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悄悄探進屋內,三人不約而同地圍坐在了那張略顯古樸的餐桌旁,共享著陳凡親手熬制的稀薄粥品。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妙的氛圍,似乎連粥香也帶著幾分不言而喻的拘謹。
曲佳悅全程低垂著眼簾,臉頰上染上了兩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心中暗自驚愕不已。
她壓根未曾料到,關雨璇竟會出現在陳凡的家中,而且,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是在此度過了漫漫長夜。
儘管曲佳悅對於關雨璇那些外界的稱號所知甚少,比如『狠辣女王』什麼的,但自從那次在啟明葯業驚鴻一瞥後,關雨璇身上那股難以言喻的強大氣場便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那是一種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氣質,尤其是身為同性,更能感受到那份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在這樣的早晨,這份敬畏之情更是被無形中放大,讓餐桌上的氣氛顯得愈發微妙而微妙。
好在曲佳悅已經記不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些荒唐行為,要不然一定會羞愧到逃走。
陳凡見兩個女人都不說話,心裡莫名也有點緊張,笑著緩解尷尬道:
「對了,小悅,昨晚不好意思啊,你醉得太厲害了,所以就讓你在沙發上睡的,你睡得還好吧?」
曲佳悅微微一愣,連忙點了點頭道:
「謝謝陳總關心,可能確實是喝得太醉,我睡得蠻好的,就是做了一晚的噩夢。」
有關雨璇在場,曲佳悅也知趣的叫起了『陳總』。
雖然她不太清楚關雨璇和陳凡是什麼關係,但既然都在陳凡家留宿了,那關係肯定不一般。
不過也說不定,自己不也是在陳凡家留宿過幾次,不也沒發生什麼事嘛......
陳凡呵呵一笑,好奇的問道:
「哦?做了一晚噩夢?什麼夢啊?」
關雨璇也擡起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曲佳悅,想聽聽她這噩夢是什麼。
曲佳悅見關雨璇也在看著自己,臉一下子又紅了,低下頭小聲說道:
「其實也不算什麼很恐怖的夢,就是我夢見有人在破壞我家房子,『咚咚咚』在砸我家樓闆......」
「......」
「......」
曲佳悅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氣氛更加詭異。
不過沒幾秒,關雨璇就玩味的看著陳凡笑道:
「噢,那看來在你夢裡砸你家樓闆的那個人力氣很大哦。」
「呵呵,呵呵呵......」
陳凡老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傻笑。
三人就這樣在詭異的氣氛下吃完了早餐,陳凡等曲佳悅收拾完碗筷,說道:
「小悅,走吧,我先送你去公司,然後我再去無極軒。」
話音剛落,還不等曲佳悅點頭,關雨璇就接話道:
「不用你送啦,我送她去公司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給你打工吧。」
陳凡聞言,故作驚訝的笑道:
「哇,能讓堂堂關大小姐給我打工,真是我的榮幸,隻不過我可沒這麼多錢發工資給你哦。」
關雨璇呵呵一笑,白了陳凡一眼,然後拍拍曲佳悅的後背道:
「小悅,別發愣了,走吧。」
曲佳悅微微一顫,連忙點頭。
「哦哦,好的......」
關雨璇見曲佳悅似乎很怕自己,笑著說道:
「小悅,你不要怕我,我對待自己人,可是很好的哦。」
說到『自己人』這三個字時,曲佳悅還有意無意的瞟了陳凡一眼,把陳凡看得是心裡一陣發毛。
這女人,怎麼好像老是有意無意的在點自己呢......
別墅外,曲佳悅上了關雨璇的黑色法拉利,陳凡則還是開著那輛賓士大G。
要說德佬造的車就是硬闆,哪怕昨晚追了尾,大G也隻是前保險杠歪了一點,其他的毫髮無傷,這讓陳凡非常滿意。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車庫下了山,在快進入市區的十字路口分別。
法拉利轉入了左側車道,陳凡開著車繼續直行。
而就在他剛剛經過路口,突然發現自己前方百米處站了兩個和尚。
這兩個和尚就這麼並排站在道路中間,完全擋住了陳凡的去路。
「我靠,化緣都化到馬路中間來了?這麼牛皮的.......」
還沒等陳凡這句話說完,又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靠?這不是冷葉大師麼!」
這時他才發現,前面站著的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冷葉大師和其徒弟了塵。
「這兩人什麼情況?」
陳凡滿腦問號,緩緩將車靠邊,正好停在冷葉大師的身邊。
他搖下車窗,笑著打招呼道:
「冷葉大師,好久不見,你們這是幹嘛呢?」
冷葉大師微微一笑,沖陳凡施了一禮。
「阿彌陀佛,陳凡施主,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看來咱們的緣分不淺呀。」
陳凡呵呵一笑,腦後冒出幾道黑線。
你妹的,這麼明目張膽的站在馬路中間,這不就是特意來攔自己的麼?跟緣分有個毛關係啊。
陳凡心裡雖這麼想,但嘴上還是笑著答道:
「是啊,看來我確實與大師有緣。」
「隻不過大師,你和你徒弟站馬路中間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