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博被扇了一個大耳刮子,好像還很不服氣,依舊咬著牙,狠狠的盯著江凡,但是嘴裡面也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面前這個人,剛才可是把他手腳折斷了。
手腳折斷?
想到這個,張繼博就不禁看向自己的手腳,分明當時是那麼的痛,但是現在怎麼卻沒什麼感覺了?
江凡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沉聲道:「那個傢夥都要死了,我都能救回來,更別說你這斷手斷腳了,由我出手,十天過後,保證你活蹦亂跳。」
張繼博沉默了一會兒。
「為什麼?」
為什麼要救趙庭,又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
「我呢,大概知道你的想法,想做無名英雄,覺得自己就應該有這些責任,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跟我做事,收拾的全是這類人,而且不用擔心任何的後果,怎麼樣?」
哥們兒是官方的,跟著我混,不至於三天餓九頓。
「你是?」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隻要知道我是官方專門收拾這類人的就行。」
張繼博想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好辦,你這雙手腳肯定是廢了,今天的事你就算有再正義的理由,也不能掩蓋你違法犯罪的事實。」
話及此處,聰明人都應該知道怎麼做。
像張繼博這樣的,在處理趙庭的事件裡面,他可不像一個莽夫。
江凡相信這種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果然。
在一分鐘以後,張繼博嘆息了一聲,「我可以跟著你,但是有些事要事先說清楚,違背我本心的事,我不會跟著你做。」
「成交。」
江凡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至於之後會不會真的遇上什麼違背張繼博本心的事情要他去做,那都是後話了,上了賊船,不做江凡有的是辦法讓他做。
江凡先幫張繼博深度處理了一下傷勢,隨後站起身來,來到趙庭的面前。
這個時候,趙庭已經回過味了,身上的藥效也漸漸散去,不過他還是沒有辦法掙脫開那個鋼釺。
剛才江凡和張繼博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大概猜出江凡的身份就是官方處理他這一類犯罪的不尋常人。
「嗯?你不害怕?」
趙庭視線注視著江凡,眼睛裡面沒有絲毫的恐懼,更沒有求饒的意思,他咧嘴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怕?老子要是怕,就不會殺人了。」
呵呵。
硬骨頭。
江凡最喜歡了,要是軟骨頭張口就開始求饒,江凡還不會覺得有多爽,硬骨頭就不一樣了,這會兒咬牙切齒的,態度多堅定,等會兒才更精彩。
「說說吧,帶走的那些器官和內臟在哪裡?」
其實江凡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在這個套間裡面,隻是客廳裡面他剛才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
趙庭隻是盯著江凡,但卻不回答。
江凡聳了聳肩,左右看了看,然後抄起一旁桌子上的一把螺絲刀,直接捅進了趙庭的嘴裡面,用力一攪和,頓時撬下了他好幾顆牙齒。
不喜歡說話,那就別說了。
「就這?」趙庭並沒有露出任何疼痛或者是害怕的神色,反而是極具嘲諷的吐出兩個字。
江凡眉頭挑了挑,伸出一隻手在趙庭面前晃了晃,一抹耀眼的光芒,在光線下閃耀著。
「再試試這個。」
趙庭不屑一顧的笑了笑。
那麼大的螺絲刀都沒用,弄這麼根針,牙籤攪大缸,他會害怕?
然而。
三秒鐘之後。
「啊!!!」
一陣尖叫聲傳開,江凡一拳把這傢夥的嘴打的閉了起來。
然後又取出一根銀針,插在了趙庭的喉嚨位置,這傢夥不受控制的張開嘴,想要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但卻無能為力,張著嘴,像即將溺亡的人,突然上了岸,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呼吸著新鮮空氣。
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鋼釺依舊將他釘在牆上,他四肢扭動著,想要去消磨一下這種痛苦。
但那痛苦就像是蝕骨之蛆,如影隨形,是他知道那麼一根小小的銀針會讓他這麼的痛苦的話,剛才說什麼也不挑釁,這個戴著口罩戴著帽子的男人。
一旁的張繼博看到這個場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得有多痛苦,才會呈現出這樣的姿勢?
江凡不再搭理兩人,而是看了看兩間卧室,其中一間開著門,一間沒有開門。
開著門的那間,一眼望進去就是正常的卧室,沒什麼異常的。
那就是這一間了。
雖然自己推測出這個傢夥帶著那些器官和內臟是有什麼用途,但畢竟那也隻是推測。
江凡走上前去,擰開了另一間卧室的門。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頓時就竄了出來,伴隨著香燭的味道,衝進江凡的鼻腔。
江凡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與此同時,整個房間內的情形清楚的呈現在了江凡的眼前。
這個房間裡面諸如床鋪衣櫃之類的東西都沒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供台,它就在房間的最中央,供台空蕩蕩的,沒有擺放什麼神像之類的,但是在供台的面前,卻擺放的東西。
一個個盤子,看上去花紋精美,而在盤子裡面,擺放著完整的肺,黑黢黢的,這應該是李有光的肺;另一個盤子裡面擺放著一顆心臟;相鄰的盤子裡面擺放著兩顆眼球……
都在這兒了。
被趙庭殺害的那些人,丟失的器官和內臟都在這兒了。
也多虧了江凡本身就是醫療行業的人,而且對這些場面現在也是能夠正常看待,所以並沒有出現什麼現場嘔吐的情況,但他還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那傢夥純粹是個心理變態吧。
被帶走的器官和內臟經過了兩天的時間,看上去已經不再那麼的『鮮活』,他們被擺放在盤子裡面,在供台面前,呈現出一個有序的樣子。
像是什麼特殊的儀式。
在這些器官和內髒的再後方,是一根根香燭,此時此刻正在燃燒著。
整個房間裡面,光線昏暗,加上裡面的東西,給人一種地獄般的感覺,要是哪個尋常人進了這裡面,恐怕就不是嘔吐那麼簡單了。
江凡驟然回過頭。
這傢夥在搞什麼?
弄這些就為了擺這麼個莫名其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