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距離錢小濤葬禮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冬季到來,寒風呼嘯。
所有人都認為,錢小濤葬禮一結束,我肯定就會有大動作。
很多人都在做防備,比如白京,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我的動靜,約束下手不得單獨出門。
還有,新鄉村那些境外人員,自從胡勝利在錢小濤葬禮當天我被給下令殺後。
他們就控制住了新鄉村那幫群龍無首之人,成為新的老大,然後便是密切關注的動作,找機會幹掉我。
同時,還有一些隱藏在暗中的小勢力,全都在密切關注著我,隻要我有什麼動作,他們趁機而動,置我於死地。
忠義幫這邊,王興邦也在暗中準備,防止我隨時有大動作,又出現什麼意外。
胡勇跟陳山峰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來找我,隨時掌控著我新親的狀況。
當然,兩人也在試圖勸說我,讓我有些事該放下的就放下,不要衝動。
因為我這邊一旦動了,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整個農場地區很有可能將會陷入混亂,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兩個月,我這邊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每天早上除了晨練外,就是待在家裡養傷,就連門都很少出。
一小隊那邊也是幾乎沒再去過,如果有什麼事,王成跟孫毅就會來彙報,然後我再讓他們去找胡勇處理。
反正這兩個月,我給人一種半隱江湖,不再管事的假象,這令所有人都非常疑惑,弄不清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
「師傅!天冷了,早上多穿點。」
早上,我如往常般在院中晨練,天空有些陰沉,溫度下降。
王依依拿著一件外套走了過來,披在我身上,一臉關心的叮囑。
我吐出了口濁氣,做了個收功氣沉丹田的動作,看著王依依,微微一笑說道:「我內氣護身,這點寒冷不算什麼,你不用擔心。」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堅持練王興邦給的那本內氣功法,經過努力,我現在不敢說內氣大成,但也小有成就。
「師傅!什麼時候行動?」
客廳中,王依依端上做好的早餐,看著正在喝粥的我,猶豫片刻,低聲詢問。
別人也許弄不清楚,我這段時間為什麼一直待在家裡,沒有任何動作,看上去,不想在給錢小濤報仇。
但身為我枕邊人,王依依非常清楚,我絕對不會放棄幫錢小濤報仇。
所以這段時間我之所以沒有任何動作,一是養傷,二是在準備著,提高自己的實力,伺機待發。
「快了!」
聽見王依依的話,我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我可以瞞著所有人,卻不能瞞著枕邊人。
錢小濤葬禮結束,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報仇。
那是因為我知道,按照我當前實力,不管是對上白京,還是對上境外勢力的老大,又或者對上小虎幫副幫主張明陽,我都沒把握取勝。
甚至最後,還會讓自己陷入危機,喪命在這些人手中。
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暗暗提升實力,一邊練王興邦贈送的那本內氣功法,一邊鑽心研究人體穴位。
經過這兩個月潛心研究以及練習內氣,我實力已經有了大大的起升。
相信對上白京,或者張明陽還有境外勢力的老大,就算不能取勝,那也有自保能力。
聽見我的回答,王依依臉色微變,心中無比的擔憂。
不過她並沒有出言勸說讓我放棄報仇,說一些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話。
因為她知道,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算我不為錢小濤報仇,曾經的那些仇人,也不會放過我。
所以想要活下去,那就有不斷的人自己強大,江湖路就是這樣,一旦踏上,在想要回頭,已經沒有了退路、
就像胡建雄那樣,被我廢了四肢,成為了個廢人,也不能安生的退出江湖,最後還是死於仇家手中。
「師傅!天冷了,我爸的舊疾經常複發,我今天就回去照顧他一段時間,你自己在家要照顧好自己,我等著你去接我回來。」
為了讓無後顧之憂,王依依選擇回去,讓我可以安心想做自己的事情。
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擔憂,想讓我給出一個承諾。
聞言,我擡頭看著王依依,點點頭說道:「嗯!你回去陪陪堂主也好,我盡量在春節前接你回來,咱們一起回去我老家過年……」
「好的師傅!我會等你來接我回去老家過年。」
王依依知道這次不同以往,估計我會有很大的危險,不過她還是強忍著淚水,給我留下一個燦爛的笑容。
早餐過,我們便關上門,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纏綿在一起,直到下午,我這才把王依依送回了和舍鎮。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下午六點,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在王興邦那裡吃過了晚飯,我便開車回了廠部。
車子剛離開和舍鎮,幾輛摩托車便出現在車後面。
通過後視鏡,我看著快速駛來的摩托車,嘴角上揚,露出了個冷笑。
心裡知道,下午我一離開家,立馬就被各方勢力給盯上。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後面駛來的幾輛摩托車,應該是新鄉村的那幫境外人。
很快,幾輛摩托車就來到前方,然後逼停了我的車。
我下車,看著不遠處五六名男子,最後,將目光落在一名身材幹瘦,鷹鉤鼻男子的身上。
鷹鉤鼻男子也看向我,我們目光對視的那剎那,立馬就擦出了電光火花。
「趙炎峰!你殺了我五弟,今天我來找你報仇。」
鷹鉤鼻男子聲音很冷,在這寒冬的季節,也不由令人感到渾身寒意。
「你應該就是境外勢力的老二吧?」
看著鷹鉤鼻男子,我一臉平靜,語氣淡淡的詢問。
境外來的那些人是個組織,由五人掌控,其中三人,之前在歌舞廳跟我交過手。
所以我猜測,不遠處的鷹鉤鼻男子,應該是境外勢力的老二,因為老大不可能那麼快就出現跟我見面。
至於他說的,我殺了他五弟,那應該就是在錢小濤葬禮上,跟胡勝利一起來鬧事,當時還踹了王成一腳的光頭男子。
「沒錯!」
鷹鉤鼻男子沒有隱瞞什麼,大大方方的承認。
緊接著,眼神淩厲盯著我,冷聲說道:「趙炎峰!血債血償,勸你還是自己了結吧,不要讓我出手,不然你將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我微微一笑,雖然感受得出鷹鉤鼻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要比之前那三名男子濃郁。
身手應該也比那三人強很多,但我並沒有一點畏懼,反而還有些蠢蠢欲動。
因為我也想要試一試,經過這兩個月的練習,我此刻實力到底有多強。
「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境外來的人實力到底有多強……」
眼神變得犀利看著鷹鉤鼻男子,我勾勾手指,對鷹鉤鼻男子說道。
我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聽在鷹鉤鼻男子的耳中,卻充滿了挑釁以及輕蔑。
鷹鉤鼻男子頓時怒火中燒,閃身就朝我衝過來。
動作很靈活,眨眼間,就來到了我近前,然後鷹鉤鼻手中便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我脖子襲來。
我目光如炬,身子微微一側,揮拳打在鷹鉤鼻腋下穴位上。
鷹鉤鼻男子一擊不中,正想要變換招數,腋下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頭疼,令他臉色大變,連忙後退。
「你……」
鷹鉤鼻男子感覺自己腋下越來越疼痛,就像是被針紮一般,瞬間令他滿頭大汗。
眼中閃過一絲忌憚,臉色煞白,指著我想要說什麼。
但強烈的疼痛,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單膝跪地,忍不住發出凄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