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很麻煩嗎?」
劉淵搖了搖頭,「村長說這是好事,有人能把它帶出去最好,那配方留在這裡,也就寨子裡的這些人能用,這無疑是埋沒了那個藥粉。」
江凡點了點頭,「大概什麼時間能有結果?」
「這要看村長怎麼和老輩子們商議。」
「好。」
「嗯,我給你你們找個地方,先休息吧。」
?
「劉老師……」
劉淵回頭,「怎麼了?」
「我倆還沒吃飯。」
「哦,這會兒不是飯點,寨子的人一天隻吃兩頓飯的,要專門找人給你們做的話,比較麻煩,你們等會兒,等到下午四五點就能吃飯了。」
「……」唐孟和江凡對視一眼。
得嘞,又隻有用包裡的食物將就一下。
江凡兩人跟著劉淵進了寨子,開始江凡兩人等在下面的時候,在這裡的人來來往往的,看著這兩個外來人,最多也隻是抵觸。
這會兒看到他們跟著劉淵直勾勾的進了寨子,一個個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好奇。
寨子裡面多少年沒見過外人了?
一路向上。
來到中間的某個位置的時候,左側有一個平台,一戶人家裡面忽然傳出痛苦的哀嚎聲。
江凡兩人聽著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視線移動過去,發現一個小姑娘正從那平台上的屋子裡面跑出來,後面跟著一個婦人,手上拿著竹條。
「讓你貪吃!讓你貪吃!外人給的東西也敢隨便要!」
「阿媽,我不敢了!」
小姑娘不是花花是誰?
江凡和唐孟咧了咧嘴。
看來花花的那位阿姐是說到做到啊,說了要告訴她們阿媽,還真就說了。
那婦人很快就追上了花花,不過竹條都落在了襖子上面,江凡看得出來。其實沒怎麼真打。
默默記下花花家大概的位置,江凡跟著劉淵繼續往上走,在那處大平台的下方停了下來。
劉淵指著平台右側的一棟木頭房子:「你們這幾天暫時就住這家。」
「劉老師,我們不是跟你住你家去嗎?」
劉淵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我家太久沒住人了,不方便。」
「這家人是我大伯,你們安心住著就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跟我大伯說,讓他帶你們來找我。」
說完,劉淵就領著兩人登上石頭台階上了平台。
平台上面有一棟像是兩居室的木頭房子,隻有一層,房子前面的院落裡面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年人,頭髮花白,身形有些佝僂。
就隻有他一個人。
並沒有其他人。
江凡壓住心裡的好奇,沒有多問。
「大伯,這就是我那兩個學生,他們這兩天就住在這裡,吃住都算我的。」
老年人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屋子。
他站在這裡,好像隻是為了等劉淵帶著人上來一樣。
「我大伯不怎麼喜歡說話,你們兩個話癆別煩他,最右邊的那間屋子,你們自己去收拾一下,老人家有事需要幫忙的話,你們幫著做點兒。。」
說完,劉淵就走了。
「……」
劉老師,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麼看待我們兩個的嗎?
兩個年輕的背包客,迷茫的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身後的簡陋木頭房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先把東西放下吧。」
江凡兩人慢慢的走進木頭房子裡面,老人家坐在居中的那間屋子像是睡著了一樣,這就有點像江凡他們那兒的堂屋。
「老人家,我們先收拾一下屋子哈。」
聽到聲音,老人家微微頷首。
江凡四處瞧了瞧,這屋裡也不像有電燈的樣子,還好每間屋子有個窗戶,居中的位置,又有一個大門,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還是看得清楚。
這一點江凡從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村子裡面,竟然是沒有通電的。
江凡起初還不相信,因為他沒有看到電線,他還以為是從其他的地方遷過來的,隻是自己沒有看見而已,結果剛才進了寨子,從下往上走,一路都沒有看到過電線,也沒有看到過哪家亮起燈。
也就是說。
這是一個斷電的地方。
江凡覺得有些扯,不過想到這地方這麼難找,一路上山路崎嶇,藏的又深,他覺得好像又不是那麼的意外。
難不成這裡的人真是與世隔絕啊?連電都不要。
懷著疑惑,去到最右邊的屋子裡面,兩人頓時就愣住了。
我擦?
「這……」
「這怎麼住?」唐孟咂巴咂巴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前的景象,有一張木架子床,然後床上是稻草,沒錯,就是那種幹稻草,雜亂的鋪在上面,地上也不是那麼乾淨。
劉老師。
這樣不好吧。
江凡心裡暗自吐槽,然後對唐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別讓老人家聽見這些嫌棄的話,人家能夠願意收留自己,兩個外人在這裡住下,已經是不容易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有地方遮風避雨,總好過在這寒冷的山林裡面過夜要好。
兩人很快把屋子收拾出來,這時候,老人家有些艱難的抱著一床棉絮走了過來。
「有點薄,將就一哈。」
「謝謝。」
江凡這聲謝謝,很由衷。
謝天謝地!
沒這床棉絮的話,他和唐孟兩個人今天晚上就隻有用這些稻草來當被子了。
拿稻草墊著睡,上面蓋床破舊的棉絮,其實也還好。
收拾好屋子,兩人本來打算在堂屋裡面和老人家說說話的。
可一人說了一句,老人家都沒搭理他們,他們也就識趣了。
果然是個不愛說話的老人家。
「老人家,給。」江凡從背包裡面拿了點軟的吃食放在堂屋裡有些發黑的桌上。
就不管老人家了,兩個人拎著背包,來到院子裡的平台邊緣處,這裡有石頭,他倆一屁股坐在上面吃東西。
「劉老師在說謊。」吃著吃著,江凡忽然來了一句。
「你也看出來了?」
江凡一翻白眼,「把也字去掉。」
「他在黔陽市的時候先是說給我們配方也沒什麼,回去和村子說一聲就行。」
「那時候,他其實根本就無法判斷藥粉的配方能不能給我們,我們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指向著,藥粉是不會像他說的那樣輕易給我們的。」
「他應該隻是想帶我們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