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事,張繼博反而還想明白了,原來那天,兩人是一唱一和,當著他的面唱雙簧呢。
「你還好意思說。」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江凡吐了口茶葉,嘀咕道,「什麼玩意兒,還沒野菊泡水來勁兒。」
「現在簽了合同,不管你什麼想法,想跑也跑不掉,我們公司條件你也看到了,這隻是總部,陽川那邊還有分公司,我手下還有好幾家公司,當然,這些跟咱們之後要做的事沒多大關係,但是有錢啊,有錢咱們做什麼都便利,你也可以問問你父母,他們要是願意過來,我這邊隨便安排,好吃好喝,頤養天年。」
雖然張繼博的父母才四十多歲,不過要是想退休的話,那也沒什麼,就是養兩個人而已。
張繼博聽到這,又想到江凡公司的底蘊,這個地方的環境,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在這裡,至少父母會得到極大的尊重。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辛辛苦苦,忍氣吞聲。
倒不是說過得有多狼狽,而是說在畢市那個地方,他們沒地位罷了。
他和江凡之間,已成定局,想跑肯定是跑不了。
他可沒忘記這傢夥之前對自己出手的時候有多兇狠,根本就不給反應的機會,出手就是折斷手腳。
要是父母能過來的話……
「我問問他們,不過以我爸媽的性格,要是沒事做他們肯定不舒坦,能麻煩在廠區裡面幫他們找份事做嗎?」
妥了。
嘿嘿,江凡心裡樂開花了。
「這樣,晚飯的時候你先提,然後我來勸,保管把他們弄過來,實在不行,我就說在公司裡給你找三五個媳婦兒,讓他們過來準備帶孫子,這樣他們就拒絕不了了。」
三五個媳婦兒……
張繼博無奈的看著江凡,這老闆兼中隊長怎麼這麼不著調呢?
殊不知,老闆的快樂你根本就不懂。
「咳,之前我們談過,我覺得我工資的事……」
「什麼工資?」江凡立馬站起身來,「我都跟你爸媽說了,咱們是親兄弟,那還談什麼工資?五千塊錢,你吃住我都包了,你父母之後也會在廠區裡,你還想要價不成?」
張繼博愣住了。
怎麼剛才談其他都好好的,一到談錢的時候就變臉了呢。
難道這世上的資本家都是這樣的?
「行了,你什麼事都還沒做呢,領著月薪就不錯了。」江凡擺了擺手,「自己出去轉轉,我要休息一下。」
張繼博算是看到了資本家的嘴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江凡靠在沙發上面,手裡玩弄著手機,錢,他會給,現在的對於他而言,雖然說起來有些誇張,但是錢真的就隻是一個數字罷了。
現在張繼博什麼都還沒做呢,給什麼錢?
江凡打開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曾醫生,我生病了有點不舒服,在公司宿舍裡面,你來讓我打一針吧。」
「不對,你來幫我打一針吧。」
電話很快就被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前,江凡被罵了一句不要臉。
不過咱們的曾醫生沒過半個小時,就拿著藥箱到了江凡宿舍裡面。
看起來真像是來看病的。
但是,大多數人都知道,江凡自己就是個拔尖的醫生,有什麼病是自己不能治的?
一見面,曾姳就沒給江凡好臉色。
「可以呀,聽說你回來好幾天了,現在才想起打電話?」
「喝杯水消消氣。」江凡嬉皮笑臉道,「這幾天公司忙著成立董事會,一天到晚全是事兒,這不剛剛忙活完嘛,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
「呵,你哄鬼去吧。」
江凡挨著緊挨著曾姳在沙發上坐下,曾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燈籠襯衫,下身是緊身的牛仔褲,腳下踩著一雙小白鞋,看起來乾乾淨淨的。
不過人生如初見。
江凡比較關注的,還是那雙長得要命的腿。
啪。
他自然的將手放在曾姳腿上,「最近在忙什麼呢?村裡病人多嗎?」
「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開?」
「不能。」江凡很坦然。
曾姳白了他一眼,將鵝蛋臉兒旁邊的幾縷碎發捋到耳後,「還能怎麼樣,就天天給人看病唄,換季了,感冒的人比較多。」
「醫院那邊沒去看看?」
中醫私立醫院,項目是並在江川醫藥下面的,也歸曹夢和周沅管理。
「還在修呢,現在看了也沒用,估計還要幾個月。」
江凡另一隻手自然的繞到曾姳的腰後,「沒事,那就再辛苦幾個月。」
曾姳坐直了身體,側目看著江凡,「你幹嘛?」
「我生病了。」
「哪裡病了?」
「心病。」江凡不要臉的把頭蹭在曾姳身上,「需要打一針。」
「我針管帶來了,我幫你配藥。」曾姳一本正經道。
江凡嗅著曾姳發間的馨香,衣服上的洗衣液香味,動了動鼻翼,「針管帶來了嗎?在身上是吧?」
曾姳愣了一下,旋即很快就想明白了江凡嘴裡針管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這麼流氓啊?」
「對別人我可很正經的。」江凡稍微一用力,把曾姳攬入懷中,「我想你了。」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曾姳一下就失去了故作正經的淡定。
來都來了,她心裡還能不清楚為什麼而來嗎?
整個人有些軟在了江凡懷裡。
老夫老妻的,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
曾姳一改常態,雙手捧著江凡的腦袋和他對視一眼之後,低下頭曲。
久違的熟悉氣息,互相纏繞著對方,恨不得將那些味道全部吸進肺裡面。
片刻後。
「我就說你隨身帶著針管吧。」
曾姳在江凡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嘴裡啐道,「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