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總會的五人來到現場後,立即提高警惕。
五人之中有個身著黃袍的老者,環視四周,沉聲道:「大家要小心,這些人都是死於強者之手,對方很可能是半步神境!」
「當然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見到,立即將其格殺!」
「絕對不能讓外人見到我們。」
其他四人神情凝重,紛紛點頭。
他們顯然沒想在原地久留,立即便要匆匆離去。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見到有龍淵總會的人,林雲當然不能輕易讓他們離開。
「刷!」
他站在樹上,隨手打出一道虛空刃。
虛空刃猶如閃電般,劈向走在最後面的一個中年男子。
「啊!」
中年男子根本沒反應過來,瞬間被虛空刃劈成了兩半,濺起大片鮮血。
「什麼人?出來!」
黃袍老者臉色微變,猛地轉身,大聲喝道。
他的聲音蘊含澎湃的內勁,響徹整個上空,震得無數樹葉飄蕩下來。
林雲縱身從樹上躍下,淡淡道:「你在叫我?」
黃袍老者定睛一看。
出現在面前的居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你是誰?!」
黃袍老者冷聲問道。
林雲饒有興緻看著黃袍老者,反問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要知道他和龍淵總會可是結下了死仇。
連殺龍淵總會那麼多高層,還有四大天王及副會長。
雙方說是不共戴天都不為過。
居然還有龍淵總會的人不認識他。
黃袍老者冷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也配讓老夫認識!」
「他……他……」
就在這時,黃袍老者身邊的一個人瞪圓眼睛,盯著林雲露出驚駭之色。
黃袍老者瞥了眼同伴,冷聲道:「你認識他?」
那人猛地反應過來,趕緊回答道:「回章長老,他就是那個林雲!」
「林雲!」
聽到這個名字,黃袍長老瞬間瞳孔一震。
黃袍長老名叫章昱。
他不僅是龍淵總會的長老,還是南宮會長的左膀右臂。
他幾乎不過問龍淵總會的事,而是陪著南宮無敵一起閉關,充當南宮無敵的陪練。
兩個人閉關修鍊,遠比一個人要強得多。
這次出關,也是奉了南宮無敵之命。
出來後發現龍淵總會變天了!
高層幾乎全軍覆滅。
連龍淵總會副會長徐廷封也被殺了。
而讓龍淵總會元氣大傷的真兇,就是一個叫林雲的男人。
但他顧不得去找這個林雲算賬,而是緊急帶人趕到昆崙山辦事。
復仇事小。
讓南宮無敵晉級神境更重要。
隻是章昱沒想到,居然會在昆崙山遇到林雲。
「原來你就是林雲。」
章澤先是一怔,隨後嘴角勾勒冷笑,陰惻惻道:「老夫本想從昆崙山出去後,就去找你算賬,沒想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給我去死!」
說著如閃電般拔出長劍,帶著一道璀璨耀眼的劍光向林雲劈去。
這一手快若閃電,勢若雷霆。
章昱的實力遠在徐廷封之上,已然邁步半步神境之列。
跟項踏天是同一境界。
但要弱上幾分。
「真武拳!」
面對來勢洶洶的劍勢,林雲直接揮拳相擊。
「嘭!」
拳勁和劍勢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
章昱頓時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湧來,氣血翻騰,忍不住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林雲隻是身形晃了一晃,很快穩住了。
「一起動手!」
章昱意識到林雲的強大後,立即朝其他三人喊道。
其他三人紛紛亮出長劍,帶著冰冷的殺機,朝林雲席捲而去。
林雲不如如山,冷眼看著他們。
這些人裡面也就那個章昱有點實力,其他三人都隻是化勁巔峰,根本不堪一擊。
「噹噹當!」
三柄長劍劃過長空,盡數劈到林雲身上。
卻被護身咒攔住。
「像你們這些廢物,根本不值得我動手。」
林雲冷哼一聲,猛地運轉玄功,體內瞬間爆發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氣,瞬間朝著三人籠罩過去。
那三人隻覺身體好似被重型卡車撞上一樣,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向後面的巨樹,當場爆成三團血霧。
僅憑氣息,就秒殺三個化勁巔峰強者。
章昱滿臉驚駭。
他發現林雲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忽然他的瞳孔一縮,死死地盯著林雲驚呼道:「難道……你是神境……」
隨後他拚命搖頭否決這個猜測。
南宮無敵天賦卓絕,修鍊六十多年,至今都還卡在半步神境巔峰。
眼前這個男人不過隻有二十多歲,就算從娘胎裡開始修鍊,也絕無可能邁入神境。
「神境很了不起嗎?」
林雲對此嗤之以鼻。
很快章昱反應過來,一雙眼死死地盯著林雲,驚呼道:「難道你不是古武者,而是修仙者?!」
「你的廢話太多了!」
林雲不想透露自己的底細,身形一晃,一腳踹向章昱。
這一腳直接把章昱踢飛。
章昱整個人撞向後面的巨大石塊,當場粉碎。
「噗!」
他雙手撐著趴在地上,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剛才那一腳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痛苦到極緻。
很快他的面前出現一雙鞋子,擡頭便見林雲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眼神異常冰冷:「我隻想知道一件事,關於崑崙祖龍龍脈,你知道多少?」
章昱嘴角滲著鮮血,陰惻惻道:「反正都是死,我絕不會背叛會長,你殺了我吧!」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林雲冷笑著擡起手,按在他的頭上。
無影蠱立即鑽進章昱的眉心。
章昱起初還是一臉決然,但很快他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他發現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進入體內。
一股蝕骨之痛襲遍全身。
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你往我體內放了什麼東西?」
章昱顫抖的聲音響起。
他不怕死,甚至悍不畏死。
但是眼下的感覺比死還要難受,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林雲生怕章昱像黑衣青年一樣自爆,第一時間封住他全身穴道,冷然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你隻需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當然我也不會逼你,你若執意不說,後果自負。」
章昱感覺身上的蝕骨之痛越來越強烈,全身都在顫抖。
還伴隨著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在這種未知恐懼的威壓下,章昱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我說!」
「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