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壯閉目號脈,張麗娜方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細看之下,竟然越看越好看,讓她一顆小心臟怦怦亂跳,有種怦然心動的味道。
「麗娜,怎麼回事?怎麼心跳那麼快?」王大壯第一時間感知到張麗娜脈搏異常,連忙詢問。
「沒......沒事。」張麗娜耳根子一紅,趕緊收回視線。
王大壯感覺到對方脈搏漸漸平穩,也沒當回事。
他雖是號脈,可也不止是號脈,還運起一絲真氣深入對方體內,讓感知其身體每一寸的狀態。
「腦血管沒事。」
「甲狀腺沒事。」
「乳腺沒事.......」
「心臟沒事。」
「肝臟,腎臟,胰腺,沒事......」
王大壯從上到下一一排查,也沒從對方身上查出毛病來。
檢查完畢之後,他睜開眼說道,「麗娜,檢查好了。」
張麗娜一顆心揪起,急切詢問,「怎麼樣,檢查出什麼毛病沒有?」
雖說不太相信對方的醫術,可看對方認真的樣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真檢查出什麼問題,她還是很擔心的。
「沒問題,你身體跟身材一樣棒。」王大壯微笑回答。
「啊!」張麗娜一愣,隨即明白對方在調戲她,臉上頓時一紅,嗔罵道,「你.....大壯你個色狼,原來是戲弄我,你就不是什麼正經醫生,看了半天啥病也沒看出來,還.......」
王大壯哭笑不得,「麗娜,沒病不是好事兒嗎,你本來就沒病,難不成想讓我給你看出點病來啊?」
「不是的.......你.......」這話把張麗娜懟的啞口無言,最終還是氣鼓鼓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王大壯見此,連忙哄勸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麗娜,你確實沒毛病。不過,檢查出一點點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說。」
「有啥不方便的,你直說就是。」張麗娜翻個白眼。
王大壯點點頭,「好,那我說了啊。你大姨媽應該剛走沒三天吧,所以身體有點弱,這幾天還是要注意保暖,多休息,少吃生冷食品。」
「啊!」張麗娜一臉錯愕望著王大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如此準確說出自己的大姨媽時間。
「難道他真是個醫生?」
可正經醫生也沒法看出來大姨媽的時間吧,除非他以前就跟自己認識,能預測到大姨媽來的日期,可兩人才第一次見面啊。
跟一個男生談大姨媽,張麗娜還是挺害羞的,反應過來後頓時臉上一紅,狐疑問道,「大壯你.......你真是號脈看出來的?」
王大壯反問道,「你就說對不對?」
張麗娜咬咬牙,點頭承認。
「那就是了,我本來就是醫生啊。看來這個不是小菜一碟嘛。」王大壯自信說道。
張麗娜驚疑不定,倒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好了,麗娜,你要去哪兒,我送你。」王大壯自己還有事,趕忙打斷張麗娜的思緒。
「哦.......我.......我要去第一人民醫院,大壯你要是不順路,我自己去就行。」張麗娜想了想回答。
「順路,隻要在市裡,去哪兒都順路。」王大壯呵呵一笑。
張麗娜聞言,心中有點小歡喜,這話說的有點暖心,讓人很舒服。
好久沒人對她這麼好了。
「謝謝你,大壯。」張麗娜道了聲謝。
「不客氣。」王大壯啟動車子,一邊掌握方向盤,一邊隨口問道,「對了,麗娜,你去人民醫院幹嘛,我不是跟你說了,你沒毛病嗎?」
他其實知道張麗娜母親生病的事,可那是偷聽來的,不好明說,隻能引導對方主動說出來。
張麗娜聞言眼神一暗,臉上的笑容消失。
沉思片刻,她才緩緩開口,「我媽媽在人民醫院住院,我中午要去照顧她。」
「啊,伯母怎麼了,為什麼住院?」王大壯盡量顯的很吃驚追問。
兩人相處融洽,張麗娜覺得王大壯是個值得交心的人,於是就把媽媽的事兒跟王大壯說了一遍。
原來,張麗娜的媽媽是慢性腎衰竭,病了兩三年,再發展下去就是尿毒症,現在靠透析活著。
「這麼嚴重的病。」王大壯倒抽一口冷氣。
張麗娜跟自己年紀差不多,想來她媽媽也就四十多歲,正是最好的年華,得了腎衰竭,該是何等煎熬。
「那你爸爸呢?」王大壯想起,之前那個林醫生是給張麗娜打電話要挾吃飯,說明張麗娜媽媽的事兒,由張麗娜負責,故此好奇她媽媽這時候怎麼不出面。
張麗娜似乎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兒,搖搖頭,「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一直跟媽媽過,他後來有了新的家庭,跟我們沒關係了。」
「原來如此!」王大壯這才知道,張麗娜過的有多不容易,怪不得那個林醫生會拿捏麗娜,敢情就她娘倆相依為命啊。
他覺得自己應該為這個可憐的女孩做點什麼。
「麗娜,別傷心了,你媽媽的病會好的。」王大壯不知道說什麼,最終隻能安慰一句。
張麗娜聞言自嘲一笑,「大壯,你不用安慰我,我這麼大的人,什麼都知道。我媽媽活不了幾年,我早就心裡有數。現在儘力給她治病,隻不過是我不想這麼早失去媽媽,想讓她多陪陪我,多陪我一天,我都是開心的......」
張麗娜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家裡的事兒,從來沒有一個人訴說,今天能向王大壯訴說出來,她壓抑好久的情緒終於宣洩出來,暴露自己最脆弱的感情。
王大壯單手握方向盤,輕拍張麗娜胳膊安慰,讓她盡情哭個夠。
不知不覺,兩人到達人民醫院門口。
張麗娜見此,擦點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到了,大壯。對不起啊,剛才有眼淚掉你車上,弄髒你的車了。」
王大壯搖搖頭,「說什麼呢,公主的眼淚每一顆都是鑽石,落我車上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