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張濤他們還在山莊裡面搜索,江凡和唐孟已經把山莊裡的其他人都依樣畫葫蘆,問了個遍。
然後江凡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當中所有人都是新來的。
這個新字,其實也就是一兩天前,和那個管家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說,整個山莊的人都是最近才過來進行替換的,而在左輪過來的那天晚上,這裡面都不是這一批人,江凡什麼線索都沒有問到。
問完那些人,他和唐孟來到山莊的一角。
「」那傢夥做事這麼縝密?」唐孟皺著眉頭。
原以為他們過來之後隻要進了山莊,憑藉江凡讓人說實話的這個手段,今天怎麼著都會有收穫。
可結果這邊的人全都是新換的,目前而言,除了那個叫朱斌的管家,其他的線索幾乎是一無所有。
江凡點了點頭:「這也正常,從那個秦風以前的做事風格來看,本身就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謹慎呢?」
「現在怎麼辦?除了那個叫朱斌的,線索就斷了,如果朱斌那邊再沒什麼進展,這事兒就隻有擺著了。」
江凡看了一眼山莊內部,沉聲道:「先等小飛他們消息,我倆在這裡等著,看看張濤他們能不能搜出什麼有效的線索,等小飛那邊找到人,我們直接過去。」
唐孟嘆息一聲,目前好像也就隻能這樣子了。
早在兩人對其他人進行問話之前,唐孟就吩咐下去,讓小飛他們去找那個叫朱斌的。
兩人在山莊裡面等了沒一會兒,小飛那邊就來信了,說人找到了。
江凡兩人和張濤打了聲招呼,讓他們繼續搜,一有什麼有效的線索就立馬聯繫他們。
兩人開著車又進了市區,朱斌被小飛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兩人趕到,也不多廢話,直接給朱斌頭上來了兩針。
本來他們是沒報什麼希望的,結果那個朱斌出乎意料,竟然知道些東西。
他知道那天晚上有人進過山莊,他也知道那天晚上山莊裡面住著大老闆。
這傢夥……
「人呢?」
「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山莊裡面進賊,然後弄出來打鬥聲,最後人不見了?」
「對。」
「你大老闆呢?」
「也不知道。」
傻逼……
江凡在心裏面默默的罵了一句。
現在就隻能確認一點,當天晚上,左輪進過山莊,而且和山莊的大老闆,說白了也就是秦風交過手,然後後續的事就不知道了,人是被他宰了,還是被他藏了起來?
無從探究。
「怎麼辦?」
說實話,如果不是江凡有這個手段,他們想要就這麼查的話,不知道查的猴年馬月去。
這件事裡面的知情人竟然這麼少,少的可憐,這怎麼可能查得到?
面對困難的局面,江凡不禁沉吟下來,沒有讓自己的思緒紊亂。
當前要做的事是找到左輪,左輪是生是死還不知道,那麼要找到左輪,就必須要找到知情人,目前又隻有秦風一個。
那麼就隻有找到秦風。
他們是沒有線索。可仔細想想,左輪是怎麼找到秦風的?
「換個地方說話。」江凡把朱斌頭上的銀針去掉,然後跟唐孟兩人一起消失在夜色裡。
「咱們得重新梳理一下,先前的想法是有錯誤的。之前我們倆都認為山莊裡面一定會找到線索,但是以那個秦風的性格,他做事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的,不可能在山莊裡面留下什麼線索,等我們去找。」
「事實也是這樣,現在線索斷了。我們得從其他方面著手。」
「從哪裡開始?」
「從左輪留下的那個本子開始,他既然能夠找到秦風,那麼那傢夥就一定有跡可循,我們按照他的法子去找就行。實在不行,我們直接把他逼出來。」
「那再看看那個本子吧,我覺得概率不大。」
「無所謂,最後沒辦法就把他逼出來。」
兩人把本子拿了出來,從最開始進行梳理,左輪找人的辦法很簡單,就是依據著之前的線索,從那些公司入手,剝絲抽繭。
江凡兩人看著看著,突然有了一個之前一直忽略掉的發現。
秦風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整個團隊,所以暫時找不到他本人,其實不是那麼的關鍵,隻要找到他團隊裡面的人就行了。
而左輪用的也就是這個辦法,他們之前一直有一個誤區,那就是因為救人心切,想要急切的找到秦風本人。
但其實那傢夥怎麼可能還守在原地讓他們兩人去找到嗎?找不到秦風,那就找他團隊裡面的人,左輪有留下線索,這些人可沒有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凡兩人梳理一遍,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目標。
何雄,崑山市的一個實業企業家。
「怎麼弄?這傢夥的生意做的大的很,整個崑山市到處都是他的產業,咱們兩個想就這麼把他拿下,搞不好會惹出事來。」
「要不讓沐晴去聯繫?」江凡剛說完又立馬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行不能讓她去,先不說她夠不夠格見到這個叫何雄的,就是山莊的事情敗露之後,沐晴反而會有危險,咱們得自己去做。」
兩人一合計,覺得這事雖然有點難,但那傢夥也不過是一個企業家,總不至於說身邊有一支軍隊保護。
憑他們兩個的身手,想要拿下那個傢夥,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他總要回家的不是。
山莊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江凡兩人其實都已經放棄那邊了。
不然也不會自己這邊想辦法。
兩人出門,先去進行踩點,那傢夥的產業比較多。
具體會出現在哪裡?有些難辦。
通過資料搜索,江凡兩人發現,明天上午,那傢夥要去一個開業典禮。到時候在那裡就能夠把他蹲住。
開業典禮線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兩個人走了一圈,到時候隻要開業典禮結束,一直盯著那個何雄,跟著他離開就好了,然後找機會把人拿下。
江凡站在遠處看著已經在籌備的開業典禮,心中那種不安,越來越濃烈。
這種感覺很奇怪,有一種這件事既複雜,又簡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