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看了那個資料,裡面好像沒有藥材的種植,為什麼?」
「咱們這邊的土地是很適合某些藥材生長的,為什麼不種呢?」
付婧婧正切著菜呢,忽然頓住了,想了想,解釋道,「兩個原因吧,第一個是咱們本來就是貧困縣,百姓的主要收入來源還是糧食種植,土地裡一年四季都是應季的糧食。第二個原因,你都說了我們這邊的土地很適合藥材生長,所以就不缺藥材,大規模種植,有可能得不償失。」
江凡有些驚訝,要是去年的她能分析出這番話,江凡原地倒立洗頭,這大半年,她變化太大了。
「你這書記不會做著做著就調到縣裡去了吧?」
「什麼成績都沒有,怎麼調?調我也不走,我第二個家在這兒呢。你是不是打算讓村裡種藥材?」
江凡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就我剛才配的葯裡面,有一味很合適,我問了鎮上收藥材的,有市場,價錢不差,種出來的話,收益不錯的。」
「你確定他能夠收下成規模種植的藥材?而且種植的和野生的之間差別也很大,咱們這邊主要的藥材來源還是野生的,你應該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江凡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藥效自然是野生的要好一些,且人們在心理上,也更傾向於野生這兩個字。」
「所以如果要做的話,得確認最後鄉親們得到的是不是能夠在種植糧食的收穫之上。」
江凡沉吟片刻,「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那個藥液的需求量變大,咱們村裡是不是就可以自產自銷?」
付婧婧放下菜刀,覺得這麼安排的話,好像還不錯,比較穩妥。
「你如果隻是在診所外面做一個小鋪子的話,肯定不行。這樣,這件事先放著,這段時間好好的磨一下藥飲的事情,看看之後的效果,如果真的有比較大的需求量的話……」
「咱們可以著手量產?」
量產?
「你不會是想說開工廠吧?」
「嗯……不著急,這些事不是我們有一個想法就可以立馬去做的,慢慢的試,如果可行,那為什麼不做呢?現在村裡缺什麼?缺一個支柱產業,如果真的可行的話,為什麼不做呢?如果在市場合適的情況下,這種產業,縣裡肯定是大力支持的。」
意思是有錢拿,不違規,不破例,一視同仁的拿,不會造成擾亂。
江凡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就像你說的,咱們得慢慢來,先看看效果再說。如果要量產的話,效果我還要做調整,儘可能的去適應更多的人群,還要消除其中可能對其他病症有壞處的影響。」
「行,那就不著急,我切菜了啊,別和我說話,切到手你就自己來做飯。」
江凡趕緊閉嘴不說話了,前面說付婧婧養傷那段時間裡專門學了,看起來還是有點黃棒的意思。
兩人這日子過得簡單又有序,早上誰起得早,誰就弄早飯,然後出門在村裡各忙各的事,中午回家做飯,下午依舊。
這種日子,若是對於那些沒有什麼想要在一線城市出人頭地的而言,好得不能再好來了。
江凡燒火,付婧婧炒菜,很快就搞定了。
「你舀飯啊。」付婧婧端著菜朝堂屋走去。
江凡起身洗手,拿碗去電飯鍋那兒舀飯。
然後。
他愣住了。
他根本就沒煮飯!
回來就顧著搗鼓葯了。
付婧婧再回來端湯的時候,發現江凡愣在電飯鍋面前,上前問道,「怎麼了?」
江凡訕笑道,「飯忘記煮了。」
付婧婧佯裝怒道,「真是什麼都指望不上你!」
「額……」江凡頓時愣住,無言以對。
噗嗤。
付婧婧綳不住,笑出了聲,「忘記就忘記了唄,我還能吃了你啊?一人煮碗麵條不就行了。」
江凡從碗櫃裡面拿出一個盆,「誰大中午的吃面,我去農家樂打點,馬上回來。」
剛才他還真以為付婧婧生氣要吃了他,那模樣是真的有點像。
看電視裡那些結了婚過日子的,要是老婆真的忙活一通做好菜了,飯卻沒煮,就和方才付婧婧那模樣差不多。
不得好好的吵上一番。
以後對付婧婧再好點,免得以後拿這種小事跟他發火。
江凡心裡這麼想著,手裡拿著盆朝農家樂跑去。
一到農家樂這邊,江凡頓時止住了腳步。
好多人。
不對,是好多女人。
基本上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四五桌女人坐在院子裡,聲音嘰嘰喳喳的,旁邊還坐著兩三桌正常的點的客人,小張哥自個兒開了一桌。
湯寧寧和方茴這會兒正在那群女人之間左右聊著天。
這都是方茴叫來的?
「江凡!」方茴看到江凡,朝著他這邊招了招手,「快過來,和姐姐、阿姨們認識認識。」
那一群女人的視線頓時朝著方茴招手的位置看去。
那裡,江凡手裡拿著個盆,孤零零的站著。
而那群女人,上下打量,兩眼放光,好像狼群盯上了一頭落單的小白羊。
這才是真的要吃了江凡。
江凡頂著這些目光朝農家樂院子裡走去。
這群女人,各式各樣的都有,不過看穿著打扮,應該都是些不差錢的主。
也對,既然是方茴的『朋友』,一個圈子的,能差到哪兒去?
一走近,各種香味便衝刺進了江凡鼻子,太繁雜了,但好在都是質量不錯的香水,不會讓人很難受。
「這就是江凡,是醫生,也是這個農家樂的老闆,我的臉就是江凡做的。」
眾人上下打量著江凡,眼神中有好奇,也有驚訝。
沒想到給方茴做臉的是這麼個年輕的小帥哥。
「小帥哥,我叫羅雅,是方阿姨的好朋友,你能先給我做一下臉嗎?」
方茴滿臉無語,你要不要臉了,竟然叫自己方阿姨。
「羅雅,你正常點。」
方茴話音剛落,其他人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有些話即便是江凡聽著都覺得有些耳紅。
這些不都是貴婦嗎?
怎麼一個個的跟女流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