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還在勸說不斷,實則就是尋常百姓之間的打趣調笑而已。
江凡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扭頭看向了王穎,向她挑了挑眉頭,提起手中的圈子晃了晃:「快點啊,要哪一個東西,咱們再套六個就要套車了啊。」
王穎見江凡一副篤定的樣子,視線在地上搜索了一圈之後,快速的指出幾個物件。
在她手指指出的時候,江凡也是隨著她指出去的動作而將手裡的圈子扔了出去。
而隨著王穎指完六個,六個圈子也全部都套中了。
一時間,王穎都有些愣住了。
片刻之後。
她回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凡:「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凡一臉得意的笑道:「你就是說你老公我厲不厲害吧?」
隨後他將視線投向的那輛小汽車,「要那輛車的話,我可就要往那車上扔了。」
這時候,老闆將江凡套中的六個物件一個個的全部都收了過來。
一共才買十個圈,這傢夥就已經套中了7個,而且套重的是七個物件裡面,還有兩三個是價值一百多的東西。
這麼算下來,江凡這一單他是虧本的,但是又不得不給。
不然這生意怎麼做得下去啊。
他將六個物件清點之後放在了江凡兩人的身前。
「你們還圈嗎?要圈的話就圈那小汽車啊,我看這個兄弟也是有點真本事的,那小汽車才是重頭彩,你要是投中了直接拿鑰匙開走就是。」
一邊說著,這個老闆還一邊從兜裡掏出那輛汽車的鑰匙。
「嗯,這可是你說的啊,等會兒把車開走了,你別生氣。」
老闆似乎是篤定江凡做不到,滿臉的無所謂:「試試吧,反正都已經回本了。」
可不敢讓江凡再套其他的東西了,要是再套下去又得虧出去三個物件兒。
王穎打打量著江凡,能套中其實並不多麼的稀奇,但是一下連續套中七個,其中還有比較難套的兩個。
是江凡從小就擅長玩這個?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套那輛車試試。」
王穎開口,江凡隻是微微一笑,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手裡的三個圈子先後扔了出去,並不是等到第一個落下才扔出第二個,而是連續的三個扔了出去。
隨著三個圈子在空中劃出弧線,似乎是被控制著一樣,走的是同一條路線,而落點則是直直的落在那汽車上的圓柱上面,三個圈全中。
嘩!
「真的假的?我眼花了不成?」
「這怎麼可能?」
「小兄弟,你是專門練這個的吧?」
旁側的人震驚無比,說要是投了個幾十個圈子僥倖中了三個,那都是運氣非凡了。
畢竟到現在都還沒人能夠將汽車開走。
可這個傢夥竟然一口氣將三個圈子投出去,而且幾乎是重疊的路線,最後都落在了那柱子上面。
怎能不叫人震驚?
除了是專門練這個的,不然他們真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江凡伸出手來:「鑰匙給我。」
那老闆還處在震驚之中,看看車子,又看看江凡,他自然也不敢相信,那麼多人扔出那麼多圈子,頂多也就是運氣好,套中一個,怎麼這個傢夥一口氣就給套走了。
「兄弟,今天是我栽了,但是我隻做你這一次生意,以後就別來我這兒玩兒了,咱們北方人做生意是什麼就是什麼,車你開走。」
那老闆竟然真的把鑰匙遞給江凡。
江凡還以為對方會不給,他都打算逗一下這個老闆了。
沒想到他這麼耿直。
江凡拿著鑰匙在王穎面前晃了晃,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怎麼樣,我說這車能套中吧。
隻是片刻之後,江凡讀懂了王穎的眼神,將手裡的鑰匙還給了那個老闆。
他們出來就這麼點時間,別因為這個事而給自己惹麻煩。
為人父為人母之後,在很多細小的地方,人總是會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起來。
無關緊要的計較,實則不太需要。
「祝你生意興隆!」
江凡笑著說了一句,隨後將地上那幾個物件抱起,與王穎離開了。
汽車就留給老闆,這要是把車給開走,老闆一兩個月就白乾了。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種絕戶的事情還是少做,就當是積福。
「你怎麼回事啊?以前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呢。」
江凡笑道:「運氣好而已,這東西其實就和以前小時候玩的彈弓一樣,有技巧的,隻要熟練掌握了技巧,其實就很好套中了。」
技巧是有,但絕不可能精準度如此之高。
江凡靠的是自己如今這副身體的變化,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刻意的忽略這一點,而是靜下心來陪伴著江靜萱和王穎生產,這個時候既然都要回去了,江凡大有一種要掙脫束縛的感覺。
今晚隻不過是牛刀小試。
等這次回到村裡面,江凡要仔仔細細的研究自己的這副身體。
「原來是有技巧啊,你有這門手藝,就算不會醫術也可以吃飯了。」
「可是沒有醫術去哪裡找這麼好看的老婆呀?」
「油嘴滑舌!你都是做爸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
江凡咧嘴笑了笑,一把將王穎抱起:「走了走了,今晚咱們不回去了吧?」
「哎呀!你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
「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
最後還是在王穎的堅持下,江凡把她放了下來。
「今晚要是不回去的話,爺爺肯定要多想,你想好了?」
「那還是回去吧,免得老爺子胡亂猜測。」
「你敢!」王穎一瞪眼:「我們都出來了,今天晚上就辛苦一下爺爺吧。」
江凡眉毛一挑:「真不回去還是假不回去?」
「真不回去。」
那行。
兩人索性就在陽川的街道上面放開了玩,一直到十一點,兩人才開開心心的去了酒店。
兩人久未『坦誠相待』,在身體恢復之後也是這樣,家裡不方便,直到今晚,才有了時機單獨相處。
分明是夏末,但卻猶如一場久未到來的春雨一般人潤物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