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和藤原光建兩個人就如雞同鴨講一般,隻顧著問自己的問題,卻不回答對方,這讓坐在車內的楚蘇明非常擔心。
雖然他很相信陳凡,但剛剛在目睹了藤原光建的實力後,還是會不自覺地替陳凡擔心。
今天看來,上次藤原光建沒把他給打死,好像是還留了手。
這人連他媽車子都能躲得過,這實力確實恐怖,陳凡能是這小鳥國人的對手麼?
楚蘇明心裡正擔心著,就隻見藤原光建已經動了。
他身形疾若流星,步伐輕盈,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無形的風之上。
猛然間,他身形一閃,一記直衝拳裹挾著凜冽之勢,直取陳凡的面門,氣勢如虹,不容小覷。
看著朝自己襲來的拳頭,陳凡微微眯眼,嘴角掛起一絲輕蔑地冷笑。
「慢,太慢了。」
話音未落,陳凡的動作已如影隨形,他擡手間精準無誤地扣住了藤原光建的手腕。
緊接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自他掌心湧出,輕輕一轉,竟將藤原光建的拳頭巧妙引導,向著他自己的下頜狠狠撞去,動作流暢而決絕,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藤原光建的雙眸驟然圓睜,驚愕之中,根本無暇做出絲毫反應,他的拳頭已如脫韁野馬,狠狠地撞上了自己的臉頰。
霎時間,空氣中迴響起幾聲清脆而駭人的『嘎嘣』聲,那是牙齒不堪重負,紛紛碎裂的悲鳴。
藤原光建口中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哇』,彷彿靈魂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撕扯,隨後,十幾顆帶著血絲的碎牙不受控制地從他猙獰大張的口中跌落,散落一地,觸目驚心。
好在他剛才沒有張嘴,要不然舌頭都得被自己咬掉。
陳凡連正眼都懶得施捨於他,輕輕一擡右腳,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隨之湧出,瞬間將他踹得倒飛而出,足足滑行了十米之遠。
藤原光建的身體重重地撞上了一株粗壯的樹榦,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幾根肋骨不堪重負,應聲而斷。
「哇——!」
藤原光建撐著雙手跪在地上,張嘴吐出幾口血,比死還難受。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他更加承受不了自己的慘敗。
這才出了一招,就被對方打得跟死狗一樣,這怎麼可能!
「巴嘎!八嘎呀路!」
藤原光建怒吼一聲,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敗了。
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陌生人,哪怕就是同歸於盡,也要讓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華國人死!
可等他擡頭起頭,腦海中剛閃過反擊的念頭,準備挺身而戰時,卻驟然間愣住了。
不知何時,陳凡已悄無聲息地立在了他的眼前,彷彿一抹幽靈,無聲無息,卻又真切無比。
「巴......唔!」
藤原光建瞪大眼睛,剛想說話,就被陳凡一個大嘴巴子給打暈過去。
坐在車內的楚蘇明和兩個保鏢見此一幕,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卧槽!這也太牛逼了吧!
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陳大師除了風水醫術絕妙之外,竟然連功夫也如此強橫!?
簡直恐怖如斯!
就當楚蘇明和兩名保鏢還在車內震驚到無以復加之時,陳凡走過來敲了敲車窗說道:
「去,把他給拖過來,放到後備箱。」
「啊,啊!好!」
楚蘇明回過神來,拉開車門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藤原光建,情緒有些複雜的問道:
「陳大師,您是不是已經把他給殺了?」
陳凡搖搖頭,坐上車道:
「沒有,我還沒問他話呢,暫時留他一條狗命。」
「你妹妹的事,絕對不止他一人參與,咱們還得把其他人給揪出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好!」
楚蘇明激動的點點頭,帶著兩名保鏢上去,把藤原光建擡著扔進了賓士車的後尾箱。
四十分鐘後,陳凡幾人上到了山地公園的山頂,也就是賀茂高森切腹自盡的地方。
陳凡沖楚蘇明的保鏢指了指地上,保鏢點點頭,將扛在肩上還昏迷著的藤原光建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
藤原光建慘叫一聲,猛地驚醒過來,有些迷茫的看了眼周圍。
當他看見陳凡就站在他面前,被嚇得又是一叫,下意識的怒吼道: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來這裡!我可是國際友人,是你們華國的尊貴客人!你敢如此對我?」
陳凡冷笑一聲,擡腳將他踹倒在地。
「什麼狗屁尊貴的客人,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條狗罷了!」
「我問你,你和賀茂家族有什麼關係?你們在臨城建造小鳥國學校的目的是什麼!如實招來!」
藤原光建聞言,神色一變,接著沖陳凡放聲怒吼道:
「巴嘎!你以為你是在審問犯人嗎!我完全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我可是我偉大的小鳥國藤原家族的少爺!你竟然連我都敢綁,簡直就是找死!」
「我不管你是誰,哪怕就算你是護龍組的,也必須立刻把我給放了!否則你就是在有意挑起兩國間的爭端,吃不了兜著走!」
藤原光建一邊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高揚著頭顱,瞪眼盯著陳凡,表情無比的高傲蠻橫,就好像隻要他報出自己的身份,陳凡就會立刻被嚇尿一般。
「你聽到了嗎?立刻,放了我!」
「老子放你個大嘴巴子!」
陳凡懶得跟藤原光建廢話,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又將他給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