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可以分為很多種，那麼相對應的，損失也可以從這些維度去評判。

　　江凡大概聽了下來。

　　塗家是真要完蛋了。

　　它的那些聯起夥來的盟友們都撤退了。

　　這時候。

　　沒人願意跟塗家在一起等死，都是見風使舵的傢夥。

　　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關鍵，那就是塗家根本沒法賣那些人，不然的話隻會加速滅亡。

　　他們隻是退了。但是還可以做出更絕的事。

　　那就是倒戈。

　　得了。

　　江凡聽了一下，確認無誤就是到最後階段了。

　　有塗裡風的事開頭，其他不想跟著塗家葬送在這邊的人，也基本會有同樣的選擇。

　　這甚至可能不是他們個人的選擇，甚至可能是塗家為了延續火種而做出的準備。

　　老爺子安排了人刻意留意這件事。

　　他們要是選擇留在上京還好，不至於趕盡殺絕，這兒畢竟是上京，而且這是明晃晃的事，不可太過分。

　　可要是選擇離開。

　　離開了上京這個範圍。

　　那就是自求多福了。

　　關於最後的圍剿，江凡當然沒被分配什麼『任務』，人林老爺子就是讓他當個旁聽客罷了。

　　江凡也樂得如此。

　　等到大廳裡的人散去之後，江凡被老爺子帶去了一個更僻靜的地方。

　　他的書房。

　　「江凡，這件事因你而起，對也不對？」

　　林老爺子就零幀起手，江凡頓覺不妙。

　　這話一開場，指定有其他事。

　　「嗯，是，這點我承認，不過跟林壽關係也似乎更大，如果不是他，塗家沒這個膽子插手的。」

　　承認歸承認，但是事實江凡還是要說出來的。

　　就這麼把他捆住，還是有點不妥吧？

　　「可他人已經死了。」

　　頓了頓，老爺子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算了，不提他了，既然和你有關，而且林家做到這個份上，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老爺子你說。」

　　「等這次過後，林家就要徹底失勢，以後在上京，註定勢微，所以，往後有需要你的地方，你要幫林家。」

　　「這個沒問題，我答應。」

　　「還有……」

　　「林老爺子，不妨聽我說兩句。」

　　他現在已經上桌了。

　　跟前兩個月的情況，又有所不同了。

　　「你說。」

　　「林濤先生那兒……我詢問過林夫人，她留下了種子，我大概可以幫林濤先生留下血脈。」

　　林老爺子眼神驟然變得犀利，「真假？」

　　「保真。」

　　「哈哈哈……」林老爺子毫無徵兆的開懷大笑，「如果你能辦到這件事，那林家和你就兩不相欠。」

　　其實雙方本來要說欠多少，那也沒有。

　　頂多就是林濤的事跟他有那麼些關係，但是有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如果拋開自己，那林濤本身也活不了多久。

　　他隻不過是提前一段時間死了而已。

　　至於其他的，要說有欠的，無非就是這次林家在前線作為主戰力，這一點江凡不得不認，如果是他自己來，不知道還要籌謀準備多久，這之間又會發生什麼意外。

　　是林家加速了這個過程。

　　而他，不僅沒有虧損什麼東西還從中得到了整個舟山礦業。

　　整體而言，他自己是大賺特賺。

　　「一筆勾銷倒不至於，剛才答應的事還是做數，有能力辦到的，以後我會幫林家三次。」

　　三次之後，塵歸塵土歸土。

　　林家跟他，再無瓜葛。

　　林家如今本來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他願意幫三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好。」

　　江凡沉吟片刻，試探性詢問道，「老爺子，對於林夫人，你是什麼打算？」

　　姜柔的情況有點特殊。

　　她雖然是林濤的妻子，但是又親手弄死了林壽。林家兩個月前把她放出來跟自己一起去外面走了一遭，江凡摸不透林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都過去了，她也是個苦命的人。」

　　「嗯……以後我會讓姜柔姐幫我管理子公司業務，就當是給她找份事做吧，我從心底欽佩她，而且，對於她和林濤先生之間的愛情，也給了我很大的感觸。」

　　前面在林老爺子面前，江凡用的都是林夫人。

　　但是這裡，他用的姜柔姐。

　　「你看出來了？」

　　江凡點點頭，「其實不是我看出來了，是我將他們夫妻之間的故事講給了我愛人聽，她跟我分析的，所以，我在儘可能的想要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好死不如賴著活，老祖宗的話都是千百年來總結出來的。」

　　「我替林濤和她跟你說聲謝謝。」

　　江凡坦然應下，「沒事兒的話，我去瞅瞅姜柔姐，還得去趟別處。」

　　「去吧，小周，給江先生帶路。」

　　江凡和姜柔見了一面。

　　「我有頭緒了，姜柔姐。」

　　一見面，江凡就先甩了個炸彈給姜柔。

　　其實嘛，他昨兒回去根本就沒想這事兒。

　　昨天太晚了，回去和唐孟同步了一下舟山礦業的事就睡覺了。

　　哪有功夫去想這個？

　　就隻是一晚上的時間。

　　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半晚上的時間。

　　姜柔的狀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可以說從林濤出事到現在的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裡面，江凡和姜柔相處的還算比較久，所以姜柔的狀態他都看在眼裡。

　　現在的她嘛，眼睛裡總是會有擦不掉的期待。

　　一聽到江凡這話，姜柔露出笑容，「謝謝。」

　　「嗨呀，不用，不過還得等幾天，等我徹底理通順過後，就通知你。」

　　「好，坐吧，喝點茶。」

　　姜柔給他泡了茶，江凡一邊品茶，一邊和她聊著。

　　他問了老爺子對姜柔的處理，屬於是讓她自由的好好生活。

　　姜柔這邊，雖然對之前林壽那件事，家裡面很多人的態度竟然是選擇偃旗息鼓，這一點，她心裡很不忿。

　　但是林家都和塗家打到這份上，而且林壽也伏誅了。

　　就不談什麼恨與不恨了。

　　她，要有自己的新生活。

　　「昨兒說的話還算數，舟山礦業那邊，等上京的事告一段落，你可以過去試試看，我相信你。」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就當是感謝你，我也要幫你把舟山礦業做好。」

　　談妥這事兒。

　　江凡就撤退了。

　　拿上前面那段時間搞出來的化妝品，直奔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