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咱們靠近點。」
「萬一那傢夥真在這裡,咱們就省力氣了。」
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何雄又沒什麼自己非要來的正當理由。
那麼。
很有可能是過來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
搞不好,秦風那傢夥就在這邊。
兩人下車,從一旁的雜草叢裡面向著何雄等人在的地方摸了過去。
等到靠近了些,兩人看到何雄幾人已經朝著那片廢棄工廠的內部走去。
江凡的眼神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四處靜悄悄的,隻有一陣陣微風吹過。
「當心點。」他不禁提醒道。
如果那傢夥真在這裡面,交起手來,他們倆還真不一定是那個傢夥的對手。
唐孟點了點頭,「咱們不一起走,左右包抄進去,萬一有什麼變故,也好有個人做退路。」
一合計,兩人當即就行動了起來,從一人高的草叢裡面,向著左右兩個方向分開,然後朝著廢棄工廠合圍了過去。
江凡一路輕點,速度很快。
一溜煙兒就進了工廠裡面。
行進間,他把兜裡的銀針取了出來捏在手心,隨時準備著遭遇戰。
工廠內部,到處都是鐵鏽,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股黴菌的味道。
順著何雄一行人進入的方位一直朝前,過了好一會兒,江凡總算是聽到了聲音。
「人呢?招了沒?」
這是何雄的聲音。
「還有一口氣,那傻大個骨頭硬得很,怎麼弄都不肯招。」
這是另一個聲音。
江凡心裡突突了一下。
這道聲音的主人,不會就是秦風?
順著聲音的來源,江凡悄悄摸了過去,在一堆廢舊管道的後面,透過縫隙,他看到了何雄幾人目前的情況。
視線裡,一共四個人。
何雄,那個身材窈窕的女秘書,還有一個跟著何雄過來的保鏢,另一個是之前江凡沒看到上車的人。
長得五大三粗,跟秦風不掛像。
而且看起來好像對何雄很尊敬。
那就不是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分明期待著找到秦風那個傢夥,但是當發現不是他的時候,江凡竟然鬆了一口氣。
他是見識過眯眯眼他們那樣在源境裡邁出大步子的人,當這樣的差距面臨到一起的時候,會有一種無力感,根本就弄不過,隻能是被對方當皮球,踢來踢去。
秦風不在,不過從何雄跟那人剛才的對話來看,左輪應該就是在這邊的。
而且還活著,這對於江凡兩人而言,無疑是個大好消息。
江凡像是一頭獵豹一樣弓起身體,就場中的幾個人的話,他跟唐孟要搞偷襲,那可太簡單了,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的。
「今天再問問,要是問不出來的話,直接……」說著,何雄在自己的脖子上橫著抹了一下。
「好……」
也就在那人應話的一瞬間,江凡猛然彈射而出,腳下與地面摩擦出一道長長的痕迹。
整個人像是獵豹一樣,朝著何雄幾人撲了過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何雄,不是那個保鏢,也不是留守在廢棄工廠這邊的人。
反而是那個看起來妖嬈嫵媚的女秘書。
在江凡發出聲音的那一瞬間,她眼神一凝,轉過身來,將何雄擋在身後。
江凡正面與她對上,與她對視,忽然,心中猛的爆發出一陣不太好的感覺。
但都已經到這裡了,退不回去了。
江凡隻能是拼盡全力出手。
一拳朝著那女秘書的胸口砸了過去。
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能夠在剛才來瞬間就反應過來,她跟自己是一類人。
女秘書伸手交叉抵擋在胸前,江凡的拳頭還沒碰到她呢,她頓時就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才是江凡那勢大力沉的拳頭落在他手臂上。
一拳,就把女秘書轟得倒飛了出去,連帶著她身後的何雄也被一起撞飛了出去。
江凡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一拳悶在了保鏢的心口處,那保鏢頓時像是喝了假酒一樣,腳下搖搖晃晃,就地倒了下去。
這一拳不在力,而在讓那個傢夥暈菜。
也就在這時,另一人的刀,已經到了江凡的身邊,這傢夥是個使刀的。
江凡早有準備,身子一扭,躲開了刺向後心窩的這一刀。
剛躲開,他立馬又做了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這時候,那把尖銳的刀尖,出現在他剛才停留的位置。
如果他不立馬做出反應,這一刀可就要刺進血肉裡了。
「這種反應速度……」
這個傢夥也是先行者!
對方的四個人裡面,竟然有兩個先行者!
顧不得多想,江凡手掌猛的一拍地面,整個人借力向著一旁飛了過去。
又躲開一刀。
在對方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中,江凡反客為主,撲了上來,行進間,忽然側身躲開了刺來的那一刀,隨後一把握住對方握刀的手腕,另一隻手照著對方面門就去了。
砰砰兩下,對方臉上當即鮮血迸射,慘叫不已。
江凡的手心可還有針呢。
那玩意兒插了半截在臉上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江凡可不會心慈手軟,趁你病,要你命,那傢夥捂著臉後退的時候,江凡猛的朝著他兩個膝蓋踹了過去。
接連兩道咔嚓聲,那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為了以防萬一,江凡把他兩隻手順勢擰成麻花筒。
這樣這人就徹底失去了威脅。
他可不想經歷那種場面,自己這邊明明已經是勝券在握,可結果,一個原本都已經被解決了的小角色,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槍,對著它就是突突幾下。
這才是倒了血黴。
江凡就不想這樣子。
從江凡在那些廢舊的管道後面迸射出來的時候開始到現在,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
幾乎都是『一擊斃命』,等解決掉這人,他再回過頭看去的時候,發現何雄跟那個女秘書竟然沒有逃跑,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這種笑意。
他剛才動手的時候,在那個女秘書的臉上看到過!
所以剛才那一瞬間,他才會有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著了道了。
「人呢,把人交給我,我再答應你們一個要求,這事兒就擺在這兒,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