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包間並不大,此刻,裡面坐著三人,分別是刀疤陳山峰跟李啟華以及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看了眼中年男子,我立馬就猜測,這就是加來鎮分堂的堂主。
見我進來,李啟華殺人般的目光就一直盯著我,相信如果不是此刻包間還有人,他能跟我拚命。
「刀疤哥!胡哥沒有來嗎?」
我沒有搭理他,見胡勇不在,看著陳山峰,我有些好奇的詢問。
畢竟我是跟胡勇的,今天這種場合,胡勇不在,有些說不過去。
聞言,還不等陳山峰迴答,那名中年男子就看著我,冷笑一聲詢問:「你就是讓打斷李道川一隻腳的趙炎峰?」
「你是那誰?」
我淡淡撇了眼中年男子,竟然人家今天是來找事。
那我也沒必要客氣,語氣不鹹不淡的詢問。
「啪!」
我話音剛落,李啟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眼神冷冷盯著我,怒聲呵斥:「你他媽!姓趙的,睜開了你狗眼好好看看,這位是加來鎮分堂的堂主……」
李啟華的話,讓我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眼神更是變得冰冷。
陳山峰見狀,心中一驚,他可是見過我的本事。
生怕我會忍不住將李啟華給揍了,連忙立馬站起身,拉著我坐了下來。
然後笑著給我介紹中年男子:「炎峰!這位是加來鎮分堂的堂主胡健雄。」
「胡堂主你好!」
冷冷瞥了眼李啟華,收回目光,我看著胡建雄不冷不熱的打了招呼。
「你還回答我的話呢?」
胡建雄翹著二郎腿,嘴角上揚,一臉冷笑盯著我,淡淡的詢問。
「對!李道川的一隻腳就是我讓人給打斷的。」
我點點頭,一臉平靜看著胡建雄,淡淡的回答。
李啟華眼神滿是怨毒盯著我,冷冷的說道:「你他媽的姓趙的,敢廢我哥一條腿,我要你命來抵。」
「李啟華!閉上嘴。」
陳山峰一直都在看著王建雄面子,所以沒有發作。
但李啟華給臉不要臉,他實在忍不住,冷聲呵斥。
「刀疤!難道李啟華說的沒有道理嗎?打斷了他哥一條腿,不應該拿命來抵……」
胡建雄點上一根煙,看著陳山峰,語氣淡淡的詢問。
這話非常霸道,打斷條腿就要用命來抵,不但我聽了感覺非常刺耳。
就連陳山峰臉色也變得無比陰沉,感覺胡建雄這是有些欺負人了。
隻是現在王興邦還在重症室沒度過危險,農場跟和舍鎮這邊的分堂群龍無首。
所以就算胡建雄再欺負人,他也沒辦法做主。
強忍憤怒,看了我一眼,然後看向胡建雄,笑著打圓場:「胡堂主說笑了……」
「刀疤!我可沒說笑,自古欠債還錢,既然廢了李道川一條腿,那就拿命來抵,不然以後我還有什麼臉出去見人。」
胡建雄臉色一沉,眼神淩厲看著我,冷笑一聲,說道。
胡建雄一點面子都不給,這讓胡建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緊握雙手,心想,如果王興邦沒有出事,他胡建雄敢跑來和舍鎮那麼囂張嗎。
「炎峰!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讓人打斷李道川一條腿?」
沒辦法,再次壓下怒火,陳山峰看向我,沉聲詢問。
其實關於昨晚的事情,他在得知後,立馬就調查清楚了。
之所以還會那麼問,完全就是想讓胡建雄沒理由再那麼欺負人。
看著胡建雄那副囂張模樣,我心中也是非常憤怒。
隻是礙於他是個堂主,所以我一直在忍著,聞言,我對陳山峰點點頭,然後就把整件事前因後果全都講了一遍。
我說完後,陳山峰看著胡建雄,笑著說道:「胡堂主!你看這件事現在也弄明白了……」
「就算李道川那麼幹又怎麼了?打斷他一條腿,就是要用命來抵。」
胡建雄不等陳山峰把話說完,就立馬打斷,語氣冷冷的說道。
陳山峰看著胡建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底深處更是閃過一絲寒芒。
但實在沒辦法,他隻是個管事的,沒有資格跟人家堂主叫闆,所以隻能強忍這口氣。
腦海快速運轉,想著對策,該如何解決這件事保住我。
李啟華見胡建雄如此給力,頓時就有了充足底氣。
眼神冷冷盯著我,怒聲呵斥:「姓趙的!立馬跪下,不然我現在就取你小命,然後找到你家人,再一個一個地滅了你全家。」
這話說得夠陰毒,夠狠,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站起身,朝著李啟華走過去。
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李啟華臉上,緊接著,再一拳打在他下巴。
李啟華頓時就被打得踉蹌後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幾顆牙都從嘴裡飛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陳山峰跟胡建雄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啟華就已經被我給幹倒,癱坐在地上。
「你……」
癱坐地上滿臉是血,幾顆牙都被幹飛出來的李啟華,回過神來,胡建雄猛地站起身。
一臉怒意盯著我,聲音冷冷的呵斥:「小畜生!我要滅你全家,保證一個都不剩。」
「那今天我就先滅了你。」
我本來隻是老老實實上班,能陪在堂嫂身邊就已經知足了。
但沒想到,人善被人欺,先是李達找事,然後又是小虎幫逼迫。
無奈之下加入忠義幫想要圖個平安,堂嫂不被欺負。
但現在又被人如此欺負,就連家人也要受牽連。
爺爺生前曾說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忍無可忍時,就無需再忍。
所以此刻,我已經動了殺心,怒吼一聲,一拳就朝胡建雄打去。
胡建雄沒想到我敢對他動手,根本就沒有一點防備。
不過就算有防備也沒有用,根本就抵擋不住我這一拳。
整個人立馬給就被我一拳給幹在臉上,然後就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起來,緊接著砸在牆上。
他還沒落地,我快步上前,一臉冰冷,再次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我這是下死手,拳頭非常重,胡建雄立馬就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