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來了,我為什麼要走?
要走也是他走!
”
棠妙心心裡煩:“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欠抽嗎?
”
姬萌魚一臉委屈,扁着嘴要哭。
棠妙心按着眉心道:“你要不走,往後遇到他就離他遠點。
”
姬萌魚氣憤地道:“我乃堂堂正室,他不過是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妾室,憑什麼我要躲着他?
”
棠妙心每次一聽姬萌魚說正室和妾室的關系都有些頭大。
她隻得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不用躲着他!
應該是他躲着你!
但是前提是你有本事讓他躲着你。
”
姬萌魚瞬間蔫了:“……我沒這個本事。
”
棠妙心氣的哭笑不得。
甯孤舟在門邊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他的眸光暗了下來。
他知道當時他那樣的安排也許錯了,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是真心盼着她後半輩子能喜樂安康。
在這件事情裡,他隻是沒有替自己考慮罷了。
一個山匪匆匆跑過來道:“大當家,四海錢莊的那個當家的不見了!
”
甯孤舟的眼睛微微一眯,錢多多跑了?
他聽見棠妙心問:“不是讓你們把他們綁緊了嗎?
怎麼就讓他跑了?
他什麼時候跑的?
”
那山匪回答:“昨夜大家不是都喝酒去了嘛,我們把他綁緊扔進柴房把門反鎖後,就沒管他們了。
”
“剛才去給他們送飯,發現裡面的人全不見了,窗戶被人打開了。
”
棠妙心怒道:“弄半天你們連他們什麼時候跑的都不知道,你們可真有出息啊!
”
“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
趕緊派人去追啊!
”
山匪應了一聲,又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
甯孤舟知道棠妙心為什麼會生氣,她和四海錢莊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交道,應該知道一點對方的底細。
她之前帶着黑虎寨跟朝廷打過很多次架,是戴着面具跟人打,沒有暴露過身份。
昨天他們綁了錢多多,劫了所有的銀子,錢多多逃走之後,一定會帶人來搶回銀子。
而要帶人搶回銀子,肯定會去通知他身後的東家。
二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誘惑之大足以讓附近的官兵對黑虎寨進行一次全面的剿匪行動。
棠妙心沒心情再給姬萌魚擦藥了,從裡面一出來就看見甯孤舟站在外面。
她隻看了他一眼便匆匆走了,甯孤舟也沒主動上去跟她說話。
去追錢多多的人下午回來了,毫無懸念地沒把人追回來。
棠妙心立即叫來山寨裡的幾位當家安排布置相關事宜。
那幾位當家都不理解:“不就是跑了一個胖子嘛,大當家這麼緊張做什麼?
”
棠妙心拿起雞毛撣子就開抽:“那是一個普通的胖子嗎?
他跑了,會帶來大隊的官兵!
”
“現在我們必須立即做出部署,否則大家都得死!
”
衆當家被她抽得直叫喚,忙向她認錯。
這些年來,但凡她做的決定就沒有錯的。
雖然他們覺得隻是跑了一個人不打緊,但是她說打緊,衆人就立即去安排迎戰的事情,沒有一個敢敷衍。
棠妙心又把桑硯叫過來臭罵了一頓,他被罵的腦袋恨不得低到地上。
因為昨夜是他親手關的錢多多,他還跟她保證關得嚴實,沒料到他昨夜光顧着看熱鬧,做事一點都不認真。
甯孤舟對于棠妙心的敏銳還是十分欣賞的。
也終于明白她為什麼能占山為王,帶着這麼多的山匪而沒被剿滅。
以前他雖然覺得她聰明,但是胡鬧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