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端坐在沙發上，一旁的劉源該說的都說了。
張繼博收起手機，回到江凡身邊。
該問的話都問完了，那麼接下來，就該審判這個傢夥了。
至於如何審判，得江凡說了算。
看著如死狗一樣的劉源，江凡覺得這樣不夠，就隻是這樣的『回饋』，還完全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這傢夥，昨天給自己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不過在他親自動手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江凡看向秦紅月，「把他殺了。」
果然。
還是來了。
既然剛才是讓張繼博去問東西，那麼後續另外的事就該自己來做。
她的整個思維還沒有轉變過來。
昨天還在家裡熱熱鬧鬧過年呢，今天就被拉到了這裡，而且還要她動手殺人。
就算是毫無後續隱患的，這個時候要她下手，她也是極其的為難。
江凡也沒有催促，第一次嘛，總是會這樣的，這種事換做誰來都這樣。
張繼博這小子那是在他自我打磨之後才遇到的江凡，所以說他自己幹這事兒，現在完全沒什麼問題。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有的人就是這樣，說他膽子大也好，說他天賦異稟也罷，在幹某些事上面，有人自我就能完成足夠的自洽，而有的人則需要通過引導，訓練，才能夠淡定自若的做某些事。
秦紅月就是後者。
以後要面對的人，面對的事，多了去了，總不能每次都畏手畏腳不敢出手。
這劉源死有餘辜，就是一個很好的訓練機會。
張繼博也看出了秦紅月的為難，不過這時候當著江凡的面他不會主動說什麼，這是必須要經歷的，頂多也就是事後安慰一下秦紅月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秦紅月做著自我的心理暗示。
終於，她動了，來到江凡準備好的刀具面前，挑選了一把細銳而鋒利的，站在劉源面前，一時間沒有動作。
江凡也不著急，就那麼靜靜的等待著。
很簡單，拿刀子割開喉嚨，這件事就算是完成，不要緊張，就隻是一瞬間的事……
江凡給了錢，足足一千萬，父親現在混的風生水起……都是江凡給的。
眼前這人死有餘辜，不要有心理負擔……
秦紅月在不斷的進行著自我暗示與安慰。
隻是還是遲遲不肯動手。
江凡在面具下的眉頭一點一點的皺起。
這都動不了手的話，那秦紅月就是還沒有看清楚局勢。
這場面，給張繼博都看緊張了，他剛才也知道的了昨天事情的大概經過，要不是江凡算是騰龍的外包人員，有秦尚大力幫助，就昨天的局面，要是就江凡一個人而言，那簡直就是死局。
江川消痕膏配方被人拿走，妻兒還很有可能被對方殺害，什麼都沒有了。
就這種情況，事後要他要讓劉源這個罪魁禍首伏誅，那是應該的。
但是秦紅月好像沒有想明白這一點。
再不動手的話，就沒機會了。
她現在有的一切，都要被收回，張繼博相信江凡一定會這麼做。
就在江凡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秦紅月忽然蹲下身，一隻手將劉源翻了個面，用他的正面對著天花闆，露出脖領。
然後，她舉起刀具，毅然決然的朝著劉源的脖子割了過去。
直到刀具剛剛接觸劉源脖子的時候，江凡按住了秦紅月的手。
秦紅月心懷疑惑的看著江凡。
「好了，不能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敢出手就可以了。
劉源還不能死。
江凡讓秦紅月就在一旁看著，然後當著她的面在劉源身上做了一些手腳，依舊是比較血腥的畫面。
做這些，是為了讓劉源在以後活著的日子裡，生不如死。
這一點，江凡還是很有把握的。
「去叫秦尚進來。」
張繼博離開，很快就帶著秦尚一起進來。
後者還以為江凡已經把劉源做掉了，結果進來一看，除了滿地的血腥以及地上的兩塊肉以外，劉源還是活著的。
「沒殺？」
「還是留給你們，把人帶走，千萬不能讓他死了，他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江凡又看向張繼博，「把東西給他看看。」
給秦尚看的是劉源剛才被催眠的時候問出來的那些事。
「塗家？」看過之後，秦尚沉思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認真的說著，「你確定要讓他活著？」
「如果把他帶回隊裡，他隻要活著的話，說不定哪天能出去。」
「什麼意思？他做的那些事先不說，就昨天的事，那個在你們騰龍那兒，應該是重罪吧，還有人可以把他撈出去？」
「如果他的價值足夠大，那就可以。」秦尚沉著道。
這世上永遠有利益之談。
騰龍也隻是一個隊伍，負責處理這方面事宜的，不過他們頭上還有決策者。
如果劉源的利用價值足夠大，那麼把他活著撈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
江凡讀懂了秦尚的眼神。
那好。
江凡直接割斷了劉源的手筋腳筋，而且立馬就做了處理，要讓別人徹底接不上的那種。
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廢人了。
除此之外，即便他活著，由於之前江凡的處理，他每天都要遭受痛苦。
活著，還不如死了。
就算把他撈出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讀書人就是狠吶。
秦尚大概明白江凡的意思，就是不想讓這傢夥死的太便宜。
這樣就行了。
一個廢人，撈出去有什麼意義呢？
這樣的處理方式最合適。
「好了，那我就準備收網，證據齊全，這事兒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我們這兒，除非對方上趕著送死。」秦尚看了看豪華客廳裡的狼藉，「你們收拾一下先離開，後續交給我們。」
這種場面，他見多了。
有的人，昨天還高高在上，享受著優渥的資源，過著非凡的人生。
今天就一切化作了幻沫泡影。
都是自找的。
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又哪有這些事呢？
不過能夠走到這一步，本本分分怕也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