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的是擰緊了眉頭。
他說的一樣,是他們幻想的場景以及情緒釋放的方式是類似的。
但事實是他不知道自己在沉浸在那種情緒當中的時候自身是什麼樣子。
這個自己是看不見的,隻能夠感受那種情緒。
但是現在看著唐孟這個樣子,就連身體都開始扭曲了,這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江凡眉頭緊鎖,對於這條路子的疑惑與質疑就越來越多,這分明是一條把人往深淵裡面引的路。
不過這個疑惑他隻埋在心裏面,現在對於唐孟他們而言,就隻有這條路可以走,總不能說不走了吧。
一直到唐孟清醒過來。
「你看明白了沒有?」
江凡點頭:「看明白了,和我應該差不多。」
「也就是說你按照先前的情況,不到一個月以後就能夠去引導氣去榨取血氣和精氣,是吧?」
「差不多。」唐孟承認道:「你這幾天下來了,明顯對氣的牽引更加熟練了,而且本來之前那麼多年我都在練習,所以進度肯定會比你要快一些的,就隻是具體不知道把氣牽引過去之後該怎麼辦。」
「這個到時候再嘗試,如果,我是說如果哈,你什麼時候覺得不太對勁,覺得自己的心性受到影響,一定要提前和我說,我們想辦法解決。」
「沒問題。」
「那你現在要不要來一盤?」
江凡搖了搖頭:「不想來,要不咱們去外面找個地方按摩?」
「嗯?按摩?你確定嗎?」
「咳咳……這邊按摩有沒有高檔一點的……」
唐孟面色古怪,「你想玩外圍啊?」
「……」江凡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們是出來辦正事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嘿,我在榕城這邊有朋友哦,就是做這生意的。真要玩的話,咱們倆喬裝一下,讓別人認不出咱們,偷偷的玩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被發現了算在你頭上。」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說的這事兒,你認了咱們就去,你要是不認那我不敢去。」
「那就不去了,咱們還是潔身自好。」上次兩人在黔東那邊幹了一晚上的糊塗事兒。
回來還沒有被發現,心裏面有點僥倖心理。
不過咱去外面玩兒的話還是算了。說說就得了。
「唉,咱們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玩什麼嘛?兩個羅漢擱這兒真沒意思。」
江凡沒搭理他,自己回了房間,既然沒法辦事兒來進行『負重』訓練,那就還是用情緒,安心練習吧。
一如既往的被毀滅情緒籠罩,江凡結束之後氣喘籲籲,渾身都是冷汗。
不過有收穫倒也還好。
洗了個澡之後在床上悶頭睡覺。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都待在酒店,幾乎沒怎麼出去。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酒店來了兩個人。
「唐哥,江哥。」
這兩人都是左輪在縣裡發展的下線,在江凡他們離開縣城之前就把他們派了過來,讓他們先在這邊打探情況。
「摸清楚了沒有?」
「摸清楚了,陳德倫每天晚上都要出門跑步,可以他跑步的路上給他攔下來,呈輝堂其他的高管,晚上都有固定的時間要出門。」其中一人看了看時間:「等會兒八點開始的話,正好可以銜接上。」
「好!」江凡點了點頭,「你們留一個人在這裡,等會兒帶我們一起過去,另一個繼續過去跟兄弟們守著。」
「好。」
兩人離開了一個。
剩下的一個這個在這裡和江凡他們一起。
江凡和唐孟一人帶了一身黑衣裳,還戴了帽子,不過沒有換上。
而是和留下來的那人分開離開酒店,兩人下了樓,左拐右拐到了一片林子裡面,在林子裡面把衣服換上,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出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就算有監控看到,也不可能分辨出換了裝的兩人是他們。
這就叫專業。
又重新找了個地方和那人匯合。
在八點之前,幾人抵達了江邊。
這個位置就是呈輝堂的老總陳德華每天晚上跑步要經過的地方。
這傢夥都這麼大個老闆了,還有跑步的習慣,說明生活還是挺自律的。
「還有多久過來?」
有人看了看時間:「幾分鐘,他每天跑到這個位置的點是基本上固定的,相差不大。」
「其他的人呢?」
「在別的地方蹲著。」
「好,等會兒你們別動,我跟他出去就成,事成之後我們分頭行動,你們直接回去,今晚就別再出門。」
「好的。」
江凡幾人在陰暗處蹲了幾分鐘,果然一個身影跑了過來。
「就是他!」
江凡和唐孟對視一眼,等到那身影跑到面前不遠處的時候,兩人像一股風一樣直接竄了出去。
唐孟從後面直接把那個傢夥挾持住,然後江凡幾根針直接插在他腦袋上。
「說,這幾年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江凡一來就來大的。
先問的是陳德倫的私事,然後再問的是呈輝堂公司內部的事。
專門都盯著見不得人的事來問。
很快,兩人就得到了他們想要的。
把陳德倫放在路邊的椅子上,拔針走人。
去下一個點繼續針對其他的呈輝堂的高管。
這一晚上都在搞這些事情。
因為前期的摸排弄得比較清楚,而且針對的人也就隻有那麼幾個,所以說在蹲點的情況下又是在夜裡,很快就搞定了。
下半夜各自回酒店,各自休息,就像今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江凡兩人直接離開了榕城,去了陽川。
德行醫藥和萬景坊都在陽川。
這個地方辦事就方便多了,也不用那麼害怕被逮住了。
定好酒店住下,江凡本來是打算先去江靜萱那兒一趟的,結果臨時接了個電話。
是眯眯眼他們打過來的。
「是有結果了嗎?」
前後已經一周的時間。
按理來說,眯眯眼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就應該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因為他們過來也就花了一天多的時間。
可是這前後拖延了好幾天,顯然是有問題存在的。
「嗯……一直在商議要不要告訴你,剛剛才有結果。」
「所以說那兩塊身份銘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一趟當面和你說。」
「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