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十八隊的一處防空洞中,鍾民被綁在十字架上,姿勢就如同那個啥一樣。
神態卻悲悲戚戚,眼中滿是祈求看著阿樂跟孫毅,聲音驚慌求饒道:「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像這樣的反空洞在農場這邊有很多,都是以前留下來的。
人一旦進入了這裡,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此刻,鍾民心中已經不再是後悔,而是悔恨。
早知道我真敢讓手下收拾他這個忠義幫分堂的堂主,打死他都不會親自跑來施行任天行的計劃。
此刻,我已經被嚇尿,渾身顫抖,哪裡還有一個分堂堂主的威勢。
「鍾民!別廢話了,你是要交代呢,還是要少一件東西?」
孫毅坐在一旁抽煙,沒有說話。
阿樂笑眯眯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鐘民,語氣淡淡的說道。
聞言,鍾民驚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心中明白,如果自己交代出了一切。
那等待他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不管是眼前之人,還是任天行,都不會放過自己。
「我今天真的是聽見別人說起了五湖幫懷疑我們忠義幫跟白影還有玄武堂勾結,所以衝動之下,才會跑去要個說法,這沒人指使……」
交代了隻有死路一條,不交代,儘管會受盡折磨,但或者還會有一條活路。
所以鍾民還是抱著僥倖心理,選擇沒有交代。
聽見他的話,正在抽煙的孫毅愣了愣,眼中充滿了意外。
真沒想到,他骨頭竟然那麼硬,都這個時候了,還什麼都不願意交代。
阿樂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看著鍾民。
沒有在廢話,在鍾民的耳朵上開了一個小口子。
然後便當著孫毅,在鍾民驚恐的目光中,徒手將他的耳朵給生生撕下來。
手段之殘忍,令人聞之色變,毛骨悚然。
這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疼痛,讓鍾民發出凄厲的慘叫,令整個防空洞都為之一顫。
儘管孫毅也是五湖幫的分堂堂主,但一直以來,他跟王成都是負責後勤這一塊。
待在臨城,並沒有去境外,所以他不像阿樂這般。
跟著我在境外,經歷了無數的生死,什麼都見過。
所以他看見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的被嚇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眼中略帶驚恐的看向阿樂,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什麼。
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勸說,因為他知道,阿樂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逼供而已。
其實阿樂的這種手段,在境外很常見,甚至在境外比這還要殘忍的手段多的是。
當初就連白虎堂女殺手在武堂地牢中,被上了手段,開火車後。
都沒能承受得住,最後一心求死,交代了一切,就更別說鍾民這種普通的人了。
生生被撕下耳朵,疼痛不算什麼,這殘忍的手段,讓鍾民內心感到非常的恐懼。
這一刻,什麼防線,什麼骨氣,什麼計劃,全都不存在。
鍾民立馬就開口交代出了這一切,因為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讓他寧願選擇死,也不想在體驗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
聽見王成將五湖幫制定的方案全都暴露,孫毅臉色變得無比陰沉,心中更是非常的擔憂。
他跟王成認識多年,又是一起跟我去境外打天下的兄弟。
他是真不想看見王成出什麼事,但王成這次犯下的事情實在太大,讓他有心幫忙,卻無力去辦。
緊接著,又聽見鍾民交代,這一切都是任天行在背後安排的。
孫毅猛然站起身,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沒想到,任天行這個已經養老的傢夥,竟然還跑出來搞事。
這真是太讓人憤怒,恨不得宰了那個傢夥。
鍾民並不知道白影跟玄武堂隱藏在任天行那邊的事情,所以就隻交代了任天行讓他辦的事情。
「我說鍾民啊!你早交代出來不是好了嗎,非要少隻耳朵才願意說,真是犯賤。」
見鍾民已經交代出一切,阿樂笑眯眯的譏諷道。
然後他轉身看向一旁的孫毅,沉聲說道:「孫毅!事情已經搞明白,這傢夥就直接活埋了吧。」
「先不要殺他,讓人看住他,咱們去找峰哥彙報這件事。」
聞言,孫毅立馬就制止,想了想,看著阿樂沉聲說道。
聞言,阿樂點了點頭,然後和孫毅一起離開防空洞,緊接著,派人守在洞口。
兩人回到我這邊,已經是傍晚,陳靈跟莊飛還有王依依正在弄飯菜。
兩人跟她們打了個招呼,便進入客廳。
胡勇還在這裡,莊書明也坐在一旁。
見孫毅跟阿樂到來,胡勇臉色大變,看著兩人,忍不住詢問:「你們將鍾民給弄死了?」
兩人並沒有回答胡勇的話,坐在了下來,孫毅看了看我,沉吟少許,便把鍾民交代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聽見王成將五湖幫制定的方案全都透露,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沒想到,回來一趟,王成竟然變成了這樣。
然後我聽見這一切全都是任天行自愛背後搞得鬼,我嘴角上揚,露出了冷笑。
之前我還想著該找什麼樣的借口去找任天行的麻煩,沒想到,他卻自己送上門了。
看來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硬闖,都回去養老了,還那麼不安分,簡直是找死。
聽見孫毅的彙報,一旁,胡勇臉色大變。
他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之前他還傻乎乎的跑來找我要個說法。
現在好了,事實證明,忠義幫內出現了叛徒,在故意針對五湖幫。
「哼!任天行那傢夥真是太可恨,這件事我一定要上報給幫主,讓幫主出面收拾他。」
胡勇一臉憤怒,話中意思在明白不過,就是把這件事交給忠義幫來處理,不讓忠義幫陷入被動。
聞言,我瞥了眼他,心中不禁微微一嘆,隨著地位越來越高,身邊的朋友卻變得越來越少。
曾經關係那麼好的胡勇,現在跟我雖然面上還是如同以往那般熟悉。
但陣營不同,遇見事情後,大家就變得陌生起來,都在各自為各自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