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他打棠妙心主意的時候,還能以大局為重忍了下來。
到晚上他又冷又困又餓時,脾氣也就跟着上漲,再也無法忍受。
他冷聲道:“我勸閣下還是把房間讓出來。
”
“我也不要全部的房間,讓出一半就好。
”
“反正你們已經睡了半夜了,少睡一會也無妨,卻能交到我這個朋友。
”
甯孤舟聽到這話快被氣笑了,這是哪裡來的蠢貨,自然感覺這麼好?
甯孤舟從來就不會慣着這種人,冷聲道:“跟我交朋友?
你不配。
”
那男子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樣說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
甯孤舟覺得跟這種蠢貨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的侮辱。
他輕揮了一下手,四周立即就傳來弓弩的聲音。
那男子大吃一驚,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十餘個弓箭手包圍了。
他的表情有些難看,到此時才算是知道他們這一次踢到了鐵闆。
甯孤舟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十息之内,全部滾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
那男子氣得臉色發青,他身邊的謀士忙過來道:“少爺,冷靜!
”
“這些人用的都是軍中才用的重弓,隻怕來曆不凡。
”
“他們早有所備,又養精蓄銳,我們人困馬饑,處于劣勢,不和他們一般計較。
”
那男子知道謀士的話有道理,他深吸一口氣,揮了一下手道:“走!
”
他帶過來的人立即就從樓上退了下來,卻并沒有離開客棧,而是讓客棧的掌櫃把他們的房間讓出來。
那男子帶過來的人多,掌櫃和夥計的房間就算是全讓出來,也隻有兩間房。
那男子自己住了一間,謀士和其他領頭的人住了一間。
餘下的侍衛就隻能在大廳裡擠在一間将就睡一晚。
甯孤舟聽到外面的動靜,隻要那群不長眼的人不會吵到他們睡覺,他也就懶得理他們。
棠妙心也被吵醒了,她知道有甯孤舟在,不太需要她操心。
她聽到外面安靜下來,便知道這事甯孤舟已經擺平,便打了個呵欠繼續睡覺。
甯長平雖然有些遺憾沒架可以打,卻也覺得有些困,轉過身繼續睡。
書秀看到她們的反應,心裡佩服得不行,她們的心真的太大了!
書秀是個謹慎的人,半夜被吵醒後她就有些睡不着,她索性在心裡思考如何為棠妙心訓練一支厲害的人馬。
夜歸于沉靜,氣氛卻不再輕松,在夜幕之下,客棧内外,似乎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
那男子卻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下了面子,越想越氣,怎麼睡都睡不着。
他有些好奇甯孤舟的身份,他們這行人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這麼嚣張?
第二天一早,棠妙心就醒了,她洗漱好下樓的時候,甯孤舟已經讓店裡的夥計做好了早點。
她剛坐下,就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扭頭一看,就又看見了昨天見到的那男子。
她的眉毛微微一擰,頓時明白昨夜鬧事的就是這貨。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那男子看着她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志在必得。
如果說昨日他打她的主意,隻是因為她的美色,有甯孤舟這些人在,他還不至于色迷心竅,這事也就揭了過去。
可是他昨夜和甯孤舟交手之後,心裡就生了幾分羞惱,覺得甯孤舟折了他的面子。
他的心眼原本就小,再加上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這一次的事情,他不會就這麼揭過去。
甯孤舟的眉頭微擰,手去握劍柄。
棠妙心抓着他的手道:“隻當是被狗瞪了,這裡不是殺狗的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