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聞言,當即思索起來,自他知事以來,後山就好像是大家共有的,山貨倒是遍地隨便撿,不過大多都是村子裡的人留著自己吃,並沒有多少人拿來賣錢。
那些東西在這種小地方本來也就不值錢,又不是像江凡他們這是十幾袋的弄到鎮上來賣,也就沒有賣多少錢。
陳富貴他們說後來因為野豬的問題,就沒什麼人上山了,這也就導緻了,後山成了暫時沒人管的地方。
主要的原因應該是沒人敢管,要是誰管了,野豬傷了人那豈不是要負責?
但是如果是江凡現在的情況,要是讓人知道了他賣了有大幾萬的話,肯定就會有人跳出來了,要是後山真的是像江靜萱說的那樣,是每家每戶有一塊地界,又或者說是它歸於村裡集體管轄,那江凡賣了這麼多錢是要出問題的。
江凡猛然擡頭,他洗了洗手,掏出手機給陳富貴打了電話過去。
陳富貴和羅陽兩人揣著錢在路上意氣風發的走著,看到是江凡打來的電話,他接通道:「喂,凡子,沒啥事兒?」
「富貴哥,我問你個事情。」
「村裡的後山到底是怎麼個分管法,是每家每戶都有一塊,還是說是村子裡共有的,這事兒很重要!」
陳富貴愣了愣,他認真想了想,他好像還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還是小夥子的時候,山裡就來了野豬,前邊兒的事情,他也不怎麼清楚。
陳富貴把這事兒講給了身旁的羅陽聽,羅陽聽過後從陳富貴手裡接過了電話。
「凡子,是我。」
「這個事情我知道,你是不是擔心咱們採藥賣了這麼多錢,要是被人發現了,要被弄進去?」
江凡這邊連連說是。
「你別急,後山不是說分給哪家哪戶的,那是村裡共有的,誰都可以上去,不管是砍樹,還是撿山貨,或者是採藥,你想想,我家裡人那時候打獵不和咱們現在一樣?打了東西還不是要弄到鎮上來賣的,那時候賣的錢雖然沒咱們現在多,但是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那時候村裡都沒人找上門來說什麼,不準打獵什麼,現在咱們從采個葯難道還有人會說什麼?」
「再說了,咱們這起早貪黑的,應該也沒人能瞧見,而且咱們幹了這一單,往後估計得等上不少的時間才能再進山了,那些畜生已經越來越往外來了,要是貿然上山,沒有防備的話,很容易被野豬給弄死的。」
江凡聞言,長舒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分到每家每戶的就成,如果是村裡人大傢夥兒所共有的,就算是被人發現了,有人要找茬的話,那他們三個身為村裡人,弄點葯來賣那就不是什麼大事,真要有人找茬,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採藥來賣,那麼大一座山隨便他們採去。
但是他們絕對不可能江凡賣葯這麼松活,一是根據羅陽的說法,現在山裡根本就不能進去,進去就等於給野豬加餐,二是即便他們采了葯,他們也沒有江凡的路子,等弄到鎮上,發現忙活幾天也賣不到多少錢。
要知道,鎮子上就三家收葯的,兩邊的鎮子口上是孫全和鴻運的『黑市』,這兩邊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而居中的那家鋪子卻是根本吃不下多少藥材。
村裡人真要是像江凡幾人采了葯過來,那就隻能是孫全這兩家藥鋪砧闆上肥肉。
這麼一合計,也就沒人和他們搶這事情做了。
再說了,江凡又不是靠這個東西謀生,他最終還是靠著診所,能有個微薄的收益度日就行了。
江凡掛了電話,雖說沒什麼嚴重的事,但他還是感覺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怎麼說?」
江靜萱關切的問道。
江凡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完過後,江靜萱也長鬆了一口氣。
要真是她想的那種情況的話,江凡幾人要是沒在自家的地界上採藥,那就算是偷盜了,而且數目巨大。
幸虧不是。
「唔,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你們還是要注意,這事兒還是別叫村裡人知道,不然以這邊村民的性子估計得找你們的麻煩,都是一個村子的,大家可以一起窮,但是絕對不願意看到哪個人富起來了。」
江靜萱的話說的雖然很不客氣,但確實是事實,他們這方因為窮,所以村裡人幾乎都是這樣的。
好在江凡在村裡關係好的幾家人都還算不錯。
「行,這事兒我知道的,放心吧,我們弄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沒人能發現。」
「那就好。」江靜萱點點頭,「快去弄飯,我真餓得不行了。」
江凡去廚房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弄了兩菜一湯,兩個人都是從早上到現在沒吃過一口,特別是江凡,還幫著弄了幾百斤的藥材來鎮子上,早就餓得眼睛發昏了。
三下五除二就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飯後,江凡本來打算告別回去的,江靜萱一句,「你過來就隻是煮個飯就走了?」就給江凡留了下來。
兩人簡單消食過後,依偎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江凡,要不去屋裡睡吧?」
江凡也沒扭捏,朝著之前李翠睡的那間屋子走去。
「你幹嘛呢?那屋裡的被褥我都洗了,你睡我那屋去。」
江凡迷迷糊糊的就進了江靜萱屋子,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江靜萱在衛生間裡洗漱一番回來,看到呼呼大睡的江凡她忍不住跺了跺。
「這人真是的,叫他睡他還真的睡了!」
江靜萱一臉無奈的進了卧室,可惜了她還專門漱了個口……
她輕手輕腳的進屋,躺在了江凡身邊,看著他陽光的側顏,不禁想起之前在沙發上,她坐在江凡身上的時候。
那時候她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江凡身下的磅礴。
此刻她忍不住視線下挪,看向江凡的灰色褲子。
「呸,江靜萱,你還要不要臉了。」
江靜萱啐了一聲,然後把一隻手輕輕放在了江凡胸膛之上,也跟著睡起了午覺。
雖然江凡暫時還不想做,但是一起睡素的還是可以的。
下午的時候,卧室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是陳富貴打來的。
江凡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陳富貴焦急的聲音。
「凡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