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那我就借你吉言!」
張建新爽朗一笑,停頓片刻後,話鋒一轉道:
「小凡,其實這次我請你來,除了要當面感謝你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陳凡聞言,微微笑道:
「張叔,你別客氣,有事你直說就行,能幫的我一定儘力。」
張建新笑著點點頭,往陳凡的茶杯中續了些茶水,說道: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病了,還挺嚴重的,所以我想請你幫他看看。」
「我這個朋友是咱們市最大的外資投資商,明年還計劃要在咱們這再投資一百億打造一個小型工業園,可是咱們臨城的財神爺啊。」
「其實他也是臨城人,隻不過小時候去了香江城,也算是咱們的老鄉了,所以你如果能治療他,就還是盡量治一治。」
陳凡微微眯眼,從張建新的話裡捕捉到了幾個關鍵的信息,笑問道:
「張叔,你這個朋友該不會是亞洲著名的珠寶大亨鄭家裕吧?」
張建新微微一愣,正想說話時,卻從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沒錯,張城主說的人正是我鄭某。」
話音還未落下,就隻見宋曉曉引著兩人走進了辦公室,正是高秀娜和鄭家裕。
鄭家裕坐著輪椅,精神狀態非常不好,面容皮膚呈現出極不正常的灰白色,整個人就像是一株萎靡的植物,僅憑著最後一絲精氣支撐著。
他緩緩被高秀娜推到了陳凡面前,擠出一絲笑模樣道:
「陳醫生,要想親自見你一面還真是難如登天啊!」
鄭家裕雖然是笑著的,但語氣中卻飽含著無比的怨氣。
他幾次讓高秀娜去請陳凡,卻次次被拒,最後這次還把高秀娜的脖子給搞歪了,這讓他無比的憤怒惱火。
當然,他會這麼生氣,也全因為高秀娜根本就沒有跟他說實情,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去請陳凡的。
現在這眼看著自己就要死了,所以被逼無奈之下,他隻能打出讓官府出面的這張牌,以明年百億投資為要挾,讓身為臨城城主的張建新來壓陳凡。
在他看來,陳凡哪怕就是再牛逼,官府總能壓得住你吧!臨城城主的面子你總得給吧!
此刻,坐在陳凡身旁的張建新從鄭家裕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思,有些訝異的看著兩人道:
「鄭先生,小凡,你們認識嗎?」
話音剛落,站在鄭家裕身後,歪著脖子的高秀娜就當先憤恨地開口道:
「哼!當然認識!我之前兩次三番的親自上門去請他給我老公看病,結果全都被他給拒絕了!能不認識嗎!陳醫生好大的派頭呢!」
張建新眯眼看著高秀娜,沉默幾秒問道:
「鄭太太,你這脖子是怎麼了?我記得上次見你,你還好好的啊。」
「哼,我的脖子怎麼了?這還不全是拜陳醫生所賜麼!」
高秀娜咬牙說了一句,氣得眼睛都是紅的。
她現在是真恨死了陳凡,簡直到了恨不得剝皮吸血的地步。
張建新對高秀娜的話很不解,眯眼看著這對夫婦道:
「鄭先生,鄭太太,我怎麼感覺你們對陳神醫有些敵意,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鄭家裕呵呵一笑,擺擺手道:
「張城主,這些事就不說了吧,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我今天來這,就是希望你能讓這位陳醫生給我治病,隻要他能把我的病治好,明年我在你們臨城的百億投資,將按時啟動。」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現在就開兩張各十個億的支票,一張是捐給臨城官府的,一張作為陳醫生的診金,怎麼樣?」
為了能讓陳凡給自己治病,鄭家裕這次的確算是下了血本,不但許諾百億投資,還開口就是十個億的診金,算得上是天價了。
隻不過他雖然捨得出錢,但卻依舊改不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神情舉止上還是一點都沒有請人幫忙該有的態度。
陳凡冷笑一聲,眯眼看著鄭家裕道:
「這麼大手筆啊?可我還是不願給你看病呢?你又如何?」
「陳凡!你最好不會這樣!」
不等鄭家裕說話,高秀娜就當先叫道:
「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次還敢拒絕給我老公看病,那我們不但會收回明年的百億投資,還會立刻終止已經在臨城進行的一切投資與合作!」
「一旦我們這樣做了,你知道臨城會有多少人因此失業嗎!你知道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嗎!」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看自己要不要當臨城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