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壯對李玄鳳的話,還沒有太多感觸,畢竟,對方自己跟對方沒什麼關係。
可一旁的李佩岑就不同了。
二十年前,她的父親英年早逝,就是血脈詛咒的原因。
同時死的,還有她好幾個親戚。
這些都是她的親朋摯愛啊。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給自己家族下詛咒的,竟然是自己的祖先。
李佩岑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她緊緊咬著下唇,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顫抖著手指向李玄風:「你……你是我李家的先祖,卻為了自己的私慾,害得我們李家後代受盡折磨,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李玄風那空洞的雙眼似乎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被貪婪和執念所取代。
他冷笑一聲:「哼,小丫頭,你懂什麼?這是為了老夫的仙途,為了李家能出一個真正的仙人,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而且,若不是你們這些後代血脈不純,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受到詛咒的影響?」
「你胡說!」李佩岑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我們李家後代一直勤勤懇懇,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憑什麼要承受這樣的詛咒?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所謂的詛咒,我們家破人亡,我從小就失去了父親,你……你這個惡魔!」
王大壯見狀,心中也湧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步,擋在李佩岑身前,冷冷看著李玄風,「老東西,你別在這裡狡辯了!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能成為你禍害自己子孫後代的借口!今天,我就要替李家後代討回公道!」
李玄風見狀,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敢在這裡跟老夫叫闆!老夫可是李家先祖,是仙人!你一個凡俗之軀,也敢跟老夫作對?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聽了這話,王大壯簡直想笑。
對方自稱仙人,卻連他是金丹大修都看不出來,可見,修的是垃圾仙,成的是什麼垃圾道。
他嗤笑一聲,「仙人?你也配稱仙人?你不過是一個被執念和貪婪蒙蔽了雙眼的惡鬼罷了!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仙人!」
說著,王大壯體內金丹瘋狂運轉,真氣洶湧而出,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勢。
他猛地一揮手,一道金色的劍氣向李玄風斬去。
李玄風大驚失色,他沒想到王大壯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他急忙運起殘存的力量,試圖抵擋王大壯的攻擊。
然而,王大壯的劍氣卻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瞬間撕破了李玄風的防禦,將他擊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這才一個照面,李玄風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他怎麼能甘心。
他可是修了一百多年的仙啊,怎麼可能被一個區區凡人打敗?
李玄風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你.......你.......你到底是誰?不可能,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呵呵,螻蟻一般,還敢妄圖修仙。」王大壯冷聲一笑,走到李玄風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所謂的修仙,在我看來,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可憐你居然還修了一百多年,都修到狗身上了嗎?」
李玄風被王大壯的話,氣的渾身發抖。
自打他修仙以來,一直以仙人自居,覺得隻要修成完全的仙,這個世界上人,在他眼裡就是螻蟻。
可是現在,一個螻蟻居然說他是螻蟻,說他修到狗身上,簡直是奇恥大辱。
李玄風怒吼一聲,周身死氣翻湧,再次站起身來。
他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王大壯,「小輩,你徹底激怒我了。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休想。老夫就算死,也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說著,他指向旁邊的李佩岑,「這個女娃是你女人吧?我能感應到,她身上流著我的血,是我的後人。」
「現在,我就要讓這個女娃親眼看著她的親戚一個個死去,我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死去,無能為力........哈哈哈.......我死了,李家後人還有活著的必要嗎?我要讓整個李家村為我陪葬.......」
緊接著,密室陰風驟起,李玄風的面容扭曲,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他口中開始低聲吟唱。
「以吾李玄風之名,借先祖之靈,引血脈之絆,
纏繞於爾等後裔之身,世代相承,無盡輪迴。
死氣為引,咒印為鎖,封其命數,奪其壽元。
吾之後裔,將承吾之執念,獻其生命,以供吾之仙途。
吾李玄風死,全族亦死!」
隨著李玄風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地下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瀰漫,那咒語如同活物一般,立刻鑽入李佩岑耳中。
李佩岑心中就像被烙鐵燙了一下一樣,啊的一聲驚叫出聲,頓時暈迷過去,朝後栽倒。
王大壯見狀,眼神一凝,立刻從後面托舉住李佩岑身體。
「佩岑,你怎麼了?」王大壯急聲呼喚。
然而,李佩岑毫無反應,就像死了一樣。
他趕緊抓住李佩岑手腕探查,立刻在對方體內,發現一個無形之物,束縛在李佩岑心臟之上,好像下一刻,就會擠爆李佩岑的心臟。
王大壯知道,這肯定跟剛才李玄風念的咒語有關,於是惡狠狠瞪向李玄風,「老登,你對她做了什麼?」
李玄風頓時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小輩,急了吧,我剛才對整個李家村下了終極版血脈詛咒,隻要我死,整個李家村的人,都要為我陪葬。」
王大壯聞言,心中怒火中燒,他緊緊盯著李玄風,眼神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老登,你特麼真是個老畜牲,老天爺沒早點收了你,真是瞎了眼!」
王大壯說著,體內金丹再次瘋狂運轉,真氣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形成一股強大的威壓。他猛地一揮手,一道更加淩厲的金色劍氣向李玄風斬去。
然而,這次,李玄風竟然不躲不閃,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彷彿求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