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去哪兒了？」
一回到房間，江凡就受到了唐孟的盤問。
「不是跟你說了，我去外面逛逛嗎？」
「嗯……你說這些鬼話之前，還把你脖子上的那些紅印子遮住行嗎？」
江凡滿臉的坦然，一副老子就是在樓下逛盪的樣子，隨你怎麼說，事實就是如此。
「你小子行啊，就這麼點空隙的時間，都要跑去跟沐晴滾一滾床單？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跟她沒什麼？」
反正唐孟是從來都沒信這個的。
他太了解江凡了。
狗怎麼可能改得了吃屎呢？
嗅著味兒就去了。
江凡懶得和他解釋，這種事，感覺到了就是了，哪有那麼多講究？
「我這是一種犧牲。」
「？什麼犧牲？犧牲了幾億天兵天將？」
「粗魯！」江凡出啐了一聲，「沐晴答應，跟我們一起進軍上京。」
「真的？」唐孟有些驚詫，「真這樣的話，你還算是做了件正事。」
沐晴在上京有關係，根據之前的調查以及雲藏這邊的情況來看，這是闆上釘釘的事。
當然。
做生意不一定是講究一定要有關係，要在某個地方有背景。
但是，綜合以往的經驗來看。
這不是一定要，但有一定是最好的。
就拿陽川舉例，要是沒有人在這邊站著，江凡能這麼快把企業發展到這邊來？
就算你有潛力，企業的潛力無限大，但是，路得一步步的走，飯也要一口口的吃，政府單位會那麼大張旗鼓的幫襯？
就算是想，但也不能夠操之過急。
這其中，利害關係本身就比較混雜。
你歡迎這個新興企業入駐，那麼對於你本區內的同行業企業而言，這意味著什麼？
與其說肖庭嬌她們都想要江凡入駐，倒還不如說，是她們牽著江凡在高速上賓士。
陽川尚且都這樣了，那麼在北方，在上京，這個全國的核心處呢？
這個地方，某些東西就更講究。
所以，有底子在那邊的話，是最好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
唐孟摸著下巴，「我覺得這事兒你做的貢獻可大了。」
「不隻是上京，咱們國內南半區的市場，就從興慶省橫向，再往南，下一個就是黔東省，已經在推市場了，雲藏這邊，肯定也是緊接著就要弄的，沐晴在這邊也有關係，到時候這邊的市場就像是新娘子一樣，等著咱們解開蓋頭，送上熱烈的吻。」
「呵呵。」江凡皮笑肉不笑，「都讓你算計完了。」
「果然，美人計這一招，難怪防不勝防，連沐晴都中招了。」
「我先去洗個澡，對了，張濤他們那邊有眉目嗎？」
唐孟搖了搖頭，「那邊沒指望了，一挑下來，毛都沒有，他們這會兒應該要應對一下山莊老闆的反咬了。」
什麼證據都沒有，搜了山莊也沒搜到，這種搜查，本來就不合理，對方反咬一口，還有得張濤他們麻煩。
「沒事，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和和氣氣也就算了，對方要是咬住不放，那可就保不齊『真的』有什麼東西被搜出來。」江凡說著，已經脫了衣服進衛生間。
他身上，亂七八糟的，什麼抓痕，吻印，紅燦燦的，東一個西一個。
「嘖嘖，狗男女。」唐孟不禁罵出了聲。
……
兩人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趕往了今天何雄會去的那個開業現場。
是個大商場。
明面上是由於地理原因，經營不善等，導緻入不敷出，被何雄收購，重裝之後，再開業。
所以，他這個大老闆，今兒難得會露面過來。
昨天踩過點，江凡兩人這會兒混在人群裡面，假裝是過來觀摩的消費者。
一直等到點，開業儀式開始，何雄在剪綵的階段露面。
中年男人，人和他的名字有點不相匹配。
名字取得大，但是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不過在雲藏這個地方，能夠把實業做得這麼大，那可是真正的大鱷，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而且，他還跟秦風掛鉤呢。
這樣的人，絕對是危險人物。
剪綵結束，何雄也就退了回去，接受採訪和發言的，都另有其人。
江凡兩人尾隨著進了商場裡面。
何雄和幾個保鏢，退進商場，下了電梯。
看樣子是打算坐車離開，今兒這邊的事，都有手底下的人去辦。
跟江凡他們現在的狀態差不多，運籌帷幄，大方向把控住，細化的事，都由手底下的人去辦。
兩人從樓梯跑下了地下停車場，一個在這邊跟著，一個去開車。
昨兒就計劃好了。
無非兩種情況，要麼，何雄會像現在這樣，剪綵之後就坐車離開，他們停車在這裡，直接跟出去就行。
要麼，就是何雄不離開，待在商場裡面，等著看今天商場的情況，他們就在商場裡面待著，等機會。
無論哪一種，把車扔地下車庫，肯定是沒問題的。
跟著出了地下車庫，一直在城區裡面晃悠。
直到何雄坐車往城外走，兩人才終於等到一個好機會。
不然要就這麼在城區裡面下手，還真不好弄。
這遍地都是攝像頭的。
往城外去，那不是正中兩人下懷？
「那傢夥可以啊，你看到他車裡那妞沒有？剛才上車的時候，他狗日的還捏一把別人屁股。」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他們這種狗大戶，不都是這樣的嗎？」
說完，兩人就對視了一眼。
「你在罵你自己，還是在罵我？汪明是個男的，而你的秘書是湯寧寧……」
「滾蛋！跟緊了！」
兩人開車跟著來到郊外。
這一片，是崑山市的北郊。
開著開著。
車子來到了北郊的一處工廠。
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裡面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這是個廢棄工廠？」唐孟東瞅西瞅的。
「應該是，那傢夥來這裡幹什麼？過來看看？對這地方有意思？」
唐孟點頭，「這種可能性最小，就算是要買這個地方，那也用不著他親自過來跑一趟。」
「說不定他是過來見什麼人的。」
見人？
江凡和唐孟對視一眼。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