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好轉了起來。
如果是周斌騙了小姨,沒告訴小姨他當初其實是已經有家室了的,那麼也就不能怪小姨,要怪就怪周斌這個人太過狡猾。
是個渣男。
最主要的是,在我心裡,章澤楠是一個特別好的人,我不太願意她身上會有污點。
章澤楠聞言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接著她莞爾的看著我說道:「其實你的單純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
我聞言有些不樂意,以前我覺得單純是個好詞,但經過章澤楠和蘇婉的熏陶後,我發現單純根本不是什麼好詞。
在很多時候。
單純是罵人傻子的。
章澤楠也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跟你說真的呢,這次是誇你,不是說你傻。」
「我不信。」
我懷疑的看著章澤楠。
「你愛信不信,我還要你管了?」
章澤楠好氣又好笑的在我頭上彈了一下,接著說道:「他也沒騙我,隻是我是跟他在一起一段時間後,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
「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
「跟騙你差不多。」
我現在心裡開心了,理所當然的看著章澤楠說道:「這些事情他應該主動說出來的,他沒主動說出來,就是在騙你。」
章澤楠聞言,盼著雙腿,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靠近了我點,美目若星辰看著我:「你是不是很不想小姨有不好的名聲啊?」
「對呀。」
「可是小姨已經名聲不太好了,怎麼辦?」
「那不能怪你,他騙你的,我要是他,我就絕對不會騙人。」
「那你以後會騙小姨嗎?」
「絕對不會!」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鏗鏘有力,感覺自己血液都被點燃了一樣,情不自禁的便對眼前的漂亮到一絲瑕疵都挑不出來的女人說了出來。
章澤楠聞言,美目如月牙,露出笑容,接著滿意的伸出細長的手在我頭上摸了摸:「乖,小姨沒白疼你。」
「你別摸我頭好不好……」
我苦著一張臉,章澤楠打我腦瓜崩,我一點都不生氣,但她摸我頭,我特別的鬱悶。
章澤楠佯怒道:「我摸下你頭怎麼了,還成了老虎屁股啦?」
「不是,你摸我頭,我感覺跟摸小孩似的。」
「你本來就是小孩。」
「我不是!」
「你就是!」
「我真不是!」
我急了,就差站起來了。
章澤楠最喜歡看的就是我急眼的樣子,嘴角藏著笑意,故意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怎麼不是了?隻有小孩才會強調自己不是小孩,像我們大人,別人說我們是小孩,我們根本不在乎,因為我們不是小孩。」
我立馬說道:「那你是小孩。」
「嗯嗯嗯,我是小孩。」
章澤楠托著下巴,嘴角含笑的看著我接連應著。
雖然我也同樣說她了,她也承認了,但我心裡依舊不是滋味,她那笑嘻嘻的樣子,哪裡有承認自己是小孩的樣子?
完全沒有!
反而更像是哄小孩了!
於是我更不開心了。
緊接著,我想了一下,眼珠轉動了一下,說道:「我現在碰過女人了,所以不算小孩了,是大人了,而且我都過十八歲了的!」
章澤楠萬萬沒想到這茬。
但她也沒打算繼續逗我了,不把同一個話題往死裡聊是章澤楠的習慣,於是她一邊起身,一邊莞爾的說道:「好好好,你是大人了,那麼我的陳安大人,我現在餓了,你可以給我做飯吃了嗎,再墨跡下去,你買的那魚都快要復活了。」
「可以。」
我臉紅的應了一聲。
章澤楠剛才曲腿盤坐著,感覺坐的有些血液不循環了,從沙發上下來後便伸了一個懶腰,一瞬間,在陽光下曲線盡顯。
不禁露出驚人的腰肢。
也露出姣好的身材曲線。
曲線玲瓏。
宛若雕琢。
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被灑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我一時間有些看傻眼了,接著在章澤楠伸完懶腰,我吶吶的看著她,聲若蚊蠅的說道:「小姨,你能不能不要跟他在一起了啊……」
「誰?周斌?」
章澤楠先是怔了一下,接著隨口說道:「我不跟他在一起,你養我啊?」
「我養你。」
我看著眼前的章澤楠,不知道哪裡的勇氣,突然脫口而出,但在說完後,心裡又有些後悔,感覺自己衝動了,昨天晚上出去見蘇婉。
還是小姨給的1000塊錢。
現在我居然說我要養她。
簡直有些滑稽了。
不過讓我慶幸的是,章澤楠聞言看了我幾眼,並沒有笑,也沒有說些別的什麼,而是走到我面前,先是量了一下身高差,接著說道:「你蹲下來點。」
「我不!」
我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她要幹嘛了,有前科,讓我蹲下來,單純的就是想摸我頭,我才不幹,不可能滿足她這種惡趣味的。
章澤楠聞言語調驟然提高:「呀?小王八蛋膽子肥了啊,再問一遍,你蹲不蹲?」
我是真不想蹲。
但我怕她說著說著,真生氣了,於是便忍辱負重半蹲下來一點。
章澤楠見狀,這才眉笑眼開的摸了摸我的頭,接著說道:「養我的話,等你賺到錢再說吧。」
說完後。
章澤楠讓我快點做飯,接著便得意洋洋的回屋葛優躺著了。
我表面上屈辱不已,哼哼個不停,說做就做,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做飯的時候,我嘴角居然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
心裡莫名的開心。
有一種甜滋滋的感覺在滋生。
……
很快,菜做好了。
我先是把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接著才叫章澤楠出來吃飯,章澤楠坐下來嘗了幾口,覺得不錯,象徵性的誇讚了我幾句。
「嗯,不錯,以後做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章澤楠滿意的看了我一眼,接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邊吃飯,邊對我說道:「對了,那個蘇婉那邊,你不要去接觸了,這女人不一定按什麼好心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知道嗎?」
剛說完。
章澤楠又繼續對我說道:「再說了,你才18歲,你跟一個結婚女人去糾纏不清幹什麼,鼎鴻那麼多富婆還滿足不了你啊?」
「壓根沒有富婆好不好……」
我被章澤楠說的面紅耳赤,明明我上班也就上了幾天而已,這幾天受傷了,更是沒有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