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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 恥辱!

  

  「林大寶!你敢!」太上老祖看到這一幕,神念中傳來了驚天的怒吼!他根本沒想到,林大寶竟然有這種操縱仙器的能力!而且他更沒想到,林大寶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直接對這些普通弟子展開了無差別屠殺!

  他想去阻止,但他本體依舊被困在法壇之上,而「斬因果」仙劍也被林大寶的十八面天旗和鴻蒙領域死死困住,根本無法脫身!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聯盟的殘餘力量,在林大寶的操控下,被自己的「仙器」無情地屠戮!

  這是一種比身體受創更讓他憤怒,更讓他痛苦的——恥辱!

  僅僅片刻間,聯盟主殿周圍,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數十萬仙門弟子,在仙器的屠戮下,幾乎化為烏有!那些僥倖逃脫的,也都是身負重傷,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林大寶的法寶,或者說他操控的仙器,直接屠殺了靈界聯盟十幾萬的仙門弟子!

  ——

  觀星崖,鴻蒙道門內。

  那些劫後餘生的弟子們,親眼目睹了光幕中發生的這一切。他們震驚、恐懼、狂喜、悲痛……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們知道,師尊林大寶,徹底激怒了太上老祖。這場戰鬥,已經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哈哈哈……林大寶……林大寶!你當真以為,你能與本座對抗到底嗎?!你當真以為,你屠戮了這些螻蟻,便能動搖本座的根基嗎?!」

  太上老祖的聲音,從聯盟主殿方向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瘋狂!他徹底被林大寶的手段激怒了!

  「你這小輩,今日所為,徹底觸怒了本座!吾活了幾十萬年,從未如此暴怒!你將為你的狂妄,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太上老祖的聲音,變得嘶啞而低沉,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讓整個靈界都為之膽寒!

  「壓箱底……壓箱底!」

  他猛地擡起頭,那枯瘦的身體,在法壇之上,竟是緩緩地、一寸寸地,燃燒起來!

  那是——本源的燃燒!

  太上老祖,竟然開始燃燒自己的本源,以換取更加強大的力量!

  他的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蒼老,但其散發出的威壓,卻節節攀升,超越了之前任何一個時刻,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吾之壽元,吾之本源,盡皆獻祭!隻為斬殺你這狂妄小兒!」太上老祖發出瘋狂的嘶吼。

  「滅世之光!」

  他猛地擡起雙手,雙手之間,竟是凝聚出一顆散發著混沌光芒的能量球!這能量球中,蘊含著太上老祖幾十萬年來所領悟的所有大道法則,以及燃燒本源後的極緻力量!它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彷彿能將整個靈界都徹底凈化!

  「去!」

  太上老祖猛地將這顆混沌能量球,對著觀星崖的方向,悍然拋出!

  那能量球的速度,超越了空間與時間的限制,幾乎是瞬間,便抵達了觀星崖上空!

  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其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時間徹底凝滯,天地法則在它面前都變得脆弱不堪!它帶著一種無法逆轉的毀滅之勢,直接沖向鴻蒙道門!

  林大寶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股力量,已經超越了之前所有的攻擊,這是太上老祖燃燒本源,以命相搏的終極一擊!

  他猛地收回操控仙器的神念,讓數百件仙器回歸虛空。他知道,在這樣絕對的力量面前,那些仙器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守護!

  他目光掃過光罩內,那些稚嫩而又充滿希望的弟子們。柳如煙,蘇瑾,李玄,秦瑤……他們都隻是剛入門的萌新弟子,甚至還有許多鍊氣期、築基期的孩子!他們信任他,追隨他,將生命都交付於他!

  「不!」林大寶眼中布滿了血絲,他怒吼一聲!

  他猛地將十八面天旗的光罩,再次收縮,變得更加凝實,將所有弟子牢牢地保護在光罩核心。他將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防禦,所有的希望,都凝聚在這最後的光罩之上!

  然而,太上老祖的「滅世之光」,已然降臨!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滅世之光,如同末日審判般,狠狠地轟擊在十八面天旗所構築的保護罩之上!

  光罩瞬間扭曲,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其上的大道符文,在滅世之光的衝擊下,迅速黯淡,甚至開始崩裂!

  林大寶的身體猛地一顫,口中狂噴鮮血,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乃至大道,都在這股力量下迅速瓦解!他的鴻蒙大道,被這股滅世之光無情地撕裂著!

  「噗通!」「噗通!」

  光罩之內,所有鴻蒙弟子,在滅世之光的餘波衝擊下,紛紛口吐鮮血,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光罩內壁之上。

  他們的修為,與太上老祖的終極一擊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即便有林大寶的保護,那滅世之光所散逸的毀滅法則,也足以讓他們無法承受!

  「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光罩內接連響起。

  一個個剛入門的萌新弟子,在滅世之光的法則衝擊下,身體迅速崩裂,靈根破碎,魂飛魄散!

  他們沒有一個能扛得住的!

  李玄,秦瑤,柳如煙,蘇瑾……他們一個個,在絕望的嘶吼中,身體被無情的法則之力撕裂,化為血霧,消散在光罩之中。

  他們死得如此慘烈,如此迅速!

  林大寶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子們,一個個在他的保護之下,卻依然被這滅世之光無情地屠戮!他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憤怒!

  「不……不……」

  他聲嘶力竭地嘶吼著,但他已經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光罩之上,根本無法再去保護那些脆弱的生命!

  短短幾個呼吸間,光罩內,除了林大寶,所有鴻蒙弟子……都死了!

  所有!

  無一倖免!

