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身形一閃,速度極快。
下一刻,江凡擡起右手。
砰的一聲悶響。
張為民出現在江凡右側,拳頭正中江凡擡起的右臂。
??
張為民眼中閃爍出一道精芒,「你能提前預知我的動向?」
然而,江凡此刻可沒有閑工夫回應他。
張為民的拳頭好重!
這人看起來並不強壯,但是拳頭卻像是鐵做的一樣,而且力道極大。
每一拳都勢大力沉。
江凡此刻感覺右臂腫脹無比。
他撤開身形,予以還擊,不過在速度上就要差了張為民不少。
被張為民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
不僅避開了江凡的攻勢,而且在同時給予了江凡沉痛一擊。
一拳輪砸在了江凡的面門上。
咔嚓一聲。
江凡的下巴直接被打得脫臼,下半張臉頰變得扭曲起來,皮也被打破,鮮血頓時噴濺了出來。
他整個人也因為這一拳的慣性而倒在了一旁,順著地面滑行一段距離,剛才停下。
這可是在酒店大門口。
就這樣發生爭端,立馬就引來了關注,不過卻是因為此時很早,酒店外面並沒有什麼人,隻有酒店門口的安保看見了。
「幹什麼!」
面對呵斥,張為民隻是冷冷的看了那保安一眼。
保安感覺那眼神就好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子,橫在自己面前,隻要自己敢上前,就會割開自己的喉嚨。
在這兒當保安,工資比其他地方要高許多,但是,保安是保安,保衛一方平安,就腳底下這一個圓圈,也算是一方了,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隻需要通知領導就可以了,為了這麼點錢,把自己給搭進去,得不償失。
張為民不再理會那保安,而是信步朝著江凡走去。
「你這種人,實力沒幾分,嘴上功夫倒是厲害,不過這種人,也是最容易收拾的。」
「現在清楚了嗎?隻要我想,隨時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江凡掙紮著起身,目光如炬的死死盯著張為民,手猛的一擰下巴,咔嚓一聲,下巴頓時就恢復了原樣。
高手,他絕不可敵。
江凡既不想服軟,也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面,他思緒飛速運轉。
隻有兩條路,一,逃。
二,等騰龍的人來救自己。
媽的,老子都被打成這副模樣了,還不出來。
這tm是想讓老子去死!?
江凡想過逃,想過等騰龍的人救,但他就是沒有想過怕。
「現在,跪地求饒,我還可以看在沐晴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江凡咧開血嘴笑了笑,「跪?就憑你?」
張為民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住手!」
就在他要繼續出手,而江凡也準備跑路的時候。
酒店大堂裡忽然傳來沐晴急迫的聲音。
張為民微微皺起眉頭。
沐晴一來,今天可就收拾不了這個小子了。
「你們在幹什麼!?」
沐晴臨近了些,一看江凡屬於弱勢的一方,她趕緊小跑著上前,來到江凡面前,看著江凡臉上還在不斷流淌的鮮血,她沉聲道:「還能起來嗎?」
江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在沐晴的攙扶下起身。
「你們怎麼了?為什麼動手?」
沐晴這話是質問張為民的。
張為民抖了抖手腕,「這小子這張嘴臭,教訓一下他而已。」
「教訓?人都打成這樣子了,叫教訓?」
「就因為他嘴臭?」
「……」張為民咧了咧嘴:「這小子說我們倆有一腿。」
沐晴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江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怎麼了?」
「他是我哥。」
「……」
「咳咳……」江凡拖著受傷的身體,轉身就走。
打,打不過。
自己以為的推斷,結果人家是兄妹。
真是……日了狗了。
他已經沒有一丁點的臉面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主要也是這兩人,他實在是看不出是兄妹關係。
「江凡。」
「我還要趕飛機,今天對不住了。」
說了這麼一句不是道歉的道歉,江凡就這麼離開了。
「就因為他說了那個?你就把人打成那副樣子?」
「就因為說了那個?」張為民很費解,「你覺得那不算事是嗎?你跟那小子一樣,腦子都有點毛病。」
「……」沐晴也有些無言。
江凡那張嘴說出來的話,有時候確實是氣人。
「他還說,你因為不去上京,他就提起褲子不認人。」
「……」
沐晴很想解釋一下,隻是她回頭看著江凡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江凡消失在視野裡面,沐晴才回過神來。
「你這個時間為什麼來找他?」
「有事。」
「什麼事?」
「男人的事。」
沐晴冷冷看了張為民一眼,徑直錯身朝著酒店裡面走去。
這時候,酒店裡面走出一個胖乎乎的身影。
「張總,沒什麼事吧?」
胖子模樣有些諂媚。
「沒事,等會兒有人過來處理監控。」
「是。」
胖子給張為民遞上一張乾淨的手帕。
後者將手上那屬於江凡的血跡擦拭之後,又給扔了回去。
隨後他擡頭,那雙深邃的眸子盯著酒店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不過臉上卻忽然浮現出笑意。
看這樣子。
今天這一遭之後。
沐晴去上京的事,反而是有機會了。
他也不可能真的在這裡把江凡宰了。
既然知道江凡和騰龍的那些人攪合在一塊,那他就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把江凡做掉。
況且,他也根本就沒真的起殺心。
要是給江凡殺了,沐晴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這麼個男人,那這輩子都別想她再回上京了。
不過這麼收拾一番那個小子,張為民心裏面也是舒坦的。
那麼賤的嘴。
早晚有一天要出大事。
……
回到酒店房間的沐晴已經是完全沒有了睡意。
她洗了個澡,換上衣服,收拾好行李,當天就離開了雲藏,回到綿東。
昨晚在酒店裡對著江凡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舉動。
隻是她的一個試探而已。
上京。
她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