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嘿嘿笑了起來,聲音無比猥瑣。
他原本就長得尖嘴猴腮,駝背含胸,看起來十分惡心,這麼一笑,露出大黃牙,就更加惡心了。
玉公公又問:“你這話空口無憑,有證人嗎?
”
那男子忙回答:“當然有,她住的那個莊子裡,很多人都知道她那天晚上跟我有了首尾。
”
玉公公十分滿意他的回答,挑釁地看向甯孤舟:“王爺,她雖然做出這種事情,卻已經和你拜了堂。
”
“奴才剛才好意阻止,王爺卻完全沒放在心上,唉!
事到如今,王爺也隻能被人戴綠帽子了。
”
玉公公說完就等着甯孤舟發作,最好是甯孤舟一劍把棠妙心砍死,抗了成明帝的旨,被關宗人府。
畢竟隻要是個男人,就絕對無法忍受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
更不要說是新婚妻子,且戴綠帽子的那個男人還是個如此粗鄙醜陋的男人。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甯孤舟卻站在那裡沒有動。
隻是他臉上戴着面具,玉公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以為他氣瘋了。
玉公公繼續在旁煽風點火:“王爺,王妃雖然美貌無雙,但是卻不貞不潔。
”
“就算是她是皇上為王爺親賜的婚事,但是天家血脈卻不容有污。
”
“畢竟她婚前就跟人有染,婚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
“也許……也許她現在肚子裡就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
這番話一出,基本上就算是給棠妙心打上了“蕩婦”的标簽。
四周也滿是議論聲,他們原本以為萬戶候府隻是找了個女兒代嫁而已,沒料到找來的竟還是個失了貞操的女子。
甯孤舟冷笑一聲,問棠妙心:“王妃有話要說嗎?
”
如果是其他的時間,他還會懷疑棠妙心與人有染。
但是三月十六那晚,和棠妙心有染的那個人就是他。
那晚他可以十分确定的是她還是個處子,而那晚之後,他就派人監視着她,她無比清白。
棠妙心輕點了一下頭,笑看着玉公公:“公公那裡都被切了,居然還如此關心男女之事,啧啧!
”
玉公公:“!
!
!
!
!
!
”
他做為太監,最讨厭的事情就是被人說那裡被切!
雖然這是事實!
但是他做為太子身邊最得寵的人,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這事!
棠妙心用眼尾瞟了他一眼:“公公該不會是被沒切幹淨吧?
”
四周傳來輕笑聲,她這句話也太太膽了吧!
玉公公臉脹得通紅,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咱家五歲進的宮,絕對沒有你說的那種事!
”
棠妙心會意一笑:“哦,那就是切幹淨了,這事你知道就好,那麼激動說出來做什麼?
”
“難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個太監?
”
玉公公:“……”
他氣哼哼地扭頭看向甯孤舟:“王爺,她做下那樣的醜事,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就不管管她嗎?
”
甯孤舟的眸光幽深,他還沒說話,棠妙心擡手就給了玉公公一記耳光。
甯孤舟輕挑了一下眉,打得好!
玉公公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你竟敢打我!
”
棠妙心反手又給了他一記耳光:“我就是打你了,又怎樣?
”
玉公公:“……”
棠妙心的下巴微擡:“你一介閹人,竟敢對王爺無禮,你家主子就是這樣教你的?
”
“你家主子沒有教好你,讓你這麼沒教養,那今天就由我來好好教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