  鴻蒙道門,一片死寂,唯有雷鳴與光罩破碎的吱呀聲回蕩。

  林大寶的身體劇烈顫抖,他看著空蕩蕩的光罩內,那些曾經充滿活力與希望的身影,如今隻剩下地面上,一片片模糊的血跡,和未曾消散的哀怨。

  他的心,在這一刻,被徹底撕裂,被無情的痛苦與憤怒所淹沒!

  「太上老祖……你……你該死!」林大寶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極緻的痛苦和滔天的恨意!

  他猛地擡起頭,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光罩外的滅世之光,以及其背後,遙遠的聯盟主殿!

  「吾之弟子……吾之家人……你竟敢……盡數屠戮?!」

  林大寶的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如同沉睡的洪荒巨獸蘇醒,瞬間爆發!那氣息不再是純粹的靈力,而是大道本源的極緻燃燒,是極緻痛苦下所激發出的——禁忌之力!

  他要讓太上老祖,付出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

  靈界,天地悲鳴,萬物寂滅。

  觀星崖,鴻蒙道門。

  雷霆之聲漸漸平息,滅世之光也逐漸消散。林大寶周身的光罩,在承受了太上老祖燃燒本源的終極一擊後,變得搖搖欲墜,其上裂紋密布,彷彿隨時都會徹底崩碎。

  然而,光罩內的景象,卻比任何毀滅都要令人心碎。

  焦黑的大地,被雷霆劈裂的山石,以及空氣中那股濃郁的血腥與絕望。光罩之內,空空蕩蕩,再無一個鮮活的生命。隻有地面上,那些殘留的血跡、破碎的衣角,以及空氣中還未完全消散的,屬於那些年輕生命的氣息,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李玄、秦瑤、柳如煙、蘇瑾……這些曾在他身邊歡聲笑語,充滿希望的面孔,這些曾在他問出「後悔不後悔」時,毫不猶豫地喊出「不後悔,死而無怨」的摯愛弟子,此刻都化為了虛無。

  林大寶靜靜地站在光罩中央,他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沒有一絲血色。他低頭,看著腳下那些支離破碎的痕迹,看著那些曾經追隨他,信任他,將生命交付於他的弟子,就這樣在他眼前,在他竭盡全力地保護之下,慘烈地死去。

  他的身體在顫抖,不是因為傷勢,而是因為那股滔天的怒火和深入骨髓的悲痛。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胸膛劇烈起伏,眼眶瞬間變得血紅,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那份痛苦,已經超越了肉體,直擊靈魂最深處。

  「死了……」

  他顫抖著吐出兩個字,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都……死了……」

  他猛地擡起頭,那雙血紅的眼睛,如同兩輪燃燒著復仇火焰的血月,死死地盯著遙遠的靈界聯盟主殿方向。

  「太上老祖!你……你該死啊啊啊啊啊——!」

  一聲蘊含著極緻憤怒、悲痛和恨意的咆哮,從林大寶口中發出,震得整個靈界都為之顫抖!那咆哮,彷彿要撕裂天穹,震碎日月!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死亡宣判!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與瘋狂。

  「你毀吾山門!屠吾弟子!滅吾大道!!」林大寶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滔天的恨意,「吾,林大寶,今日便要讓你這活了幾十萬年的老狗,付出永生永世都無法承受的代價!」

  他緩緩地,一字一句地,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最徹底的審判:

  「吾要你!拘你神魂!滅你肉身!囚你真靈!讓你永生永世,承受無盡痛苦,永墜無間地獄,萬劫不復!!」

  話音落下,林大寶身上爆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氣息!

  「轟!」

  他那搖搖欲墜的光罩,在這一刻,瞬間崩碎!但並非被外力所破,而是被林大寶自身爆發出的力量所衝散!

  他仰天長嘯,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一丈!

  五丈!

  十丈!

  轉瞬間,林大寶的身體便膨脹到十丈高,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他周身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金色光芒,那光芒璀璨奪目,照亮了整個觀星崖,彷彿一尊覺醒的遠古神隻,又如一尊從混沌中走出的蓋世魔神!

  他那原本平凡的面容,此刻變得威嚴而冷峻,雙眼中金光流轉,其中蘊含著開天闢地般的宏大氣息。他的身體上,一道道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浮現,散發出無盡的力量。

  這便是林大寶真正的,最強的——變身!

  他不再是那個青衫飄飄的修者,而是化身成了一尊蘊含鴻蒙大道本源的——巨神!

  「太上老祖!受死!」

  林大寶發出震天怒吼,他那十丈高的巨大身軀,猛地一躍,瞬間沖入天穹,直接撕裂了籠罩在觀星崖上空的金色雷海,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直奔靈界聯盟主殿的方向而去!

  他所過之處,虛空寸寸崩裂,留下巨大的漆黑裂縫,如同空間都在為他的憤怒而顫抖!

  他沒有再隱藏自己的氣息,那股浩瀚而磅礴的威壓,如同海嘯般席捲整個靈界,讓所有生靈都感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而在他飛行的過程中,他那巨大的右手中,一道金光閃爍,一件法器緩緩浮現。

  那是一面古樸無華的鏡子,通體散發著耀眼的金光。鏡面之上,混沌之氣流轉,隱約間有萬物生滅、天地輪迴的景象在其中演化。鏡子邊緣,銘刻著無數玄奧的符文,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這正是林大寶最強的壓箱底至寶——「法天寶鏡」!

  它並非凡界之物,也非尋常仙器,而是林大寶自混沌中孕育而生時,便伴生而出的本命至寶!它蘊含著鴻蒙大道最純粹的力量,可照徹萬法,可映照本源,更可——收攝天地萬物,拘禁生靈神魂!

  ——

  靈界聯盟主殿。

  法壇之上,太上老祖燃燒本源,全力施展「滅世之光」,將鴻蒙道門轟擊得支離破碎。

  當他感受到滅世之光成功地將鴻蒙弟子盡數抹去時,他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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