夾了一塊雞腿肉,「你吃你的,問那麼多幹什麼?」
「問問還不行啊?咱們之間還要藏著什麼秘密嗎?」
沐晴想了想,然後身子前探,稍微靠近江凡一些,「我親戚還有兩天就走。」
「……」
這……
江凡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就說為什麼明明張家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而且這段時間她也去參加過張家的家宴,這邊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才對。
原來是因為這個留下來的。
等於說最後不榨乾自己,是不打算離開了。
江凡咧了咧嘴角,「你知道你現在跟什麼一樣嗎?你就是個女流氓,貪圖美色,腦子裡就想著那麼點事兒。」
?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江凡跟沐晴在這邊打情罵俏,完全沒有注意到危機的來臨。
他隻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個什麼事情,一個相對而言重要,但是又可有可無的事情。
就是一種淡淡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