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年的江家,傳聞老爺子震怒之後心臟病發作,江家上下忙亂成一團,一時顧不上,後來雖然也派了人接著找,甚至找去了港島,但顯然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什麽都沒找到。
”
“從那之後,就說江家老爺子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幾年,更是基本沒人見過江老爺子,現在是江家老爺子江德庸的弟弟江賢甫暫代家主之位,出面管事的,是江賢甫的小兒子江成曦。
”
“至於猴一說的話,說這枚郵票主人可能就是失蹤的江老爺子的獨子,這話不假,因為江家的郵票是分顏色的,青為輔,紅為尊,有資格用紅色郵票的,這世上現在隻有兩個人,江德庸和他的獨子。
”
“當然,如果人還活著的話。
”朱弦慢慢道。
江意聽到這一句,立刻狠狠咬了舌尖一下。
“小滿!
”
周庭淵察覺到小丫頭的舉動,連忙伸手輕輕拍著她。
江意不去管舌尖被咬出了血,急忙搖頭。
慢慢回想著剛才朱弦叔說的話,想到“青為輔,紅為尊”,江意突然就忍不住跟江賢甫這個名字聯系在了一起。
馬上衝周庭淵道:“你再問問朱弦叔,江老爺子就算一時見不到,那個江賢甫和江成曦,還能查到更多的東西嗎?還有,能想辦法打聽到那個獨子的名字嗎?”
“好,你別急。
”
周庭淵也在想這個問題,連忙轉頭跟朱弦叔說了。
朱弦就道:“這個還要查,但是放心,隻要人還在,就算再怎麽想抹去痕跡,存在過的,總能抽絲剝繭查到的。
”
朱弦其實還想說,就算是人死了,曾經有過的痕跡該找也還是能找到,隻看想不想找。
而江家這些年,顯然撒出去的人手也在找,可找的是失蹤的人,還是防著有人來查探失蹤的人,就見仁見智了。
可是想到剛才那個小丫頭的反應,這句話想了想還是咽回去了。
他隱約也能猜到庭淵的那個小丫頭跟江家有什麽樣兒的關系了,隻是不管是他們的關系,還是那個人的身份,一切還待考證。
但願她要找的人還活著吧。
畢竟,已經十幾年過去了。
眼看著朱弦那頭也要忙起來,江意突然拿過電話問了一句:“朱弦叔, 我想再問您一句,您說,那這個人,如果真的已經不在G城了,有沒有可能在別的地方,比如,在港島?”
朱弦愣了愣,然後道:“也有這個可能。
”
江意就慢慢舒了口氣。
她其實挺怕朱弦叔說十幾年過去,也許最大的可能是人已經沒了。
有可能就好,哪怕隻有一絲極其細微的可能,她也要緊緊抓住。
跟朱弦叔說好他馬上要去省城,之後電話聯系會方便很多,周庭淵放下電話轉頭看著小丫頭,想了想,還是直接問道:“小滿,你覺得他在港島?”
“我也不知道。
”
江意的表情並不迷茫,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才就一定要問那麽一句,“我就是覺得,冥冥中發生的一切好像都自有注定。
”
比如她當初去省城找大師傅遇見了威廉,比如後來跟威廉簽了出版小說。