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咱們怎麼殺進上京城。」
沐晴雖然跳過了張為民的環節，但她還有其他問題，「你下午說別讓我去你那兒，你那裡還住著誰？」
江凡愣了一下，你這人怎麼自討沒趣呢？
沒看我都故意跳過這個環節了嗎？
「住著……」江凡清了清嗓子，「我孩子媽在我那兒休息。」
孩子媽？
江凡老婆嗎？
可是不對呀。
下午她明明看到江凡老婆出了廠區的。
「你老婆嗎？」
江凡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隻有一個孩子，所以肯定就不止一個孩子媽呀。
沐晴想了想，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江凡說的是江靜萱啊。
「外界都說你們兩個鬧得不可開交，怎麼？都是假的？」
「誒，不管真或假，她是我孩子媽，她要在我那兒休息一會兒，我不讓別人過去，應該沒問題吧？」
你要是管的寬，這事兒也要管。
「呵，可以，今早上當狗，現在就可以說出這種話，行。」
江凡：……
你把話說清楚，誰他媽當狗啊？
老子有事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昨天脫下來的臟衣服，還有衛生間裡面的東西，怎麼都沒收拾？」
mad，衣服就算了，房間裡面也沒收拾，衛生間裡洗澡換下來的東西也是，還好是她先進了衛生間，要不然今天下午可就隻有獨守空房了。
「我收拾？我為什麼要收拾？哦？是不是江靜萱過去看到了？」
江凡懶得和她扯這個，自己留下來的東西都不收拾，還覺得理所當然。
這女人，就是不能對她太好了，不然她就喜歡作妖。
上次在雲藏的事兒，江凡就覺得是這樣，你對她太溫和，她就覺得自己有作妖的資本。
既然她想作妖，自己也沒辦法，而且還得慣著她。
但是，還是得讓她長長記性，收斂一下。
他不是什麼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小狗。
「說上京的事，你臟衣服我都收起來扔掉了，估計你也不會要了。」
「我先說說我的想法。」江凡直接切入正題，「明年集團公司這邊就朝北部發展，呈輝堂它們那幾家在北部是有市場和銷售渠道的，所以借靠著銷售渠道，直接把總部這邊養元多和暢意百分往北部塞。這裡面肯定會遇到一些麻煩，我暫時不想和那些人正面碰上，不過這些我都可以應對，就怕上京那邊有人搞鬼，動用那邊的政府權力，那我可擋不住，所以我打算在進上京的同時，順便發展一下關係網。」
既然是談正事，那沐晴也不在其他事情上面騷擾，雖然心裏面覺得這個狗男人剛才說話挺難聽的。
「你的假想敵是？」
江凡沒回答，而是看著她。
作為半同行業，沐晴應該知道，部分假想敵是誰，而作為上京人的她，應該明白另一部分的假想敵是誰。
其實這都不能用假想敵來說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套，聽上去是見招拆招，但是前提是你得有兵，有土。
「好吧。」沐晴點點頭，「首先，既然是以養元多起家，而且現在產品的勢頭這麼好，那些國字型大小肯定盯著你的，他們就怕被取締，在國內其實不算什麼秘密，行業裡的人都知道，他們不允許以下犯上。」
「居安思危嘛，理解。」江凡點頭，跟沐晴這種人說話，聊正事，就是簡單明了。
「這是一部分，其次，你步子邁的太大了，而且現在相對於上京而言，你根基還不太穩，如果你不是有非要去的理由，我肯定會勸你就在南方發展，那個地方去不去其實意義不大，等你發展到一定的程度，自然體量就上去了，到時候，即便是上京市也無法忽略你的存在，那時候，水到渠成，就算不在那邊落地，至少也會，有一定的保駕護航。」
歸根結底來說，其實就是需要時間。
但是江凡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上面耽擱，誰知道沐晴所描述的畫面需要多少年？
「現在一頭紮進去，你知道的，咱們這國內的情況，以小見大，一些小戶人家，當你過得不好的時候，心裡都舒坦，相安無事，可一旦你過得太好了，遠超過他們，那麼就要噁心你了，酸得不行，大事小事，都這樣，這好像是咱們國人骨子裡面復刻下來的基因一樣。」
嚯。
江凡有些意外的看向沐晴，這種說法她都懂？
「你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嗎？怎麼這些窮地方的事都知道？」
面對江凡調侃，沐晴撇撇嘴，「老娘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什麼沒見過？」
江凡：……
這純屬放你媽的屁。
「除了這些，還有呢？」
接下來，沐晴神色就變得嚴肅起來了，「還有就是你碰了一塊最不該碰的蛋糕，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兩塊。」
「嗯？」
江凡覺得剛才沐晴說的那些就已經足夠了，還有什麼能夠壓上最這個字？
「藥品，醫療。」沐晴無比的鄭重，「雖然之前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動靜弄得太大了，首先是你的中醫私立醫院，你打的主意是惠民，我也知道你什麼意思，覺得自己以前是一個醫生，所以群眾做點事情。」這一點沐晴可以確定，如果江凡隻是單純的想理財的話，那就沒必要碰這個了，也不會宣傳的時候以惠民為主當做宣傳。
可這，偏偏就是犯了大忌。
除非江凡的中醫私立醫院，能夠大規模的取代國內當前的醫療機構，其中包括醫院……
不然的話，要被群起而攻之的。
要知道，到時候就算是國內的中醫院，也不是江凡的盟友。
你這邊開業，我那邊『顧客』就少了，單位沒效益，就算你是在宣傳中醫，但是你觸碰到了根本利益。
凡事沾上利益，觸碰到利益集團的蛋糕。
那麼敵人自然就會蜂擁而來。
這就和武俠小說裡面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樣。
這塊蛋糕，可不是誰都碰得的。
如果隻是在鎮上或者縣裡面單單的一個私立醫院。
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以及關係辦了下來，那其實倒也沒什麼。
因為在大型利益集團眼裡面，這就是隻蒼蠅。
無所謂。
可江凡要做的，不是單單這麼一家醫院。
你要分蛋糕，那我們就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